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識有限,不知是否應該,只知道,作爲下屬,就該完成主上的任務。”玄冥說到。
“是嗎?”謝涵煙也說了同樣的一句話,“黃魎,你呢?”
“屬下認爲,主上僅憑路途木三相遇一次,就斷定古家公子有問題,不太合適。”黃魎停頓了一下,“地祁說話雖然有點直,但屬下認爲,說的有道理。”
“都下去吧。”過了半響,謝涵煙說道。
“諾。”
這個字剛剛說完,四道身影就消失了。來無聲息,去無蹤行。
郊外。
“玄冥,你就真的服氣這樣的毛丫頭跟着我們?”地祁不滿的說到,“就憑一盤棋局,路上連面都沒有見的偶遇,就調動我們天地玄黃四大護衛,我們在縹緲谷可都是一流的高手,卻被這樣的黃毛丫頭亂指揮。”
“玄冥是屬下,自當聽從主上吩咐,不敢有任何怨言。”
“黃魎,你覺得呢?”
“黃魎覺得,主上這次有點大材小用。”黃魎看着玄冥和天玄,說道,“你們不這樣覺得?”
“是啊,玄冥就是膽小,從小都是。”地祁說到,“老大,你來說,評評理。”
“我們是暗人,見不得天日。”天玄說到,“但首次出行,這樣的任務,確實是有點大材小用。”
“是的是的。”地祁說到,“這個黃毛丫頭,也會是折騰人。”
地祁不滿的抱怨了一會,然後擺了擺手,拉着黃魎,“兄弟,我們去明月樓喝一杯,那裡的娘們可是鮮嫩極了。走走走。”
天玄準備說什麼,努了努嘴,還是停下來了。轉過身,無意瞥見眼中散過殺意的玄冥,不禁問道。
“玄冥,你在想什麼?”天玄皺了皺眉,“你居然對地祁有殺意。”
“天玄,難道你覺得他不該死嗎?或者說,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什麼意思?地祁好歹是縹緲谷出來的,地字之首。”天玄說到,“縹緲谷是什麼地方,西涼誰人不知?”
“可我們的 身份是暗人。”玄冥道,“當初主上從那麼多人中把我們挑出來,不是爲了讓我們和她過不去,這是其一;其二,主上是謝氏一支的嫡女,很有可能是將來或者說是內定的皇后,就算不是皇后,以謝氏的權勢,起碼是四妃之一;其三,主上才十歲,行爲處事的縝密,在縹緲谷連谷主都稱讚過,你認爲她會無緣無故的讓我們查謝氏?”
“即便這樣,我們四人合作三年,你也不應該對地祁有殺意。”天玄聽過後,心裡一驚,依舊不幹的說到。
“所謂奴大欺主,主上絕對不是這樣好相與的人。如今可能是因爲年少心軟,”玄冥皺了皺眉,“一旦主上成長起來,只怕,地祁是第一個拿來開刀練手的,我們恐怕都脫不了太大的干係。”
“怎麼可能?”天玄說到,“主上身體並不好,即便是現在的夏日,房間裡都放置了火盆。”
“主上雖是女子,年齡稍小,但不容輕視。不相信,依舊等着吧。”玄冥說到,還有一句沒有說的是,有縹緲谷在,主上身體怎麼可能不好?
謝氏,夜。
“小姐,一切不出你所料。”青枝一身黑色夜行衣,跪在地上將所見敘述了一遍。
“這玄冥,果真不愧是大家之後,”謝涵煙說到,“秋時呢?”
“秋時引開了紫衣衛,屬下先回來了。”
“引入大公主府,都解決了。”
“諾。”
一道黑影剛消失,另一道也出來了。
“如何?”
“信已送回蜉蝣山莊,谷主說,您的毒十日後復發,到時候,會派人來接應主上。”青苑跪在地上,“至於上次隨行之人中,有一大半是承武帝的人,其他的,除了謝氏的,都是各大世家的探子。主上要不要除去?”
謝涵煙用手敲了敲桌子,說道,“其他人不要動,找個機會,把彌家的除去,弄成趙家動手的樣子。”
“諾。”
謝涵煙拿出放在手裡的一張紙,丟入一旁的火盆,旺盛的碳火一會就吞沒了紙張,“司素”二字在火盆中化爲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