卻說自那紂王帝辛無道殘害叔父比干,竟取其心給妖后做湯治病,頓時便自毀城牆,使其殘暴無德之名不禁更甚,不少諸侯封王上書斥責其無道,紛紛反了這無道殘暴的大王。
一時間,天下烽煙四起,一場慘烈的封神大劫,正式拉開了帷幕!
恰逢此時,有鳳凰落於西岐岐山之上,引頸長鳴,一時間鳳鳴岐山之說,頓時廣爲流傳。
而這也象徵着,西岐一方終是做足了準備,將要正式起兵,推翻這腐朽殷商,建立武周王朝了。
不過西岐一方倒也沒有直接便向朝歌宣戰,也未如同旁的諸侯反王一般,直接舉了那反旗,反而是盯上了那北伯侯崇侯虎,以崇侯虎媚言君上,致天下烽火大亂爲由,悍然起兵攻打。
而西岐大軍之所以如此,也是出於諸多考慮。
一是因爲這崇侯虎乃是那帝辛的心腹之一,四大伯候之中,就屬他爲殷商鷹犬,且領地便就挨着他們西岐,若是他們西岐直接向朝歌宣戰的話,定要落得個腹背受敵的結果。
所以在正式進發朝歌之前,這北伯候崇侯虎卻是必須要先解決掉的,否則的話,自家後方始終有這麼個隱患,又讓他們西岐如何能全心全意的討伐那朝歌的帝辛。
而其次一個原因就是,如今天下皆反,朝歌大軍也在四處平叛,雖說此時正是朝歌防守空虛之時,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攻得下的。
而且無論是朝歌,還是其他的那些叛軍反王,未來也都是他們西岐的對手。
既如此的話,那何不如便先讓朝歌與那些叛軍反王們先打上一場,互相消耗一番各自的有生力量,待朝歌大軍與天下各地的叛軍兩敗俱傷之後,他們西岐再站出來收編拉攏衆叛軍反王,做那領頭之人呢?
這纔是對西岐最有利的選擇,亦是最穩妥的選擇,畢竟如果天下那些叛軍反王們勢力太大的話,對他們西岐也是個隱患麻煩,不好掌控。
而且朝歌大軍的兵力與實力,也遠遠超過了當世任何一家諸侯反王,不讓其他人多消磨一點朝歌的兵力,西岐也很難成事。
至此,整個天下驟然間便紛亂了起來,或是朝歌大軍各地平叛,也或是各地諸侯反王互相攻伐,一時間,慘烈的亂戰時代頓時開啓,整個天下都亂成了一鍋粥。
又年餘後,朝歌城大軍初步鎮壓下了各地的叛亂,得勝班師回朝,西岐一方,也順利打下了崇侯虎的北境,斬殺了崇侯虎,又將其弟崇黑虎立做新任北伯候,算是安定了後方,再無後顧之憂。
不過,便在打下了北境不久之後,那西岐西伯侯姬昌,也已是天年已至,壽終正寢而去,臨終前,將二子姬發繼任。
隨後姬發掌了西岐大權,當即便詔令天下,自立爲王,並廣發檄文,邀請天下諸侯共同來聚,結盟共同推翻殷商,一時間天下諸侯紛紛來應,武周伐紂之事,正式開啓!
至此,關於三教仙人,封神之爭也緩緩拉開了帷幕,諸如哪吒等闡教三代弟子,也紛紛被門中師長打發下山,派去了那西岐,他們姜子牙師叔賬下聽令,助周伐商。
而陸植這邊,倒是並未想過這麼早便出山,畢竟西岐那邊與殷商的交戰,前期似乎還用不到自己去幫忙。
不過他卻是偷懶不成,因爲老君那邊亦是早早的便傳下了信來,說是西岐那邊,缺個軍中主帥,讓他前去坐鎮。
陸植倒是驚奇,他本以爲,自己在這場封神大劫中,只需要偶爾出山走個過場便行了,卻不成想,此事竟還要他全程助力。
不過他倒也沒多少抱怨,畢竟師尊有命,那便出山到那西岐一行便是。
陸植尋到比干,向其說明自己此番得出山助那西岐一番,或將十幾,二十年後才歸。
又給他留下了老君賜下的丹經一卷,囑咐他便在山中靜修,煉化九竅仙丹之後,陸植便化作一道金光,朝那西岐而去。
小半日的光景,陸植便已經來到了西岐城中,卻見那城頭之上,早已經有人在此等候,由一白髮老丈與一英武青年帶領,身後率領諸多將士衛兵,正站在城頭之上眺望。
那幾人見一道金虹破空而來,那老丈當即便出聲喊道:“來者可是大師伯門下,青植師兄?師弟姜尚,奉師尊元始天尊之命,已在此等候師兄多時了。”
金虹一個折轉,瞬間便落在了城頭之上,顯露出陸植的身形來。
“正是貧道到此,倒是勞煩子牙師弟與諸位在此等候了。”
姜子牙幾步迎上前來,行禮道:“青植師兄此行,乃是兩教老爺定下,師尊也早已經知會過師弟我了,所以特命師弟在此等候。”
說着,姜子牙回頭看了身後那英武青年一眼,對其介紹道:“武王,這位乃聖人老爺老子座下親傳二弟子陸植,乃是我之師兄,亦是兩位聖人老人特意派來,坐鎮我西岐帥帳。”
那青年當即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行禮拜倒:“姬發見過陸道長。”
陸植看了一眼那青年,此人便是姬發嗎?倒的確是有幾分不凡異象。
打量了其一眼後,陸植回禮道:“武王有禮了,貧道陸植,見過諸位。”
不過看城頭上那些人,卻是表現的十分平淡,大多隻是不鹹不淡的迴應了他一聲,更有一人甚至連手也不擡一下,只是審視的看着他。
陸植目光一閃,心中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空降下來一陌生之人爲他們西岐主帥,那些將領們心中沒點意見和想法才真的奇怪了呢。
而且恐怕就連那姬發,心中也是同樣有幾分別樣心思的吧。
畢竟人闡兩教要相助他西岐伐商不假,但是卻派人直接空降他們西岐主帥之位,掌握他們麾下大軍兵權...這軍中大權,有豈是兒戲?
而且軍權旁落,這對姬發來說,簡直就是不能忍受之事,若不是此事乃是天尊之意,恐怕他早便已經鬧將起來了。
而陸植見到衆人反應,也是心中無奈,雖然他早便知曉,這一趟的差事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但真到了這西岐之後,才發現,這差事恐怕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一些。
姜子牙也注意到了,這氛圍有些莫名的僵硬,趕緊便想要出聲緩和一下,但他還未開口,那名一直審視着陸植的披甲大將便忍不住先開口了。
“這位陸道長,雖然我西岐現今並無主帥,道長你也是姜丞相的師兄,更是天尊親自傳令,定下的主將人選...”
“但是!”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陸植道,“陸道長你初來我西岐,我等還不知你本事,而且你寸功未立,寸土未徵,若是要我等心服口服的擁舉你做主帥的話,卻是萬萬不能!”
陸植瞥了那人一眼,也無惱怒,嘴角反而勾勒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來。
此人倒還不錯,直接便將此事挑明瞭,引出矛盾來,正好可藉此破局。
只聽陸植說道:“此事倒也的確如此,貧道初來乍到,諸軍將士自然不可能信服貧道。”
“不若,便請幾位將軍先去那軍營之中,召集大軍,喚來各部主將,然後在軍中擺下一場擂臺,貧道可接受諸位將軍的挑戰。”
“行軍謀略,軍士演練也可,但凡貧道負了一場,自然也無那臉面繼續提那主帥之事,轉頭便走,如何?”
姜子牙一驚,看向陸植道:“青植師兄,這不可啊。”
倒是那幾位西岐大將卻是眼神一亮,先前說話那人更是生怕陸植反悔一般的說道:“就該如此,那便如此定下了!”
“不過...”他又瞥了陸植一眼,似是激將般的說道,“道長你道法高深,我等卻是凡夫俗子,肉體凡胎,卻是經不住道長的道術神通,所以...”
陸植輕笑搖頭:“還請將軍放心,沙場鬥將,行伍較量,貧道自然不會以道法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