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對你做什麼,沒必要怕成那樣吧?”
夏纖纖定定地看着他,像是不認識一樣,完全被嚇呆了。
她昨晚……
封子揚見她好像真的被嚇壞了,?好心地解說道:“你沒發現四周都是白牆壁嗎?”
夏纖纖這纔將眼珠子從封子揚的臉上轉移開了去。
白白反光的牆壁,綠框窗戶掛着粉白色的窗簾,各種醫學儀器,點滴架……
掃視了周圍一圈之後,她才顫聲地問:“這裡是醫院?”
封子揚“嗯”地應了一聲,然後好心地道:“醫院的高級單人病房。”
夏纖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上正吊着點滴,她先前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這種遲鈍!
第一次經歷。
“我,怎麼了?”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
“你生病了,我陪了你一夜。”封子揚很自然地回答。
“哦。”夏纖纖應了一聲,腦袋還沒有轉過來,然後才猛地一問:“那你跟我……怎麼會睡到一塊?”
聽着她問這個問題,封子揚用一種非常暖昧的眼神打量着她,脣角帶笑,明顯的快樂流淌,不答反問道:“你不記得了?”
夏纖纖覺得自己頭真的大了,昨晚上入睡之前一直都在想着要跟他徹底地斷了,結果一覺醒來,不僅沒有斷,還挺親密地同躺在一張牀上!
見封子揚很疑惑的樣子,她掩飾住心底的慌亂,故作鎮定地道:“我該記得什麼?”
聲音有點顫顫的,聽得出她的惶恐不安和緊張。
封子揚慵懶地伸了一個腰,然後毫無形象地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才笑着道:“我抱你來醫院的時候,你一直都揪着我的衣服,不讓我離開。護士給你吊了點滴時,你也沒有捨得鬆開,差點連針頭都沒有能好好地插進去。但是我又不能一直坐着抱你,所以,就那樣躺着了。”
說完了之後,看着夏纖纖眼底滿臉的不敢置信,坐了起來,湊到離她的鼻端只有五釐米的地方,直直望入她驚惶的水眸裡,帶着點戲虐地道:“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你病了,我真不敢相信緊緊地揪着我的衣服不讓我離開的人是你。”
聽得出他開始不太正經的調戲的語氣,夏纖纖轉開臉去,深吸了一口氣,再轉回頭去看他,接二連三地問:“我們,是怎麼來的醫院?這裡是哪裡的醫院?我們來了醫院,是不是就是退出了冬令營了?”
封子揚又往後躺了下去,道:“季奕和常晨開車送我們過來的。車子是季軒的。如果不是昨晚上的燒烤活動,我還不知道我的死黨季軒居然有季奕這麼一位優秀的堂哥。這個醫院離我們的第四營帳不遠。”
頓了一下,然後又道:“至於是不是退出冬令營,肯定不是啊。我們包括今天還有三天時間到終點呢。因爲考慮到你的病非要到醫院來吊針不可,所以,今天他們是休息一天的。有聖貴的那幫人在,教官和老師他們應該不會是太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