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蘇晚吟輕輕屈膝,算是行禮。
“這幾日聽聞你帶着丫鬟在園子,想着這園子或有什麼新奇之處,便來看看,不料還真的遇見了你。”沈知肅說。
蘇晚吟見他一身白衣襯的人清冷的很,偏那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
……蘇晚吟沒回話。
“巧遇上了,正好給你。”沈知肅說話間從袖袋裡掏出了一支白玉簪子遞給她,“這是我上次出門看着適合弟妹你,所以就買回來送你。”
她買簪子,他們這關係他都不避嫌的嗎?
這,就有點不太講究了!
蘇晚吟心中一陣惡寒,遲遲不肯接過那簪子。
“大哥客氣了,我本不喜金玉,這簪子您還是送給有緣人吧,蘭蝶苑中還有些雜務,弟媳告退。”蘇晚吟說完,不等沈知肅回答,轉身便拉着小橘匆匆離開了。
看着幾乎用小跑逃離的女人,沈知肅的臉上揚起了也一抹笑意,“有趣!”
蘇晚吟帶着小橘幾乎是一口氣跑回蘭牒院的,進了屋子便直奔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還沒放下杯子,身後沈知節陰沉着開口說道:“上好的白玉簪子不是你的喜好麼?大哥給你的怎麼不接着?”
蘇晚吟卻如聞鬼語,嚇得差點把杯子給扔出去。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蘇晚吟問。
沈知節不答反笑,只一揮手,身後的房門就關了個嚴實。
我去……蘇晚吟心中好似萬頭草泥馬迎風奔馳,心中冷然,下意識就往後退去。
沈知節如神邸一般一步步逼近,直到身前的女人退無可退。
看着一臉陰晦的男人,蘇晚吟心中更是把沈知肅罵了一萬遍。
“剛纔你看見了?”
沈知節沒說話 。
“你大哥突然出現,我也很意外的,他給我東西,我自然不能要,再說了咱家也不缺這點不是嗎?”
蘇晚吟賣力解釋,臉上掛着奉承的笑,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沒這麼狗腿過,然而面對男人強大的殺氣,氣結節操什麼的,跟命比起來就狗屁不是了!
蘇晚吟如今唯一的念頭就是保命,面對這陰晦難測的男人,能活着,不容易!
沈知節此時身體中一股力氣運行,上次雙修時候爲了更進一層修爲,他冒險強行攻克,身體中的氣血紊亂,此時,那氣力亂竄,疼的他豆大的汗珠如玉珠落盤一般的往下掉。
見沈知節稍微鬆開了些氣力,蘇晚吟下意識的一推,身前的男人便如無力一般摔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蘇晚吟嚇壞了,趕緊過去,伸手在他的鼻間放了下,感覺到他有呼吸,這才放心。
“喂,你怎麼了?你醒醒,你這樣是打算碰瓷嗎?”蘇晚吟一邊叫着他,一邊用力的拍打他的肩頭,想要給他弄醒。
可是躺在地上的男人如同死人一般沒有給她任何迴應。
“沒辦法了,我去給你叫大夫!”蘇晚吟剛站起身來就被男人一把拉了回來。
因爲慣性,整個人朝着他的胸口處跌過去,竟伏在他身上與他四目相對。
沈知節此時已經緩了過來,四目相對下,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想從她的眼睛中讀出什麼一樣,“好吵!”
吵?
蘇晚吟真是忍不住要翻個白眼瞪他了。
可是下一秒,忽然覺得耳邊有風,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男人帶上了牀,而沈知節這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正在解她的衣帶。
“你幹嘛?”蘇晚吟怒問。
“你說呢,夫人!”沈知節忽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氣的蘇晚吟牙癢癢。
新婚之夜蘇晚吟低估了身上的男人,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可以一直被他這樣欺負,想到此,她嘴角邊噙着一抹冷笑,忽然一伸手,一根銀針直接插在了男人脖頸見的穴位上,這出其不意的一手讓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如同個僵偶一般倒在牀的一邊。
沈知節眼睜睜的看着算計了自己的女人一臉得逞的笑意,她坐在自己身邊捏着自己的一側臉,笑的很是:小人得志!
“本姑娘就不跟你玩了,撒由那拉古德拜……”蘇晚吟帶着小橘跑路了!
沈知節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當下第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是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逮過來好好收拾一頓,一洗前恥!
起身,四下卻沒有那女人的身影,大半夜的,她人呢?走到桌前,想要倒杯水喝,拿起茶壺,卻見茶壺下壓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江湖很大,我想去看看!就此別過,再見不見!”
沈知節皺眉,那字下邊圓不嚨咚的東西還吐個舌頭的笑臉是個什麼鬼?
他深邃的眸子黑不見底,寒氣瞬間冷然的使整個房間都能結出冰碴子!
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