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咬着嘴脣，欲哭無淚，“他們也太囂張，太無法無天了，難道警察都不管嗎？”
“警察？”杜旻苦笑，對於她的天真，不想多做評價。
但是很快，張靈期待中的警察，還真的來了。
浩浩蕩蕩來了好幾輛車，把地上鬼哭狼嚎的人，全都給拉走了，又詢問了張靈。
出於報復心態，而且也覺得不會有事，張靈就做了污點證人，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經過講了。
她是學表演的，再加上臉蛋腫了，她說的話，自然而然，有了很大的可信度。
當警察安慰她，讓她不要害怕，會盡快調查完畢，再把嫌疑犯抓伍。
張靈以爲報復成功了，不管怎麼說，警察都介入了呢！
杜旻全程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邊，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張靈。
周楠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估計是被同伴扛走了，後面會發生什麼，用腳後跟都能想到。
蘇韻等人也早走了，是非之地，而且他們要理清一下思路。
幾個人都沒有開車，選擇在街道上步行，這裡離程子沐的一套公寓不遠，他們有時搞的太晚，都會在那裡過夜，地方夠大，設施也夠先進。
另一邊，喬月獨自走在昏暗的路上，看着不同於白天熱鬧繁華的街道，給了人別樣的感覺。
街上到處都是喝醉酒，或是隨意倒在路邊，或是扶着電線杆狂吐不止。
有些獨行的小姑娘，會被醉漢糾纏。
就是喬月一路走來，就至少有好幾個人對着她吹口哨，還有人試圖攔下她。
呵！
京都的治安，連衡江都不如，分管治安的人，在幹什麼？
蘇韻一行人要好一點，遇見女人，漂亮的，他們纔會調戲。
遇見男的，絕大多數，都是想要搶他們的。
不過好在他們人多，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都是不敢輕易下手的。
幾人聊起酒吧裡發生的事，每個人的內心都是澎湃的，躁動的。
就在拐進一條小街道時，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倒了下去，倒在路邊。
他手裡還拖着一個很大的塑料袋。
因爲光線不好，所以也看不見他的臉，只是從佝僂的身形上判斷，應該是位老人。
蘇韻等人就要從老人身邊經過，也沒人提議扶他一把。
只有蘇韻看了一眼，還在猶豫要不要助人爲樂一下下。
就在他思考時，倒在地上的老人說話了。
“你們看見老人摔倒了，怎麼也不拉一把，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沒良心了嗎？”
蘇韻等人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我們爲什麼要扶你？萬一你訛人怎麼辦？現在這樣的人很多，我們可不想自找麻煩。”程子沐冷着嘲諷。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覺得沒必要，如果擱幾年前，他們可能還會依靠毆打流浪漢，來獲得刺激的感覺，現在不了。
老頭喘息着，似乎很難受，“你們也有老的一天，等你們老的時候，倒在路邊，難道不希望有人過來扶一把？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會訛人，年輕人，還是應該多一點善心，否則，是要遭報應的。”
“行了，你不就是想訛錢嗎？我給你錢就是了。”蘇韻掏出皮夾，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他。
程子沐嗤笑道：“你這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好好收着，以後買棺材的錢，也夠了。”
“年輕人，都說了心腸不要太壞，會遭報應的，你們還不信。”老人忽然慢慢站了起來，看也不看蘇韻遞過來的錢，掏出一把斧頭，朝着最近的蘇韻狠狠砸下去。
接着，不等其他人反應，幾斧頭下去，三位少爺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就連看準情況，要逃跑的人，也被扔了一斧頭。
然後，老頭……應該不叫老頭，叫男人比較恰當一點，因爲實際上，他的年紀並不大。
只見他很從容的，從巷子里拉出一個大板車，利落的將幾個扛上了板車，又從容的蓋上黑布，拉走了。
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
五分鐘後，巷子裡又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註定了，這三個小子，命不該絕。
就在老頭離開不久之後，喬月經過巷子。
她不是神，當然看不到發生過的事，不過她聞到了很重的血腥氣味。
走進巷子查看，雖然痕跡並不明星，但她還是看見了飛濺到牆上的血跡。
沾了點，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還是新鮮的。
她站起來，看着巷子的更深處，那裡漆黑一片。
摸到腰間的槍，靴子裡插着的刀，也還在。
深吸了一口氣，喬月朝着巷子深處摸去。
蘇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睡的很沉，夢裡的光影忽明忽暗。
夢裡的場景也在不停的變換，他的身子很重，完全動不得，卻在被人移動中。
終於，眼前的光影被驅散，他猛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陌生又冰冷的地方，“這是哪？我爲什麼會在這兒。”
他想坐起來，卻發現手被綁着，完全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