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開始,我晃晃悠悠的走到辦公室坐下,肆無忌憚的摸出手機玩了幾把單機連連看,又打了幾把飛機,然後是一邊喝茶一邊看小說,如果不是想着幽冥分身這回事,這日子簡直比公務員還要滋潤。
前臺李思思走進來告訴我,說是有客人上門,我不禁有些訝然,畢竟我的客源以官員爲主,而這個時間段,官員都是在上班呢。
點了點頭,讓她把人叫了進來,擡頭一看,這客人竟然是一名溫文婉約容顏秀麗的女子,該女子見到我,微微一愣,目光閃爍不已,而我也是覺得這女子有些面熟,但死活想不起來她是誰。
“我們見過嗎?”我試探着問。
“沒有!”那女子很是肯定的搖了搖頭。
或許,她只是跟某島國明星相像吧,畢竟我以前看過的島國女明星那麼多,穿上衣服還真認不出來,想不起是誰很正常。
當即招呼她坐下,笑着問道:“這位美女,怎麼稱呼啊?”
“叫我秋香好了。”美女說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名字。放這個年代,在街上大喊一聲秋香,起碼有二十個女子會回頭。
“秋香美女,你是來幫家裡人諮詢麼?”我笑道。
“不,我是來替自己諮詢的。”秋香淡然回答。
我心中更爲訝然,咦,這漢朝就有女姓幹部了?當即輕咳一聲:“秋香美女,不知道你擔任的是什麼官職?”
“非得要擔任官職麼?你這減壓不是針對所有人麼?”秋香笑道。
“可是,我這裡收費可是挺貴的哦,一般人可是承受不起呢。”這話我倒不是開玩笑,我的目標客戶是朝中文武百官,可不是一般平民百姓,要是誰家裡有個不順心的就跑我這裡來,跟我哭訴雞蛋漲價了心情很鬱悶之類的,那我還不得忙死去。
“我明白。”秋香從衣袖中摸出一小錠黃金,放在我桌面上:“不知道這個夠不夠?”
我越發的驚訝了,眼前這個秋香拿出的這一錠黃金,足可以讓普通人生活好幾年了,這麼大的手筆,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當即微微一笑:“足夠了,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但他卻是心有所屬,我想問你,該怎麼才能讓他愛上我。”秋香依舊是神色平淡,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
“呃,我這個是職場減壓,並不是什麼愛情指南,恕我愛莫能助。”我苦笑這將那錠黃金往她那邊推了推。
“文西減壓不是再大壓力都不怕麼?這點小事就把你難住了?”秋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見她這番模樣,我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搞不好她是什麼大官派來打前鋒的呢?當即哈哈一笑:“那行,今天我就給你提出幾點建議。”
“洗耳恭聽。”秋香點頭道。
儘管沒看過還珠格格、宮心計、甄嬛傳等經典小三上位愛情勵志電視劇,但這並不是說我不瞭解那些計謀,沉吟了一下,我提了兩點建議:“第一,要經常讚揚男人的長處,當然,長處不是指某個器官,而是指優秀的能力;第二,要利用男人的好奇心,學會欲擒故縱。”
那女子若有所思的思索片刻,起身衝我點點頭,轉身離去。
喂,你怎麼就走了,最重要的我還沒說呢,房中術三十六招纔是最關鍵的啊。
起初還以爲她是大官派來打探情況的,但一連數天都是沒有見到這女子再上門,心想,可能還真是某小三試圖上位也不一定,甚至有可能是其他商賈想跟風開一家這樣的店派人來問情況的,遂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轉而盼着霍去病趕緊回來,眼下‘文西減壓’在接觸朝中大員方面並沒有什麼進展,只能讓霍去病帶着我去拜見那些大佬。
等霍去病回來的時候,已是深秋,他不僅帶回來了投降的匈奴王與降書,更是帶回來一個傳說。
就在霍去病準備受降之際,匈奴降部中發生了譁變,在這危急關頭,霍去病悍然單騎闖營,面對四萬匈奴戰士,他喝令渾邪王誅殺譁變士卒。這種牛逼的氣勢不但鎮住了渾邪王,同時也鎮住了四萬多名匈奴人,他們最終沒有將譁變繼續擴大,三十三位匈奴王及四萬匈奴軍全部歸降,漢軍士卒沒有任何傷亡。
他是有史以來最牛逼的小白臉,這是我對霍去病的評價。
見過漢武帝以後,霍去病在家裡設宴招待我們這些部下,筵開十餘席,我跟霍去病坐在一桌,酒過三巡,霍去病衝我說道:“怎麼樣?最近還好吧?聽說你現在生意很不錯呢。”
剛謙虛了幾句,正打算跟他說帶我去會見朝廷官員的事,有人高呼平陽公主駕到,聞言我們都是站了起來。
平陽公主是漢武帝的姐姐,更是霍去病的舅舅大將軍衛青的老婆,光是這兩重身份就足以讓我們對她恭恭敬敬。
點了點頭,平陽公主示意我們坐下,走到我們這一席,也不顧及我們這些人,徑直坐下,馬上有僕人送上來酒具並倒上了美酒。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平陽公主斜着眼睛看着霍去病:“小霍,你現在年紀一大把,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準備討老婆。”
聞言,我差點就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年紀一大把?霍去病現在才二十左右吧?他如果是年紀一大把了,那我豈不是腳已經伸進了棺材?
霍去病苦笑一聲:“舅母,匈奴未滅,何以家爲。”
“少來這一套。”平陽公主冷哼道:“你這話只能是哄當今聖上開心,做爲你的舅母,我今天把話給撂下了,從明天開始,你就跟我去相親。”
我更是抓狂,漢代就有長輩逼着相親這回事了?
霍去病輕咳一聲,似乎想要我們這些人來轉移話題,但平陽公主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座四五人都是迅速低頭看着桌面,似乎那桌面上的酒杯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聽得霍去病無奈的說道:“舅母,再過段時間行不?”
“不行!”平陽公主厲聲道。
霍去病正要再說,突然有一個士兵飛速跑到了他旁邊,低聲說道:“將軍,毗盧王在家中被刺身亡!”
聞言,我們都是訝然對視。
毗盧王是投降的三十二位匈奴王之一,居然在長安城的府邸中被刺身亡?這他嗎的還有王法嗎?
霍去病長身而起,叫上了我,又喊了兩名親衛,策馬直奔宣平大街。
……
宣平大街在長安城中算是比較偏僻的街道,共有六條小巷,每條小巷有八戶院落,也正因爲如此,這條街道用來安置三十二位匈奴王降將,倒也綽綽有餘。
毗盧王的府邸位於裡洛巷的第三個院落,說是府邸,只是說得好聽而已,跟真正的大臣府邸是有區別的,那些重臣王侯的府邸,前後沒有個三四進都不好意思在家裡招待客人,而匈奴王的府邸,最高檔的也就前後兩進,大多數都是一個稍微大點的四合院。
裡洛巷裡擠滿了匈奴人,毗盧王府邸大門口更是被擠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都是神情激憤,要不是有漢軍官兵在大門維持秩序,恐怕他們早就衝進去了。
見到我們,匈奴人突然就喧譁了起來,其中有一名中年男子大聲說道:“霍將軍,你說過保證我們安全的,現在這算怎麼回事?毗盧王被殺死了不說,還在地上寫着‘犯我大漢者誅’,這不是明擺着要將我們這羣人弄死麼?是不是朝廷要卸磨殺驢啊?”
這名男子我認識,他是蘭部落的首領,當初被我用一件裙子招降,聽身邊的士兵說,他也是三十二位匈奴王之一,蘭桂王。
霍去病舉起雙手,往下虛按,示意衆人噤聲,見狀,喧譁聲頓時止歇。
嘿,這派頭,真不愧是匈奴剋星。
霍去病環視衆人一眼,緩緩說道:“諸位歸降後,就已經是我大漢子民,在當今聖上眼中,你們與其他百姓一樣,都是他的子民,自然不會厚此薄彼,更不會存在卸磨殺驢這種說法。”頓了頓,不見有人插話,霍去病話鋒一轉:“眼下毗盧王被刺殺,雖然牆上有這種近乎挑釁的提示,但也有可能是兇手爲了混淆我們的注意力而故意爲之,所以,在沒有水落石出以前,還望諸位不要過於激動。”
有人大聲翻譯過後,衆人一陣嗡嗡的議論聲,跟我交過手的莫寶兒揚聲道:“只要霍將軍保證此事不是朝廷特地針對我等降將所爲,我呼衍部落願意等候大人調查的結果。”
霍去病點了點頭,沉聲道:“我保證不是朝廷所爲。”
聞言,那名跟我交過手的渾邪王子大聲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耽誤霍大將軍調查了。”隨即又用匈奴話說了一遍。
衆人一鬨而散,人頭涌涌的巷子頓時就只剩下我們幾個人。
門口的士兵讓出了一條路,我們剛走進去,裡面迎出兩人,當先一人白麪長鬚,雙目狹長,看上去雖是文人打扮,但眼中冷光閃爍,給人一種冷酷無比的感覺,他身後則是一名長相很普通的瘦小漢子,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精光四射,竟然是一名武學高手。
白麪文士拱手道:“還是霍將軍厲害,三言兩語就將門外匈奴給打發了。”
霍去病微微一笑:“論厲害,誰能比得上張廷尉,鬼見愁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注:根據司馬遷《史記》中記載,平陽公主嫁給衛青是公元前116年,此時霍去病已經死去一年,根本不算是霍去病的舅母……但褚少孫的《史記補述》則記載,平陽公主嫁給衛青是公元前124年,衛青官拜大將軍之時,如此一算,她自然算是霍去病的舅母……爲了小說需要,採用了褚少孫的記載,如有對此有異議者,還望一笑了之,要不然,咳咳,跟我去學校後山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