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隸校部,長安城外,巨型漏斗處。
巨型的漏斗底部這時候已經看不到那十萬民夫悽慘的模樣了,因爲這時候小半個巨型的漏斗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湖。
殷紅的粘稠的鮮血翻涌,絕望的聲音咆哮着。
此時的這一幕成型,讓秦牧驚喜卻讓巨型漏斗上的士兵一陣慌亂,那場面實在是過於恐怖了一點,所幸的是,有徐榮這一個頂級的統帥在,士兵雖然有些慌亂但陣型倒也沒有被破壞。
而在徐榮掌控調整着軍隊的同時,另一邊,董卓和秦牧則是在關注着那一個巨型的漏斗之下的血湖,確切的說,他們關注着的是那一個在血湖中浮浮沉沉的身影。
如今那十萬民夫早已經在那陣法發動的同時變成了這一汪血湖了,而唯一活着的也就只剩下那一頭怪物了。
而此時此刻,那一頭怪物的狀態事實上也並不是很好!
這傢伙一開始就被呂布削了腦袋,儘管這傢伙的生命力驚人無比,但畢竟是受過一次重創,身體本身就比較虛弱,在此時此刻,秦牧驟然發動陣法那怪物直接被陣法控制住了。
如果這時候秦牧要殺那怪物,那傢伙絕對是十死無生的,不過那怪物運氣很不錯,秦牧此時此刻不僅沒有想要幹掉那怪物的意思,甚至還要幫它強化!
陣法在秦牧的驅動之下運轉了開來,而隨着那一個陣法的運轉,血湖和血湖當中的那一頭怪物也在發生着驚人的變化。
血湖開始不斷的往那一頭怪物的身上涌着,而那傢伙的身體裡也似乎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任憑血水如何涌進都完全沒有被填滿的意思。
而在這血水不斷涌進的過程當中,那一種絕望的咆哮聲也彷彿有了實質一般,不斷的往這怪物的腦海裡鑽!
頃刻間的功夫,巨型漏斗之下,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漩渦當中的那一隻怪獸的身形開始發生着巨大的變化,他體表之外原本純白的骨骼開始一點一點的被染黑!
而在那一個漩渦成型的那一刻,原本盤坐着正在念動咒語的秦牧終於站了起來,上前一步看着那一個小小的漩渦,以及漩渦當中的罵一個身影,呢喃道:“十萬民夫的絕望之血,和恐懼之魂,再加上半顆魔心以及這傢伙本身存在的那些東西,能夠弄出什麼來我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說話間,他擡頭看了一眼邊上的董卓,目光當中似乎隱帶着嘲弄……
…………………………
在秦牧這邊啓動大陣,那怪物發生變化的同時,長安城內有一羣人正在蠢蠢欲動着。
長安城,王允府,書房內!
此時此刻,王允正來回在書房當中徘徊着。
從這傢伙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這傢伙現在有些猶豫,有些躊躇!
王允這人,並不是一個謹小慎微膽小如鼠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很有決斷,但再有決斷的人在此時此刻面對他現在的這種處境當中也依然會有所遲疑。
因爲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一份很難做的抉擇,一旦他做了那基本就是和董卓徹底撕臉了,到時候一旦失敗那他這邊絕對是必死無疑的,也正是因爲這一個可怕的後果讓王允很是遲疑。
“吱”
就在王允遲疑的同時,一陣推門聲響了起來,一個妙曼的身影走了進來,進來的赫然就是那一個白衣女刺客,同時也是有着三國第一美女之稱的貂蟬。
“義父,時間差不多了!”
“再等等,再等等!”王允下意識的擺了擺手!
看到王允臉上的躊躇,貂蟬臉色一正直接道:“義父,不能在等了,遲則生變,還有從我們和那人聯手的那時候開始,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貂蟬這話一出,讓原本徘徊躊躇着的王允一顫,腳下來回的步伐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沉默了好半響,王允才搖了搖頭嘆道:“沒想要老夫苟活幾十年,到頭來在臨陣決斷上居然還不如您一個小丫頭。”
說話間,王允擡起頭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卻帶着面紗,一身英氣和嫵媚並存的貂蟬。
“去吧,注意安全!”
“是!”
幾分鐘之後,一身白衣的貂蟬帶着幾十個黑衣人走密道出了王允府,隨後直奔董卓府而去!
不得不說的是,這一個三國世界因爲陸海空和異人的存在被弄得亂七八糟,連原本要用於‘美人計’的貂蟬最終也被王允養成了刺客。
而或許是有三國名人加成的原因,貂蟬此人的天賦意外的相當不錯。
儘管學武三五年的時間,而且還不想月影有陸海空那一種背景,在資源並不是很充足的情況下,那傢伙如今的武力值居然也有90之高。
別看自從域外入侵之後,90的武將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長了出來,隨便是個諸侯手下也有幾個武力90的悍將,看上去好像武力90貌似已經不怎麼值錢了。
其實不然,一個武力過了90的刺客還是很有威脅的,特別是在董卓現在的這一種情況。
爲了秦牧的那一個大陣,董卓幾乎把自己麾下所有的悍將全部調集了過去,這時候的董卓府雖然有防禦,但武力90的存在確實基本沒有,而這對於貂蟬他們來講是一個最大的機會。
而過貂蟬他們來到董卓府內之後,卻並沒有立刻行動起來,而是潛伏了下來。
她們這時候在等,在等一個合適出手的時機!
………………
於此同時,長安城,皇宮之內!
原本就不是很熱鬧的皇宮今天顯得尤爲安靜,原本徘徊着的宮女太監這時候一個都已經看不見了,甚至在皇宮的某些角落裡還隱約能夠看見一些鮮血的痕跡。
此時在大殿之上,在龍椅之上,已經在董卓的掌控下生活了好幾年,如今已經十歲的小皇帝很少見捧出一個一枚黑色的玉璽來。
在他的身邊,是十幾個穿着黑色的衣服的侍衛!
看得出來,這時候的少年皇帝心情相當忐忑,他的身體微顫着,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似乎也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