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十歲時因爲那場地震,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淪落成一個孤兒,被送進了孤兒院。
在孤兒院裡因爲她是新來的,經常會被小朋友欺負,在那種地方你不爭就會餓肚子,你不狠就會被欺負,所有想要的都要自己掙回來。
後來她特意學了跆拳道,就爲了讓自己以後不再被欺負。
喬寧這一巴掌打下去,蕭菱兒就再也沒有了還手之力,尤其喬寧那雙滿是戾氣的眸子,讓蕭菱兒心都在顫抖!
喬寧的目光從蕭菱兒的身上擡起,又看向了一旁已經驚呆的衆人。
隨即緩緩地開口:“可能大家不太瞭解我,那我今天就介紹一下我自己!在我的字典裡沒有㞞包一詞,我主張人人平等,但要是有人不能平等,那就要打到他可以平等了爲止,因爲動手永遠比動嘴效果快,而且還不容易就範,記得牢固!”
喬寧簡單粗暴的一席話讓衆人震撼,在他們接受的教育裡,都是要彬彬有禮,儒雅紳士,矜持貴氣。
時沐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喬寧的背影,不禁覺得這樣的特別帥,帶着幾分痞氣,又帶着幾分霸道,讓人不敢質疑。
他伸手將人拉進懷裡,低聲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叫我來,你一個女孩別衝在前面,尤其現在你懷孕了,動了胎氣可不好。”
時沐塵的話滿是寵溺,讓人都懷疑這人還是那個冷酷無情,手段狠厲的時沐塵嗎?!
關鍵是他這話無疑是在給喬寧撐腰,這種縱容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首先,喬寧的行爲是被時沐塵認可的。
其次,時沐塵是真的喜歡喬寧,不然怎麼可能如此包容她?
最後,喬寧這個女人和時沐塵一樣,不好惹,都是魔君,不要去試探他們的底線。
所有人都不知道,喬寧和時沐塵的潛意識裡是有共識的,因爲他們都在孤兒院生活過,都懂被欺負時要用拳頭告訴那些人,自己不是軟柿子,別再來招惹我。
只不過這一刻的當事人根本顧不上想那麼多,喬寧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被時沐塵拉進懷裡,讓她瞬間臉色漲紅,一直紅到了耳根。
可是礙於兩人的關係,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是推開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她羞窘的小聲道:“時沐塵,你先放開我,這麼多人看着呢,不太好。”
時沐塵一擡冷眸,對上衆人:“有人看着嗎?”
衆人趕忙背過身去:“沒看見,沒看見,我眼睛裡只有這滿園的景色!”
“哎呀,我這酒喝多了,我得去趟衛生間。”
“我,我好像突然悟到了盲人摸象的真諦,這太不容易了,我要先記錄下來。”
喬寧頓覺無語,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
時沐塵滿意的勾脣一笑,那笑容帶着似有若無的寵溺,好看得如同暖陽,讓喬寧不禁有些慌神。
這男人真好看,笑起來就更好看!
喬寧無意識的犯着花癡,被時沐塵這個笑迷了心竅。
一旁冷眼旁觀的蔚晴空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更是啞然。
時沐塵這分明就是對喬寧動了真情的表現,他居然會對一個女人動心?
就在這時,蔚老爺子走了出來,直奔着喬寧而去:“小寧呀,你怎麼在這兒?既然來了應該先去看看爺爺嘛,來後花園幹嘛。”
喬寧趕忙站好,滿臉堆着尷尬的笑:“爺爺,我這不是還沒顧上進去找您!正準備進去看您的。”
蔚景呈徑直走到喬寧面前,拉住她的手,對時沐塵道:“沐塵,小寧借我一會兒,我帶她去認識幾個老朋友。”
時沐塵對着蔚景呈禮貌的俯首,“您請便。”
待喬寧和蔚景呈的身影消失在別墅門口時,司弘軼才從人羣裡走出來,擡手搭在時沐塵的肩膀上:“老大行啊,你這實力護妻真讓我佩服,打人的時候都是媳婦來,罵人的時候纔是自己上。”
時沐塵冷了他一眼:“我發現你果然很閒!”
司弘軼頓時就老實了。
他最怕時沐塵說這話,關鍵他還真不是隻會嚇唬他,他之前已經體會過這句警告的背後要承受怎樣慘痛的代價了。
司弘軼隨即轉移話題,拍着馬屁道:“老大,我們去喝一杯,那邊有你最喜歡的酒。”
時沐塵擡步跟在司弘軼的身邊,嘴上還矯情道:“你還好意思叫我一聲老大?剛纔大家詆譭喬寧的時候,在人羣裡當縮頭烏龜。”
司弘軼趕忙爲自己開脫:“老大,看你這話說的,我還不是爲了把機會讓給你!我要是出頭,怎麼還有你實力護妻的戲份?”
“就你嘴巴貧!既然這麼能說,你乾脆去試試F州的那個項目吧,商務總監都在那邊死磕半個月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頓時司弘軼的臉色一變:“不,老大,我最近很忙,你看大嫂這懷孕了,你肯定要多些時間照顧大嫂,我得留下多幫你分憂解難不是”
時沐塵滿意地點點頭。
這纔是他要的結果!
“記住了你的話,明天我請假帶喬寧去產檢,你跟進M國那邊的事情。”
司弘軼背脊不禁一涼,怎麼感覺被算計了?!
蔚晴空看了一眼時沐塵的背影,走過去伸手將蕭菱兒拉了起來:“你還好嗎?不然去我房間上點藥?”
喬寧那一巴掌着實不輕,蕭菱兒的臉已經高高腫了起來,此刻她也沒什麼顏面繼續待在這裡,點了點頭,跟着蔚晴空向別墅裡走去。
兩人走進別墅裡的時候,就看到了大廳裡熱鬧的人羣。
年輕一輩人都在後花園裡,而年長的一輩便在這大廳裡。
因爲裡外相隔,裡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剛纔外面發生了什麼,氣氛融洽又熱鬧。
蔚晴空很快便在人羣裡看到了跟在蔚景呈身邊的喬寧,蔚景呈正在高興的將她介紹給幾位身份同樣很顯赫的老人認識。
蕭菱兒咬牙切齒道:“她憑什麼?”
蔚晴空看了一眼蕭菱兒:“難道剛纔還不長記性?”
蕭菱兒聞言咬了咬脣,心裡的恨意全部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