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轉身微笑,眼鏡的鏡片閃過一道光芒,溫潤地道:“纖纖,你還好吧?”
西裝革履,身材頎長筆直,臉上掛着一幅斯文的眼鏡,是如笑面虎一般的兩面三刀的披着虛僞的人皮的謝浩!
他的臉上有幾處瘀青,笑得很磣人,讓夏纖纖倒抽了一口氣之後,雞皮疙瘩頓起。
看到他,夏纖纖馬上坐了起來,如臨大敵般,斥責道:“你來做什麼?!我不想見到你,如果是來道歉的話那就免了,快點出去!”
她真後悔她不該不聽陸少東的話,一次是這樣二次也是這樣,任誰也想不到謝浩居然會找到這裡來的吧?!而且還是陸少東剛離開沒有多久!
如果這個病房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的話,謝浩就不會這麼放肆!
謝浩沒有理會憤恨的夏纖纖,臉上掛着邪肆的笑容,看到夏纖纖發怒的樣子,他有種變態的高興。覺得自己終於能夠讓清冷自持的夏纖纖失去理智,不顧形象地開口趕人是種勝利,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一輩子,夏纖纖都不可能會把他給忘了,這就是他贏了。
謝浩將手裡的果籃給放下,慢條斯理地坐到病牀邊的椅子上,看着臉色慘白的,還帶着五個指掌印的夏纖纖,深情地道:“當然是來看你啊。道歉?我沒有覺得自己有哪一方面做錯了。嘖嘖,看你醒來了,還能中氣十足地趕人,看起來精神很不錯,那我們就繼續昨天晚上還沒有完成的事情吧!”
鏡片後面的眼神是邪肆熾熱的,臉上掛着理所當然的表情,配合着這溫柔的卻冰冷陰森的話語,讓人頓覺毛骨悚然。
“謝浩!你得了狂症了嗎?這個時候你還說得出那樣污辱人的話來?!”夏纖纖駭然不已,他這個時候要想動她,她根本不能反抗,牴觸地道:“你想我再次的血流滿面嗎?你知道昨晚上我被縫了多少針嗎?你馬上給我出去,昨晚上的一切,我都不跟你計較!”
跟他計較就是把自己給套進去,雖然她恨他,想要跟他誓不兩立,但是她更想清靜的生活,不能因爲他而把自己的計劃目標未來的人生搞得一團糟糕。
那樣會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母親和弟弟。
謝浩一動不動地坐着,靜靜地看着發怒的夏纖纖,目不轉睛,道:“你不要激動。你看看你這樣子,唉,就像昨晚上一樣。如果你乖乖的,又怎麼會發生頭破血流的事情呢?都是因爲你不該不聽話,還讓我也受了不少傷。說起來,道歉的那個人該是你呢!”
說完,不管不顧被他一翻顛倒黑白的論調給氣得臉色發白的夏纖纖的心情,身體更是放肆地欺向她,逼得她在病牀上一直往後靠,在離她的臉的上空五十釐米的地方停住,用一種寒磣死人的語氣道:“算了,我今天也不是來強迫你的,我只是來跟你說幾句話,說完那幾句話,你不想我走,我都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