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還好嗎？”司徒南問庫茲多娃道。
“還不錯。三個星期他來看過我們，莎娃好像很喜歡他。”庫茲多娃笑道。司徒南能關心她的親人，證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地位的。
“那就好。”司徒南點點頭，有些無奈，一連好幾天了，他還是沒能親近女兒，只能在她熟睡後才能抱一會。
“不要去電臺工作了。要是放不下，過幾天，等孩子長大點再去工作吧。”司徒南柔聲道，拍了拍庫茲多娃的手。
“好。”庫茲多娃點頭答應。她已經好幾個月沒去電臺了，有了孩子後，精神有了寄託，司徒南不在身邊的時候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寂寞。
“淘氣的傢伙，要乖乖聽話哦！”司徒南不理會莎娃的哭聲，捏了捏女兒的小臉，在庫茲多娃不捨中離去。
回到東方文華酒店，何仙姑有些的眼神有些哀怨，報告道：“哈默已經來了，在會客室。”
“好。”司徒南徑直走了進去。
“哈默先生，你的僱主同意了嗎？”司徒南問道，又補充了一句，“此時拖得有些久了。”
“是的，威廉先生，最快兩個月你就可以得到從巴庫運來的石油。”哈默笑道，“不過他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希望克萊斯勒公司能提供技術支持，派遣不少於20名工程到俄國。”
“沒問題。”司徒南一口答應道。
蘇聯人爲了這條舊拖拉機生產線花了105萬美元，派遣技術員到蘇聯自然也沒問題。
“不過——”哈默猶豫了一下，有些爲難地看着司徒南。
“說吧！看看他們還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司徒南有些譏諷笑道，就知道老毛子沒那麼爽手。
“也不是太難的事。只是爲了提高巴庫油田的產量，我們需要進口一批油井設備。當然，他們暫時沒法支付這筆錢，如果威廉先生願意合作的話，他們可以用石油支付這筆費用。”
哈默解釋道。
“石油換設備？真是個好東西，什麼都能換來！”司徒南心裡有些不爽，也不反對這場交易。
巴庫油田是歐洲最大的油田，以前沙皇時代，唯一能對美國標準石油公司構成競爭的只有巴庫油田。
不過巴庫油田所有者是炸藥家族，羅斯切爾德家族也在裡面參股，法國銀行也給巴庫油田貸過款，不過蘇聯成立後，巴庫油田就被沒收了，成了蘇聯最值錢的東西。
靠石油貿易，蘇聯每年能從外國進口的大量物資，有鑑於此，他們一直想恢復和擴大巴庫油田的生產。
若是司徒南想得沒錯的話，幾年後蘇聯人大量向世界市場傾銷石油，成爲英美石油公司的競爭對手，石油價格也不斷下降，西方石油公司和美華石油也會受此影響。
不過就算司徒南出手阻攔，最多也拖延一下巴庫石油的恢復生產而已，並不會改變俄國人和英美爲首的石油巨頭的對抗。
總之，得承認，俄國人在世界能源市場上的地位和作用。
看來又要“資敵”了。司徒南想到這裡，已經有和哈默繼續合作的願望了。他遲疑了一下，道：“這個建議可行性挺高的，我個人比較看好。具體事情，你跟西方石油公司商量吧！”
“那太好了。”哈默聽完一喜。
哈默是列寧的好朋友，列寧死了，哈默對能否繼續受到蘇聯當局的優待信心不是太大。現在憑着這次和司徒南達成的幾項重大合作協議，肯定會給他在克里姆林宮加分不少，可以繼續享受在美蘇貿易中特殊待遇，更快地完成資本的擴張。
跟福特，司徒南等巨頭相比，哈默感到自己的渺小。結束和司徒南的談判，他躊躇滿懷，暗暗下定決心要成爲一名真正的大亨。
哈默走後，何仙姑忍不住要問：“少爺，現在怎麼又幫蘇聯人開採石油了？你，不是很討厭他們的嗎？”
“互相利用而已，從巴庫採購石油比從美國運過去能省大筆運費，時間也縮短不少，可以加快我們在歐洲市場的佈局。”
司徒南淡淡道。
現在蘇聯人的煉油能力有限，跟他們合作對西方石油公司也是有利的，能從巴庫油田的恢復壯大中得到廉價的石油，供應給歐洲的煉油廠。
至於日後蘇聯人翅膀硬了，撇開西方石油公司，不再提供原有，自己提煉石油，傾銷成品油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哦！”何仙姑點頭道，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想和司徒南多說話而已。
類似的案例也發生在南華和日本的貿易上，南華每年給日本提供價值數千萬的石油、橡膠和其他物資，又從日本進口不少機器設備。
儘管彼此間沒有好感，但共同的利益卻讓兩國的貿易額日益提高，彼此間的聯繫無法割裂。
“對了，這些天康明斯電氣公司有什麼事嗎？傑拉德？斯沃普有沒有聯繫我？”司徒南又問道，他心裡一直惦記着康明斯電氣。
“沒有。不過，尼古拉？特斯拉先生昨天來到紐約了，計劃實施一項偉大的實驗。他希望你能去。”
何仙姑道。
傑拉德？斯沃普沒有迴應，司徒南有些失落，聽到尼古拉？特斯拉要在紐約做實驗，他來了興致，笑問道：“知道什麼實驗嗎？”
“好像跟無線電傳輸有關的。”何仙姑道。
“無線電傳輸？遠距離無線高壓輸電還是無線通信傳輸？”司徒南警惕道。
“不清楚。”
“那就去看看吧！”司徒南不大放心道。
尼古拉？特斯拉以前在紐約的時候，每次實驗都讓人驚心動魄，司徒南暗暗祈禱那個怪人這次不要惹出什麼麻煩纔好。
尼古拉？特斯拉幾乎沒變，依舊不修邊幅，瘦長的臉，尖尖的下巴，最吸引人的是那雙智慧的眼睛。安靜清澈，像個孩童，你可以說他不通世故，但很容易被他的質樸認真打動。
實驗在紐約曼哈頓的一處山坡上，那是康明斯廣播公司的發射塔，上次向歐洲發送廣播信號就是從這裡舉行的。
“我的朋友，今天準備給我帶來什麼驚喜呢？”一見面司徒南就笑着對尼古拉？特斯拉道。
“是個有趣的實驗。不久前我把聲音從舊金山傳到亞洲去，現在要把圖片從紐約傳到倫敦去。”
尼古拉？特斯拉自信道，看了看身後是高大的天線，直插雲霄，佇立在大西洋畔。咧咧的海風，海上波濤洶涌，真有幾分改變人類歷史的豪情。
二十多年前尼古拉？特斯拉發明無線電的時候就有這個設想了，只是後來迷着無線電高雅壓電技術研究，連連遭受挫折，許多計劃不得不放棄。
不久前的全球無線廣播實驗成功給力他很大的信心，結束了舊金山的實驗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到紐約。他要證明自己——尼古拉？特斯拉回來了！
“圖片傳輸？有趣！”司徒南點點頭，心裡放心了。現在康明斯電氣在發電輸電領域發展得很好，正在到處架高壓線，實在不需要不切實際的無線電輸電技術。
無線電技術主要是用來傳輸信息的，傳輸能量，等下個世紀吧！
現在尼古拉？特斯拉實驗室正在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司徒南的前瞻性和尼古拉？特斯拉的天才結合起來，肯定會在未來的電視、雷達領域獨佔鰲頭的。那龐大的市場，司徒南一直都在惦記着呢。
他鼓勵道：“加油吧！尊敬的特斯拉先生！”
實驗快要開始了，尼古拉？特斯拉把司徒南仍在一旁，自顧自進去發射塔，搗鼓那些他精心設置的機器。
司徒南退在一旁，目光落在尼古拉？特斯拉的女助理身多羅蒂？斯凱麗特上，問侯道：“斯凱麗特小姐，你還是那麼動人。謝謝你爲把我的朋友照顧得那麼好。”
“這是我的榮幸。”多羅蒂優雅一笑，看了司徒南一眼，心裡暗暗感激，就是這個年輕的男子闖入黑石旅館，從而改變了尼古拉？特斯拉的命運，其中也包括多羅蒂本人。
或許她沒有太多科學天分，但把尼古拉？特斯拉照顧得條理，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難得珍貴的是，在沒遇見司徒南之前，尼古拉？特斯拉落魄得因爲沒錢繳稅被告告上法庭的時候，這個女人一直不離不棄。
現在窘迫的日子過去了，尼古拉？特斯拉重新成爲讓人尊敬的科學家，在無線電方面取得的成就越來越大。
而多羅蒂也成爲尼古拉？特斯拉資產的管理人，尼古拉？特斯拉在康明斯電氣的股份也由多羅蒂管理，可見她和尼古拉？特斯拉之間的親密關係。
“斯凱麗特小姐，你——”司徒南突然有些驚訝地發現，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小腹鼓了起來，樣子不是太明顯，所以司徒南開始沒發現。
“是真的嗎？”司徒南問道。
“是的。”多羅蒂幸福微笑，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正在進行實驗的尼古拉？特斯拉。
“他的？”順着多羅蒂的目光看過去，鎖定了正在和技術人員忙碌着的尼古拉？特斯拉。
“恩。”多羅蒂點點頭，目光裡有幾分驕傲，輕輕地撫摸腹部，神情柔和下來。
尼古拉？特斯拉有後了？！
迎着多羅蒂肯定的眼神，司徒南確信：那個怪人和多羅蒂相濡以沫的感情終於了有了結果，看來這個歷史上驚豔的天才的晚年不會像歷史一樣孤獨無依，在一片冰冷中離去。
“太棒了！”司徒南暗暗喝彩，要不是怕影響實驗，他還真想當場歡呼。
“恭喜！這是最好的消息，比那見鬼的實驗還重要。”司徒南興奮地擁抱多羅蒂。
此刻他心裡突然想到了正在羅切斯特鄉下開展慈善事業的喬治？伊士曼，希望他接受司徒南推薦的中醫鍼灸按摩有療效。打心底裡，司徒南希望朋友健康幸福。
司徒南不再關心實驗了，饒有興致地和多羅蒂討論起養育孩子。
“看來，我得爲尼古拉？特斯拉實驗室多招人手，不然尼古拉？特斯拉先生以後忙得連孩子家庭都顧不了了。”
司徒南笑道。
他的建議是必要的，多羅蒂聽了很高興，道：“我知道有個不錯的人，他叫德弗雷斯特，是舊金山一位無線電公司的老闆，也是一位傑出的無線電工程師。”
德弗雷斯特？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難道又是一位大神？
司徒南第一時間反應道。
見司徒南來了興致，多羅蒂補充道：“德弗雷斯特先生是三極管的發明者，特斯拉先生很欣賞這個發明。康明斯電氣公司就從德弗雷斯特先生購買三極管放大器技術專利。原本德弗雷斯特先生要加入這次實驗的，可惜臨時因爲舊金山公司的事情來不了了。”
說到這裡，多羅蒂一臉惋惜。
她這樣一說，司徒南終於想起來了，德弗雷斯特就是歷史上的“電子管之父”！同時獲此殊榮的還有發明二極管的英國的電氣工程師弗萊明。
見多羅蒂有些惋惜的樣子，司徒南敏感道：“怎麼？德弗雷斯特先生遇見了什麼麻煩事嗎？”
“是的。他在舊金山的公司經營不好，最近好像遇見了麻煩，合夥人私吞了公司的財產。”
多羅蒂解釋道。
看着眼神有些熱切的司徒南，她詳細談起德弗雷斯特的事情。
司徒南默不作聲，仔細聆聽。
基本上德弗雷斯特是尼古拉？特斯拉的另外一個版本，科學家經商，敗得一塌糊塗。有機會找那個德弗雷斯特談談。司徒南心裡有了主意。
“看來特斯拉先生實驗室交給斯凱麗特小姐管理，真是明智。斯凱麗特小姐有沒有興趣到康明斯電氣公司擔任更重要的職務呢？”
司徒南邀請道。這多羅蒂心思靈巧，知道自己對德弗雷斯特感興趣，剛纔的話中隱隱透出讓司徒南兼併德弗雷斯特的公司。
“謝謝。我還是比較喜歡照顧尼古拉，我想偉大安排好一切。”多羅蒂婉拒道，摸了摸下腹，露出滿足的笑容。
實驗進行的時間很短，只有不到半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調試儀器上。
司徒南和多羅蒂坐在一旁喝咖啡的時候，山上的發射塔突然出來一陣歡呼，一個年輕的技術員興沖沖吃衝出來，喊道：“成功了！成功了！我們把圖片傳到了倫敦！”
“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那個傢伙跟他的導師一樣瘋狂，有時候幾個月不出實驗室。”多羅蒂笑道。
“是嗎？”司徒南笑道，他看到了那個年輕的技術員黃色的臉孔，烏黑亂蓬的頭髮，有些蒼白的臉色，臉上的青春痘點點，顯得有幾分稚氣。
應該是威廉大學培養的華人工程師，而後幸運地進入了尼古拉？特斯拉實驗室。除了華人，日本人是無法進入尼古拉？特斯拉實驗室的。
雖然不知道那個幸運的傢伙叫什麼名字，但司徒南也爲他的成長高興。
“恭喜了，我的朋友！”司徒南來到發射塔的時候，尼古拉？特斯拉滿臉紅光地走出來。
“謝謝。這是剛剛從倫敦發過來的信息，他們接受到我們傳輸的圖片了。你看看！”尼古拉？特斯拉笑着把電報紙交給司徒南。
“很好！”司徒南看了一下，上面歪曲的筆跡應該是尼古拉？特斯拉的手跡，剛纔尼古拉？特斯拉親筆翻譯了從英國反饋回來的電報。
這是個好東西，值得珍藏！
司徒南看完後，小心地把那張電報放進兜裡。
“這不值得高興嗎？”尼古拉？特斯拉見司徒南一臉平淡，好像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便問道。
“當然，我很高興。”司徒南眉頭一皺，猶豫了一下，道：“這是一項了不起的實驗，不過暫時沒有多大用處。如果能跟電影結合起來就好了。”
司徒南有些期待地看着尼古拉？特斯拉。尼古拉？特斯拉眼珠一轉，馬上明白司徒南的意思了。
電影其實就是一張張圖片不停地播放，用無線電技術傳輸圖片，再把這些圖片還原出來，然後一張張地播放，不就是實現了視頻的傳輸嗎？
“天啊，以後在紐約播放的電影，可以在舊金山看到了！”尼古拉？特斯拉臉上露出精彩的表情，有些驚喜地看着司徒南。
“明白啦？這不僅是收音機，還是收視機！”司徒南微笑，在技術方面，尼古拉？特斯拉真是個天才，而且還是一位聯想豐富的天才。
“真是個好主意。我們還應該往電影裡面加入聲音。”尼古拉？特斯拉點點頭。
說到這裡，司徒南不由得問道：“有聲電影研究得怎麼樣了？”
“快了！我得到了一位幫手，天才的德弗雷斯特先生加入了我們的項目，他在這方面是個行家，幫了我不少忙。可惜這次的實驗他沒能趕來！”
尼古拉？特斯拉遺憾道。
“哪個德弗雷斯特特？他不是研究三極管的嗎？”司徒南問道。
“沒錯。就是他！他真是個天才！”尼古拉？特斯拉讚不絕口道。
司徒南還是第一次聽尼古拉？特斯拉如此推崇一個人，就算是大名鼎鼎，譽滿天下的愛迪生在他眼裡，也只不過是個智商一般的人而已。
“我得把成功的消息告訴他。”尼古拉？特斯拉馬上返回發射塔下面的實驗室，親自向舊金山發電報。？？？？？？
實驗成功的消息實在在東方文華酒店發佈的，不用司徒南動員，紐約嗅覺靈敏的記者都敢過來了。
不過，他們沒等到尼古拉？特斯拉，多羅蒂張羅了發佈會，她還特意穿了一件大衣，掩蓋鼓起的肚子。
這樣做也是爲了保護尼古拉？特斯拉，要知道記者幾乎沒有道德可言的，或者他們的職業道德跟平常人不大一樣，所以尼古拉？特斯拉接受了司徒南和多羅蒂的建議，不去和記者見面，圖個安靜。
“真是個不錯的女人。”司徒南欣慰地對尼古拉？特斯拉道。
“是的。我離不開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尼古拉？特斯拉道，想起一路走來的情景，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經費充足，身邊聚集一批精彩豔豔的助手，還有個家庭，每每想到這些，尼古拉？特斯拉體會到除了實驗，人生也同樣多姿多彩，他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
“你說的收視機，應該是電視機吧？這方面的技術，英國和美國的科學家也在研究，已經取得了很多成果。據我所知，機械式電視機很早就製造出來了。”
尼古拉？特斯拉道。
在這次穿越大西洋之前，圖片傳輸技術已經成熟了，只是受限於傳輸距離限制，在世界範圍內引用並不廣。
先前是飛機飛越大西洋，接着是無線廣播穿越大西洋，現在是圖片傳送過大西洋，能否在大西洋上實驗成功是一項科技發明大範圍運用的試金石。這也是爲什麼這次無線電傳輸圖片越過大西洋引起轟動的原因。
“不管怎樣，我們在無線電技術連連取得突破，不僅證明了特斯拉先生的天才，也預示着無線電技術更加蓬勃發展的前景。
下一步，我們的任務是建立普遍使用的電視廣播系統，把更多的資訊傳播給普通民衆。我們要把西屋電氣和英國廣播公司踩在腳下！成爲世界之王！”
司徒南野心勃勃道，目光炯炯地看着尼古拉？特斯拉。
“有趣的想法。不過我不會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面。”尼古拉？特斯拉道。
技術改進需要很多時間和精力，而且還涉及到工業設計方面的知識，尼古拉？特斯拉並不是不會，而是不會專注在某些技術改進上，他更喜歡有創造性的研究：比如無線電定位測量技術。
“好的。我需要你的天才大腦，把你的構思交代給下面的工程師就行了，他們會一步步地把產品研究出來的。”
司徒南點頭道。
他知道尼古拉？特斯拉的性格，不會在某些技術上專注太久，他的頭腦太發達了，裝滿了奇思妙想，所以往往某些技術取得一定突破後，卻沒有繼續深入研究，做出實際的產品。
尼古拉？特斯拉又是一個比較孤獨的人，不像愛迪生一樣用實驗室的名義籠絡身邊的技術員，所以就算別人用了他的構思取得成功，功勞最後也落不到他頭上。
這是爲什麼歷史上很多發明都跟他有關係，但取得成功的往往是那些專注到最後的工程師的原因。
司徒南的出現改變了尼古拉？特斯拉單兵作戰的做法，加上有精明的多羅蒂監督，尼古拉？特斯實驗室籠絡的技術隊伍越來越龐大，逐漸取得讓人矚目的成績。
電視系統是怎樣的，司徒南不陌生，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技術，但他熟悉電視系統是如何運作的，三言兩語就把整個電視系統勾勒出來，尼古拉？特斯拉邊聽邊思考，和司徒南的構思和現有的技術相互印證，慢慢地一種不同於目前簡陋的電視系統大體構思設計出來。
尼古拉？特斯拉發現自己的想象力已經夠豐富了，每次說道最後，司徒南都會快速總結出那些發明是用來做什麼的，如何做才能快速掙錢，然後熱情鼓勵尼古拉？特斯拉把那東西做出來。
儘管側重點不同，但對新技術的熱衷是司徒南和尼古拉？特斯拉合作愉快的主要原因。
“雖然你誰技術幾乎一竅不通，但你很善於發現他們的價值。所以你在商業上取得傑出的成績。”尼古拉？特斯拉評價司徒南道。
“謝謝。希望你能儘快研製出性能更優越的顯現管，這樣我們的電視系統就有保障了。”
司徒南笑道。
希望能儘快看到電視，哪怕是笨拙的，對比度差的黑白電視。對此，他很有信心。尼古拉？斯特拉實驗室已經取得了無線電領域的200多項技術專利，130多項產品專利。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在收音機制造方面，康明斯電氣力壓西屋電氣，牢牢佔據世界第一收音機生產商的寶座，同時也是世界最大廣播公司。
如果再加上即將到手的有聲電影技術，就算在電視系統方面落後一點，也有資格跟西屋電氣討價還價。
最好的結果是美國無線通信標準以康明斯電氣爲主導。司徒南心裡暗暗想道。？？？？？？
司徒南和尼古拉？特斯拉剛討論完電視系統話題，多羅蒂一臉春風地進來。
“打發完那些蒼蠅了？”尼古拉？特斯拉問道。
“是的。我把你狠狠地誇了一頓。”多羅蒂笑道，有些寵溺地看着尼古拉？特斯拉。
果然不出所料，經過報紙大肆渲染後，尼古拉？特斯拉這個名字重新紅了。
在剛剛結束全球無線廣播實驗後，尼古拉？特斯拉成功把圖片傳送過大西洋再次引起輿論轟動，一時之間諸多榮譽再次向尼古拉？特斯拉飄來。
什麼無線電之父，交流電之父等字眼不時地出現在各大報紙上，就連美國電氣工程委員會也發來賀電。總之，都是一堆溢美之詞。
放下報紙，司徒南笑着對尼古拉？特斯拉道：“現在形勢對我們有利，如果你要奪回無線電專利的話，我有信心辦到。這是你應該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