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拉着氣鼓鼓的羅丹走到公交車站才說:“你幹嘛非要跟他一般見識,他現在都那樣了,萬一再氣出個好歹,不得訛上你啊。”
羅丹撇嘴:“我纔不怕呢,你說他自己都什麼樣了,還好意思說別人。”
“估計到現在他都不覺得他錯了,都是別人不理解他吧,這種人活着就是浪費糧食?還好宋修言沒有長歪了。”秦小雨跟着感嘆。
羅丹現在一聽宋修言的名字,心就忍不住跟捶小鼓一樣跳,難得不好意思的把臉扭在一邊,裝作看風景的樣子。
秦小雨哪能放過打趣羅丹的機會,戳戳羅丹的胳膊笑着說:“過些日子我們要去g省看宋修言,你去不去啊?”
羅丹心動了一下,可惜的搖頭:“不行啊,馬上八一了,八一過後要忙國慶演出,我請不到那麼長時間的假。”
秦小雨有些可惜,要是這樣兩地分着,這兩人的感情什麼時候能更進一步。
“對了,你還沒說帶我去哪兒呢。”
羅丹嘿嘿一笑:“就是瞎逛逛,反正在家待着也是待着,我要不說神秘點,你肯定不出來,跟我大哥膩膩歪歪在屋裡。”
秦小雨抿嘴笑:“你也可以趕緊找個人膩歪啊。”
羅丹臉不爭氣的紅了,嘴上急急的說:“小大嫂,你就拿我開涮吧。”
秦小雨看着羅丹終於有了小女兒嬌羞的一面,忍不住樂起來。
盛夏時節,一早起來風都帶着熱浪。
羅丹想了下建議去西山眼鏡湖轉轉。
眼鏡湖在香山腳下,湖水湛藍清澈,偶有山風吹過,倒也有些涼爽。
羅丹和秦小雨找了個陰涼處席地而坐,看來往的行人背山泉水,還有一羣在湖邊練氣功的。
羅丹盤腿坐在地上,拽扯着身邊的青草,笑着跟秦小雨說:“你以後歲數大了,可別跟着練氣功啊,天天怪神叨的。”
秦小雨白她一眼,她將來老的時候,正是廣場舞盛行的時候,她要去跳廣場舞,帶着羅湛一起去跳!
想想羅湛跳廣場舞的模樣,秦小雨忍不住撲哧樂了。
羅丹四處看着熱鬧,心情很好的說:“我就覺得出來心情很好啊,小大嫂,你快看,那邊,那邊……”突然興奮的說着指着左前方不遠處。
秦小雨好奇的順着羅丹指的方向看過去,有一羣學生帶着錄音機過來,看樣子準備跳舞。
周圍立馬有行人三三兩兩的圍過去。
羅丹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草渣,去拉秦小雨:“走啊,咱倆也去瞅瞅,看這樣子是要跳舞啊。”
擠進人羣裡,秦小雨纔看清這羣學生竟然就是章玉茹參加的聯誼會。
章玉茹正一臉興奮的混在人羣裡,和旁邊的同學激烈的討論着。
有個男生在一邊擺弄着一個單卡錄音機,一會兒功夫音樂響起。
男女同學自覺的兩兩成對,跳起了交誼舞。
這種公開場合摟摟抱抱跳舞的形式,還是不太被人接受,人羣裡立馬有人說起怪話。
“哎呦,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要臉啊,怎麼在野外就摟摟抱抱上了。”
“這哪兒是跳舞啊,這簡直是在耍流氓。”
“嘖嘖,怎麼還抱那麼緊啊。”
秦小雨皺眉看着跟章玉茹和一個男生跳舞,兩人貼的很近,絕對超出了男女生跳舞的安全距離,章玉茹高挺的胸部幾乎和男生的胸膛緊貼在一起。
“咱們走吧。”秦小雨拉了下羅丹,小聲說道,。
這是什麼聯誼會,打着打破封建思想的旗號,做着佔便宜的事,回頭吃虧的一準是這些無知的女學生。
怎麼就這麼容易被洗腦。
秦小雨有些想不通,好歹也是考上大學的人,怎麼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羅丹臉上帶着譏笑:“嘖嘖,這就是大學生啊?現在大學生可以啊,我們團裡跳舞都沒有這樣啊,貼的太近了啊,我剛都看見一個男生的手都放在他舞伴的屁股上了。”
秦小雨搖頭無奈:“這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們打着解放新思想的旗號。激進着呢。”說着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章玉茹。
兩人下山,先找了個地方喝汽水。
羅丹吸着冰涼的汽水,不忘跟秦小雨廢話:“下午我就要回團裡了,最近可能都不回來,你要是真的和我大哥去g省,到時候不要忘了告訴我一聲。”
“你又去不了,告訴你也沒用啊。”
羅丹瞪眼:“怎麼沒用,我最近好好想想,我這人吧認準的事絕對會去做,我也想了如果宋修言拒絕了呢,我絕對不會回頭,就像當年程齊家一樣,我沒啥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傷我的人別想傷我第二次。”
秦小雨沉默了,羅丹的性格從來不吃虧,說到做到。
羅丹繼續說道:“對了,你去了幫我問問,那個紅糖是不是他寄的。”
秦小雨默了:“這讓我怎麼問啊,不管是不是都很尷尬好吧。”
羅丹撓撓頭髮:“對了,你跟我大哥,你倆咋處上的?說說唄,你那麼小一點,咋就知道談戀愛啊。”
秦小雨不吱聲了,好像是她喝多了表白的啊,當時她多有勇氣啊。
如果再來一次,她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這個勇氣。
兩人喝完汽水,覺得身上涼快了不少,才起身下山。
到家時沈拓竟然在,和羅湛兩人在下棋。
秦小雨有些驚訝,沈拓和羅湛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可以來串門的地步。
沈拓看見秦小雨和羅丹進門,笑着說:“來你家半天了,中午也不管飯啊?”
秦小雨準備開口,羅湛直接淡淡的說:“家裡沒米了,還沒去買呢。”
沈拓噎了一下:“有點兒小氣了吧,行了,中午我請你們出去吃。”
“不去,我們剛從外面回來,熱的要死,可不想再動了。”秦小雨挨着羅湛坐下,既然羅湛都不想留沈拓吃飯,肯定也不會想跟他出去吃飯的。
沈拓嘆氣:“羅湛,有些不厚道了啊,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你着想?”
“謝謝你的好心,沒事可以走了。”羅湛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