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是老鷹的一種類型。
海東青在後世,已經不存在了。可是在這個時代,海東青卻是女真特有的一種飛禽。
酷愛打獵的契丹人,總是向女真索要海東青,而這引動了女真的不滿。再加上契丹的諸多壓迫,女真人心中的不滿不斷的積累,不斷的蓄積,最後化爲濤濤怒火,將遼國徹底的焚燒,毀滅。
而海東青的作用,也不只是打獵,還可以偵查敵情。
這個時代,沒有衛星定位,沒有飛機,甚至是連熱氣球也沒有,一切都是那樣的原始,偵查都是靠着騎兵,不僅是偵查範圍有限,更是容易遭到伏擊,弊端很大。可是用海東青偵查,不僅是視線更爲廣闊,也更加不容易遭到伏擊,也不容易引人注意,唯一的缺點是海東青不易培養。
在汴梁時,出使金營爲人質,在金人營寨趙樸就見到過一隻海東青。
想來,在河東這塊地上,金軍也必然是有海東青做偵查。有着海東青做偵查,宋軍的一舉一動,可謂是全部落在眼睛中,可是對於金軍的一切,宋軍卻未必知道,這種信息獲知的不對稱,必然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爲了防止海東青,趙樸決定晝伏夜行,畢竟雜毛鳥再偵查好,到了夜晚也是瞎子。而在夜間行進,可以有限的避開行人,做好隱蔽,只有隱蔽,才能很好的做好伏擊。而在夜間行軍,也滿足需要治療,所幸有土方子。
一開始,趙樸有些擔心,剛剛加入軍伍,難以鎮壓住這些驕兵悍將,可是卻發覺是多餘的。
在大宋,士兵的地位很低,一旦參軍不得退役,實則終身爲兵,兵員空缺則有時從子弟中補選。如果逃亡或犯罪,懲罰極重,甚至株連親屬和鄉里。而爲了防止士兵逃亡,更是在士兵臉上刺字。狄青當上了樞密使,可是照樣在文人中擡不起頭,一個*都跟譏笑他,可見士兵的地位很低。每個士兵心中都是極度自卑,在文人面前,在貴族面前,完全是矮着一頭。
可是他是誰,一代皇子,儀王殿下,龍子龍孫,更是當今皇上的弟弟,在汴梁被圍困後,主動出使金營,不辱使命。皇子,王爺,這層高高在上的身份,早已讓士兵心中敬畏不已。那十天的短促突擊,思想教育,早已儘讓中底層軍官,心中敬畏再度加深。
趙樸發號的命令,都是執行了下去,沒有出現陰奉陽爲。而那些中級將領也沒有出現架空他的現象。
“這裡是五臺山,這裡是蘆芽山,雲中南下的金兵鐵騎必然經過這裡,最好在這裡伏擊!”在營寨內,看着地圖,副將王彥指點向了一個方位,那裡正好山脈起伏,地勢崎嶇,金軍鐵騎多有不便。
“好就在這裡,向這裡進發!”
…………
在趙樸率領着八千精兵,晝伏夜行,向着五臺山前進時,种師中也與金軍一部交戰。
戰鬥很是順利,一千守城,三百陣亡,七百投降,而守城的金軍將領被擒拿。援救太原,初戰獲勝,全軍上下,士氣極爲高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繳獲的糧草不多,再加上一些要賑濟災民,留下的很少。
而此刻,一個金軍將領正跪在種師中面前,五花大綁,頭髮散亂。
“你是誰?”
“小人,張子良!”
“你身爲漢人,爲何要賣主求榮?”
“將軍小人這也是當兵吃糧,混日子,誰能解決了弟兄們吃飯,就跟誰!”
“我明白了,當兵吃糧,升官發財,就比如養了一羣狗,你扔一塊骨頭,它就跟你走,別人扔一塊更大的骨頭,它就可能出賣你。”种師道想起昔日那句話,笑道。
“這個……”
“拉下去,砍了,這就是認賊作父的下場!”
出征需要祭旗,而這個金軍將領,就是最好的祭品。
“不要啊!”
不久之後一切平靜了,一個人頭掛在了旗杆上,种師中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金軍也有四六九等之別,不是個個都是精銳,實際上金軍發展太快,致使隊伍摻雜不起。金軍中,女真軍最強,其次是渤海軍,再次是溪人軍,最差是契丹軍與漢人軍。契丹軍與漢人軍,都是從幽雲十六州召集而來,屬於降軍,是貳臣,不受女真高層重視,多是處在炮灰階段。
擊敗金軍中漢人軍一部,沒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繼續前進!”
此刻距離太原城不足三百里了,可是金軍的抵抗還是依舊微弱,這讓种師中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金軍的主力不在,一切都好說。
金軍都是北方人,奉行着秋攻春守,在夏季多數到了北方的草原去納涼,而云中,正好是遼國的西京。從雲中到太原,距離極短,也只是三百里的路程,必須要趕時間到達汴梁城下。只要是殺到太原城城下,與城內的守軍匯合,裡應外合,足以打破金軍的圍困。
種家軍繼續前進,戰鬥出奇的勝利,一路上金軍不是逃竄,就是不堪一擊。原本憂慮的心,也是漸漸地放了下來。
隨着种師中的快速進軍,遠在雲中的完顏粘罕也被驚動了,此刻他正在溫柔鄉中沉迷。
…………
完顏粘罕與完顏斡不離,並稱爲女真雙壁。
完顏粘罕,小名鳥家奴,宗翰17歲即隨聯盟軍隊四出征伐。阿骨打起兵反遼,宗翰的建議多與阿骨打相合,甚得阿骨打信任,在歷次對遼作戰中,屢立戰功,但是也最爲桀驁不馴。後來完顏阿骨打死,其弟吳其買即位,號位金太宗。完顏粘罕多與金太宗不和。
在金國,隱約間形成三派勢力,金太宗勢力最強,代表着女真貴族勢力;而完顏斡不離,代表的是皇子一系;而完顏粘罕,代表着女真功勳一派。
完顏斡不離,容貌平常,最爲不起眼,可是到了關鍵時刻,總是有着出入儀表的表現,典型的扮豬吃老虎;而完顏粘罕則不同,他就好似一把凌厲的劍,桀驁不馴,除了完顏阿骨打可以馴服之外,誰也難以馴服,他所到之處,處處吸引人,好似耀眼的明星,時刻引人注意。
此刻,在寬大的牀上,完顏粘罕正在進行連御五女的壯舉,兩個遼國的公主,一個遼帝的妃子,還有一位是遼帝的妹妹,一位遼國丞相的兒媳。
潔白細嫩的肌膚,黑亮的頭髮,迷人的*,婀娜多姿的身體,紅顏的嘴脣,再加上牀上那一個個惹火的動作,都讓完顏粘罕有種迷醉
“世界上最幸福的,莫過於在不斷的縱馬廝殺,斬殺敵人的頭顱當做酒器;世界上最快樂的,莫過於戰勝敵人,掠奪敵人的一切,讓敵人跪在腳下,瑟瑟發抖;世界上,最快樂的,莫過於將他們美貌的妃子盡情的蹂躪,讓他們的女兒哭啼!“
佔有的不僅是她們的身體,享受的也不是男子美妙的身體,更是她們的身份。
遼國公主、遼帝妃子、遼帝的妹子,遼國丞相的兒媳,多麼高貴的身份呀!
他還記得在十六歲那年,跟隨太祖進入遼國皇帝的帳篷,皇帝的妃子高高在上,看着他好似看着螻蟻;遼國的公主看着他,好似看着奇怪的野獸;那位丞相的兒媳看着他,好似玩具;還有那些王公貴族,肆意侮辱他的情形。
一切都銘記在他的腦海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曾經侮辱過他的契丹貴族,男的早已經被殺死,而女的則是淪爲了侍妾,玩物。
曾經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公主、貴婦,任意的由他睡,想要睡誰,就可以睡誰。如有不從,滅其滿門,於是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女子,再也不復高貴,而是脫光了衣服,好似*一般,任由他蹂躪。
“不同的國度,有着不同的美女。遼國的公主貴婦是一種滋味,不知宋朝的公主貴婦又是什麼滋味?”睡着遼國的公主皇妃,完顏粘罕心中升起了蓬勃的慾望,慾望好似星星之火,有着燎原之勢。
這時,門外傳來了稟告聲:“將軍,軍情緊急,海東青傳來密信!”
完顏粘罕在美女的服侍之下,穿好衣裳,到了面打開了信封,看着信中的內容,臉上露出了喜色:“魚餌上鉤了,接下來就是大餐“
“斡不離,你能威逼宋皇簽訂城下之盟,我也能殲滅陝西軍主力,河東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