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心裡有些微微失望,眼看要過年了,怕羅湛在年前趕不回來。
看着羅湛的身影消失在家屬院大門口,吸吸鼻子裹緊棉衣進屋。
羅湛不在,她也要認真的準備年貨,燉肉炸魚,蒸饅頭蒸包子,一樣沒落。
陳新雅也會跑過來幫忙,兩個小丫頭在屋裡琢磨起了蒸棗饃。
還把饅頭捏成各種形狀,蝴蝶,小刺蝟……
陳新雅邊捏邊跟秦小雨聊天:“羅叔叔過年要是不回來,你就去我家過年吧?”
秦小雨搖頭:“我自己在家就好了,吃了飯看會書。”
“這是過年啊,怎麼能過的跟普通日子一樣。你去我家,我們吃了年夜飯,可以打爭上游啊。”
秦小雨低頭捏着手裡的麪糰,她還是要在家裡等羅湛,就算羅湛過年不回來,她也在家等他。
陳新雅見秦小雨不說話,也沒有勉強,換了話題說:“我聽我爸說,以後邊檢站那邊會更嚴了,我都沒去過,你說那邊到底有什麼?那些什麼壞人想偷石頭,也帶不出去啊?”
秦小雨搖頭:“不是的,礦區裡面有研究所,他們是不是想偷研究所的數據啥的?”
陳新雅點頭:“估計是吧,反正我也不懂,我爸說估計明年更嚴,跟國家啥政策有關。”她也是聽了陳北林跟戰友聊天。
秦小雨不知道這個,羅湛也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些,現在一聽,心裡一悶,是不是過了年,見羅湛的次數少之又少?
大年三十羅湛他們依舊沒有回來,秦小雨也沒去部隊吃飯,自己在家簡單做了兩菜,還包了餃子,就在她覺得她要孤伶伶一個人守歲時……
三隻小松鼠跑了來,蹦蹦抖着身上的雪花:“我們也要過年。”
秦小雨開心的把三小隻都摟進懷裡:“好,我們四個一起過年。”
秦小雨把買的花生,瓜子,糖都放在餐桌上,三小隻蹲在餐桌上嗑花生瓜子,她接着吃餃子。
三小隻也好奇餃子的味道,眼巴巴的瞅着秦小雨面前的餃子。
秦小雨又把三小隻的專用盤子拿來,夾了幾個涼透的餃子給它們。
三小隻就嚐了一個,覺得還是花生好吃。
蹦蹦咔咔飛速的嗑着花生,邊跟秦小雨閒聊着:“等過了年,我們要搬家。”
“爲什麼啊?你們在山裡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跳跳補充:“我們住的那片山裡,突然多了一羣人,逮着什麼都吃,我們害怕再我們抓吃了。”
“是幹什麼的?”
“偷木頭的吧?我們也不知道,冬天來得,老在山裡來來回回的找吃的。”蛋蛋很生氣的說,害的它們白天都不敢在森林裡玩耍。
秦小雨揉着三小隻的腦袋:“要不你們就住這兒吧,我養你們好了?”
蹦蹦搖頭:“我們都想好了,去公主陵那邊的山裡,聽說那座山裡的松子特別多。”
“那樣我們就經常見不到了,我要是去京城上大學,以後見一面太難了。”秦小雨說着,有了莫名的傷感,她還想大鬆和小翠。
三小隻也難過起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說道:“你別擔心,以後你還會認識新的松鼠,我們也會找媳婦兒生小松鼠的。”
秦小雨笑了,可不是嘛,三小隻都到了適婚年齡:“你們要是找到媳婦,記得領回來給我看看啊。”
說到找媳婦,三小隻同時扭捏起來,蛋蛋羞澀的點點頭:“好啊。”
一人三隻松鼠,就這麼聊着天,不知不覺的過了除夕夜。
過了正月初五,羅湛才從邊檢站回來。
眉眼間的疲憊讓秦小雨看了心疼,緊緊摟着他的腰:“怎麼累成這樣了?”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羅湛拍拍秦小雨的背,他也很愧疚,把丫頭一個人扔在這裡過年。
屋裡暖氣十足,秦小雨把屋裡各個角落都放滿了花盆,裡面種的蒜苗,菠菜正長的熱鬧,顯得屋裡春意濃濃。
羅湛摟着秦小雨,臉埋在她的頸窩,心裡滿足的喟嘆:果然還是家裡好啊。
秦小雨被羅湛呼吸在頸窩的氣息,弄的有些癢,笑嘻嘻的說:“我真的十九歲了。”
一句話把羅湛逗樂了,親親她的耳垂:“丫頭,領結婚證,是要看戶口本上的年齡,你說的不算。”
秦小雨臉一紅,使勁推着羅湛:“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我真的是個大人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幫你分擔。”
羅湛這次倒沒有再敷衍秦小雨,而是拉着秦小雨過去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很認真嚴肅的說:“葉風你還記得嗎?”
秦小雨心裡一緊,點點頭。
“現在懷疑他參加了國外的魅狐組織,這個組織已經進了縣城,或者礦區,準備竊取國家對礦石開發和研究的資料,你也知道礦區很多礦坑已經被挖的千瘡百孔,但是有一種新的礦石被當年你父母發現,可惜還沒有說出這些礦石的下落,你父母就沒了,而這些礦石能提取的物質,會比核燃料中的鈾更厲害,能製造出更有殺傷力的武器或者其他……”
秦小雨緊緊握着羅湛的手:“葉風也來了,是嗎?”
羅湛搖頭:“我們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但是懷疑他們已經潛伏過來,你和你母親的容貌很相似,估計會是他們盯上的對象。”
秦小雨心裡顫抖了一下,目光堅定的看着羅湛:“我不怕,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羅湛欣慰的點點頭,把玩着秦小雨纖細的手指說:“我告訴你,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我過年去了趟礦區,翻了大量的原始資料,又和你的身世做了串聯,所以我想如果他們再找不到這些新礦石的情況下,肯定會打你的主意的。”
秦小雨有些不明白:“那爲什麼沒有直接抓我啊?”
“現在邊境很嚴,帶走一個人根本沒那麼容易,除非他們打算把研究設備帶過來,直接就地對你進行研究。”
秦小雨心塞,摟着羅湛的脖子喃喃的說:“你說我是不是徹底好了,以後還會不會發病?我體內真的沒有毒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