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壞蛋。
陸宴,小奶狗就是個大壞蛋,臭混蛋。
他是怎麼可以分不清,原主和她的呢。
分明她們的性格一點兒也不想像,根本就是天朗之別的好吧。
季夏待在這個白白的地方,一邊哭,一邊難受,一邊蹲在原地畫着圈圈詛咒陸宴。
這個臭傢伙,最好別再讓她出去,要不看她理不理他就完事了。
“寶寶,寶寶,你在嗎,在嗎?”也就在季夏畫着圈圈詛咒他的時候,陸宴緊張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倏地傳入季夏的耳邊,如夢似幻的搞得季夏還以爲是她出現了幻聽。
“寶寶,寶寶,寶貝老婆,你在嗎?在的話你能不能應我一聲啊。”陸宴着急的聲音再次清晰的傳來。
這不像是季夏出現的幻聽,倒是陸宴真的在喊她。
意識到是這樣,季夏一把丟掉手裡的樹枝,趕忙從白雪皚皚般的地上站起來,視線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神色激動的正想應聲道,她突然張着嘴失了聲音。
又一臉頹然的重新蹲在地上,陸宴連她和原主都分不清,他又怎麼可能會在喊她呢,八成是原主睡着了,他是在喊她吧。
季夏悵然失落,心像是被一隻手給扼住了一般的難受不已。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也不能輸,反正她不哭。
這邊的陸宴有點着急,不免放大音量道,“寶寶,寶寶,我知道你還在,你快應我一聲,我有話想要跟你說,你要是聽到了就回我一聲,寶貝。”
季夏:“...”他怎麼還喊個不停啊。
是沒把睡覺的原主給喊醒嗎?
季夏撇撇嘴沒理,反正他又不是喊她,她纔不聽呢。
這邊的陸宴見一絲一毫的動靜也沒有,心急如焚的跟什麼似的,他褶皺下眉心,對着正在睡覺的季夏再次說道,“寶寶,我知道現在的你不是你。
如果你能聽得到我說的話,拜託,請求你爲了我爭取意識的主動權來找我,醒過來找我啊。
寶寶,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的,那樣我會瘋的。”
陸宴的話宛如一個重磅炸單,狠狠的砸在季夏心頭,她一臉詫異的睜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她都聽到了什麼。
這麼說陸宴知道原主不是她了?
其實他都知道的?
季夏神色激動的刷的一下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張嘴就想喊她在這,她在的。
可一想到陸宴起初沒認出她來,還抱着原主去洗手間洗漱,她就超級不開心,又想重新蹲下來畫個圈圈詛咒他,就算他現在知道了,也不代表他第一次就知道了。
不可原諒。
季夏賭氣的不想理他,卻又於心不忍,挺糾結的。
陸宴吃不準,現在他又沒辦法聽到季夏的心聲,他是真的吃不準,只能繼續表明心跡,“寶寶,我知道你在的,倘若你是生氣了,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難道不該等你出來之後好好的收拾我一頓麼,那麼現在你必須要佔據主導意識努力讓自己醒來,嗯?”
他苦頭婆心。
季夏一時覺得他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她一個人在這生氣鬱悶啥呢,就該狠狠的胖揍小奶狗一頓纔對。
她撅了噘嘴,很是氣憤道,“還喊我幹嘛,你不是對她挺好的麼,我看你分明根本沒認出她來纔對,現在幹嘛還要來找我,哼。”
季夏冷哼一聲。
陸宴聽到季夏真的還在時,臉上即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也着急的說道,“寶寶,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先快出來,有什麼事等你出來在說。
順便我再給你看個東西,你就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你乖乖的,只要你願意出來我隨你處罰,嗯?”
事實上,季夏是生氣,可當他來找她還說知道原主不是她,她的怒氣就已經全部消散了,小奶狗說得對,現在不是吵架和義氣用事的時候,只是...
“emmm...那個阿宴啊,那我這要怎麼出來啊,我不會。”季夏是莫名其妙被關進去的,她哪裡知道怎麼出來啊。
要知道她能受這個窩囊氣?
陸宴立馬道,“嗯,寶寶,你就想着我,然後想着一定要出來見到我,應該就可以了,你試試?寶寶,就算是爲了我,你也要出來,知道嗎?
還有我們的孩子,你能甘願被其他人主導這副身體,抱你老公,抱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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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說還好,這一說季夏真的是分分鐘上頭,想殺人。
那怎麼可能啊。
季夏閉上眼睛,學着陸宴說的那樣用盡意念想着陸宴,想着去見到他,也是好了好一陣子,她陡然睜開眼睛,入目就是陸宴焦慮和擔憂的俊臉。
看到他季夏傻傻的眨眨眼。
見懷裡的人兒忽然醒來,陸宴一時吃不準醒來的到底是誰,他蹙着眉頭道,“寶寶?”
這一聲寶寶喊得季夏眼淚一下就出來了,也意識到她是真的出來了,她喜極而泣的狂點頭,喉頭哽咽的伸手就摟住陸宴的脖頸,“嗯,是我,是我,是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陸宴深呼吸一口氣用力的抱緊懷裡的人兒,感嘆道,“太好了,寶寶,真的是太好了,我多怕醒來的不是你啊,你知不知道我想的你心都疼了。
心都要碎了。”
季夏想哭,可聽到他這句話,她負氣的伸手推開他道,“你碎個der,我怎麼沒看出來你要碎啊,那天她變成我的時候,你還抱着她去洗手間了呢。
哼,我不想理你了。”
季夏生氣的鼓起腮幫子,鬱結難舒。
陸宴知道跟她解釋不清楚,他伸手就將她打橫抱在懷裡,跨着筆挺的長腿就往臥室門外走。
季夏被抱得一怔,條件反射道,“喂,你幹嘛啊,你想要帶我去哪裡啊,小奶狗,小狗砸,你就是個混蛋,我畫個圈圈詛咒你生孩子沒屁yan。”
“臭寶,那是我們的孩子!”他好心的提醒她。
發現說錯話的季夏趕忙伸手拍拍嘴,喊了幾聲呸呸呸,卻還是不大想理他,她可是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她真的無法想象,她那麼愛陸宴,她怎麼可以連她和原主也分不清呢。
“好了,寶貝,你現在還懷着寶寶,不要輕易動怒和生氣,一會我給你看個東西,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陸宴真怕她自己氣壞自己,因爲一切都是她的臆想罷了。
他怎麼可能認不出她來呢。
“哼。”季夏冷哼了一聲,生氣的沒理他,卻又沒完全不理他,偷偷的看着他的小動作。
只見陸宴舉止溫柔的將她抱到電腦旁邊,打開上次陸宴隱藏在D盤內的文件夾,回頭對她說道,“寶寶,你曾經見過這個文件夾吧?”
“咦,你連這也知道?”季夏錯愕的一愣,反應過來後,她冷哼一聲道,“我和你和好了嗎,哼,我才懶得理你呢,我看到過個der,我什麼也不知道。”
陸宴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主動給她解釋道,“因爲這個盤你動過有修改的日期,不過我想你應該沒看到裡面的內容,要是你知道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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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密碼是你的生日和我的生日的結合。”
陸宴說着邊看她,邊輸入兩人的生日,把密碼給打開了。
這邊的季夏有點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握草,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特喵的試了你的生日和我的生日都不對後,氣的我就走了。
原來竟然特喵的竟然那麼簡單,草率了,我應該留下再試試的。”
陸宴溫柔的看着她。
察覺到他視線的季夏不屑的撇撇嘴道,“小狗砸,看什麼看,怎麼的,姐說的不對啊,誰叫你特喵的把密碼設置的那麼離譜和刁鑽,你咋不把我們認識的時間輸入進去好了。
那樣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這裡是啥。”
季夏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壓根不在心裡吐槽陸宴了。
恰巧自從那個季夏出現之後,陸宴的讀心術,就和季夏的讀心術一樣徹底失靈了,他也讀不到她的心聲了呢。
現在這樣一來更好,有啥說啥。
“是是是,我寶貝說的對。”他恭維她,也跟着說道,“那我們現在先來看看這裡的東西,回頭你想發火在發火,想發泄在發泄,好不好?”
季夏一臉的小傲嬌,冷冷的道,“行吧,你放吧,我倒想看看裡面是什麼鬼東西。”
瞧她這假意端着,摟着他脖頸的手快要把他脖子勒斷,也沒放手,隱隱還帶着一絲顫抖時,他就知道他的小寶貝也害怕了,也就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給她真實的溫暖。
季夏起初是不屑一顧的,因爲哪裡不過是段影片而已,根本啥也沒有,關鍵是陸宴太變態的拍的是他們一起睡覺的畫面。
這人怕是有什麼大病,和特殊的癖好吧。
關鍵還隱藏起來,設置了密碼,搞得誰要偷一樣。
嘖嘖嘖。
季夏忍不住感嘆。
只是沒一會,季夏看着看着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身上毛骨悚然和冷汗淋漓,抱着陸宴脖子的手不自覺的攥緊,纖瘦的身姿也越發往他懷裡縮。
因爲畫面中正放着,原本睡得好好的季夏突然從牀上醒來,行爲還特別的詭異和奇怪,像是着魔一樣。
最爲關鍵的事,她的眼睛是睜開的,還對着鏡子照了很久,想來那會子應該是原主佔據了她的身體導致的。
季夏也忽然想起最近這段時間她醒來就特別的累,還有那晚她突然醒來,小奶狗眼神不對勁的看着她,還及時把電腦關了,所以他是在看這段影片。
又不想她看到才關掉的。
回過神來的季夏奇怪的扭頭看向抱着她的陸宴道,“那晚我進來,你突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是以爲我是她?那時你看的就是這段影片?”
“嗯。”陸宴重重的點點頭。
季夏皺眉,又道,“那樣說來你很早就發現我的不對勁了?所以在房間裡裝了攝像頭拍來看,就是因爲你發現了端倪?可怎麼會,我記得我的意識很清楚,沒有被佔有過啊。”
見她迷惑,陸宴反問她一聲,“寶寶,你還記得那晚我突然把你推到地上嗎?”
“嗯,知道啊。”季夏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幹嘛,“難道是那個時候我就做了奇怪的事,導致你後來覺得我不對勁的?”
“嗯。”陸宴跟着說道,“那晚你突然醒來抱着我,還要親我,一開始我也覺得沒什麼,只是你的性格按理不會突然那麼做,而且那時你的眼神也不對勁。
我下意識就把你推開了,我又問你還記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你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我就覺得有點疑惑。
一開始我以爲你是做噩夢,後來我瞧瞧觀察過還是覺得不對勁,後來我就在房間安裝了這個,才真正的發現端倪的,所以寶寶,我知道那不是你。
但身體是你的,我也不能引起她的懷疑,我當然要裝裝樣子了,更何況現在你還懷了我們的孩子,我更加要小心處理這件事了。”
他大致像她解釋了一下。
可季夏還是覺得不對,又問道,“可儘管是這樣,那你是怎麼知道還有一個我存在的,還知道該怎麼喊醒我,你難道除了律師這個馬甲,難道還有心理醫生這個馬甲?
全能型選手,這麼牛掰的嗎?”
季夏傻眼了,他難道是全能的?
啥都會?
面對她的一驚一乍,陸宴無可奈何道,“臭寶,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怎麼還一驚一乍的,我也沒你說的那麼神。”
他摸摸她的腦袋,又道,“你還記得蕭舒窈嗎?”
“蕭舒窈?”季夏錯愕的重複陸宴的話,“難道這事還跟蕭舒窈有關係?可你上次見到蕭舒窈不是還繞道走的,好像不想我和她有交集。
哎呀,臭陸宴,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啊,怎麼跟個牙膏似的我說一點擠一點,你是要急死我是不是,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又提到蕭舒窈去了。”
季夏急眼了,總覺得她好像錯過了很多的事,錯過了關於她自己的很多的瓜。
陸宴見她這麼火急火燎的,怎麼忽然忘了,他的小嬌妻是個愛吃瓜的小選手啊,“好,寶寶,你別急,我這就全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