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出去後,蘇婧瑤開始奮力掙扎,身體也不停地扭動着,試圖擺脫男人的束縛,從他懷中出來。
“去哪?”
君澤辰緊緊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種無形的力量,讓蘇婧瑤的掙扎變得徒勞。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殿下,我們不應該這樣的......姐姐定然傷心了,妾對不起她......嗚嗚......”
蘇婧瑤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美麗的眼眸中滿是愧疚與自責,淚眼朦朧,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惜。
臉上更是寫滿了對凌悅的擔憂,微微顫抖的嘴脣,一眼就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你是孤的側妃,伺候孤本就是天經地義,更何況今日還是個意外,太子妃一時生氣,孤能理解,你也不必心懷愧疚。”
君澤辰的語氣依舊平淡,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去蘇婧瑤眼角的淚。
“殿下,明日妾親自去給姐姐解釋吧。”
蘇婧瑤還是放不下心來,依然擔心凌悅的感受。
君澤辰見她這般模樣,臉色愈發陰沉,他冷聲道:“你有認清過自己的身份嗎?”
蘇婧瑤聞言,不由得愣住了,她不明白男人話語中的深意,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你是孤的側妃,如今我們二人親密無間,太子妃會願意聽你的解釋?”
君澤辰的聲音愈發冰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更何況,你今日私自與外男相處,孤還沒和你算賬!”
他的心中本就充滿了怒火,這個女人一直無法認清自己的身份,不僅與其他男人糾纏不清,甚至還一直想着如何寬慰凌悅。
自己的女人一心想着解除自己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誤會,他的心中就彷彿堵着一塊石頭,讓他感到無比的壓抑和難受。
“殿下,妾今日與司公子真的是偶遇。”
蘇婧瑤無辜地看着君澤辰,眼神中滿是委屈和無奈,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君澤辰並沒有理會她的解釋,他這般說,也只是想讓她日後行事更有分寸罷了,並非真的認爲她與別的男人有什麼糾纏不清的關係。
君澤辰一隻手緊緊掐住她的纖腰,力道彷彿要將她的腰掐斷一般,另一隻手則扣住她的後頸,迫使她不得不擡起頭來。
“作爲孤的側妃,心思就該全然放在孤的身上,明白嗎?”
“殿下怎麼這麼霸道呀,妾將心思放在殿下身上,可殿下卻從未對妾有過一絲憐惜。”
蘇婧瑤不滿地嘟囔着,委屈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我見猶憐,小鹿般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
“瑤瑤怎知,若是你將心思放在孤身上,孤不會爲你所動?”
君澤辰深邃的眼眸緊緊盯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彷彿隱藏着無盡的秘密。
蘇婧瑤小鹿般的眸子與他對視,只覺自己彷彿要溺斃在他幽深似海的漆黑眸子裡。
她緩緩塌下腰,小手輕輕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妾可以相信殿下嗎?”
君澤辰深深看了她一眼,暗沉又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魅惑。
“不管瑤瑤信或不信,孤都是你唯一的依靠。”
所以,君澤辰有恃無恐,他如今是君國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儲君,日後會成爲執掌天下大權,主宰生殺予奪的皇帝。
無論是蘇婧瑤,還是凌悅,她們都只能屬於他。
蘇婧瑤的嬌軀猛地一顫,她心裡清楚,這個男人說的沒錯,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更是這個國家的依靠。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除非她有能力顛覆皇權,但這又有何必要呢?
不管是扶持他人登上皇位,還是她自己成爲女帝,顯然都是一條更爲艱難的路。
與其如此,倒不如牢牢抓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再讓她的兒子成爲皇帝。
蘇婧瑤伸出藕臂摟住君澤辰的脖子,水潤的眸子與君澤辰的目光交匯。
因着兩人之前的親吻,她溼漉漉的紅脣此刻顯得格外誘人,彷彿在無聲地呼喚着什麼。
隨後,她眸光楚楚可憐,輕聲說道:“望殿下憐惜。”
說罷,便主動將自己嬌豔欲滴的紅脣湊了上去。
君澤辰心中的大男子主義以及難以言說的渴望瞬間被徹底點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個女人終於開始接受他,不再抗拒他。
牀上的兩人翻雲覆雨,紅浪翻滾,交織成一片旖旎而又充滿情慾的畫面,春光無限。
第二日。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絲絲縷縷地灑落在牀上,蘇婧瑤在男人溫暖的懷中悠悠醒來。
她緩緩地睜開雙眸,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閃爍着靈動的光芒。
君澤辰還沉浸在夢鄉之中,尚未甦醒。
蘇婧瑤的眼神中透着一絲狡黠與算計,既然昨天這個男人親口讓她將心思放在他身上,那以後她可要更加明目張膽地勾引他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隱忍與委屈,至少現在她若是與凌悅發生衝突,君澤辰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想都不想就偏心於凌悅了。
在蘇婧瑤睜眼後,君澤辰也隨之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動靜。
他微微睜開雙眼,目光溫柔地落在蘇婧瑤身上。
“醒了?”他的聲音帶着剛剛醒來的沙啞暗沉。
“嗯,殿下,我們要回宮了嗎?”蘇婧瑤的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慵懶,軟糯的語調帶着無盡的魅惑。
“怎麼,還沒待夠?”君澤辰嘴
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不是,妾這就起來洗漱一番。”
蘇婧瑤說着,便輕輕掙脫開君澤辰的懷抱,準備起身。
在門外候了一夜的安順,聽到裡面的動靜,便帶着妙雲走了進來。
“奴才參見殿下,側妃。”安順恭敬地行禮道。
安順熟練地服侍着君澤辰洗漱穿衣,而妙雲則在屏風裡側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蘇婧瑤洗漱更衣。
“太子妃呢?”君澤辰淡淡地問道,聲音中似乎不帶一絲情感。
蘇婧瑤聽到君澤辰的問話,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專注地聽着。
“回殿下,太子妃今日起來後,自己回宮了,奴才給太子妃安排了馬車。”安順如實稟報。
君澤辰的眉頭微微皺起,凌悅的脾氣確實不小,但也確實是因爲他當初的承諾,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凌悅,可是對於如今的狀況,他也不想輕易改變。
凌悅的性子是需要收斂一些了,若是以後他登基爲帝,凌悅作爲皇后,必須要大度得體。
哪能像昨晚那般絲毫不顧規矩體統地闖入房間,絲毫不給他們留半分體面。
蘇婧瑤將自己收拾妥當後,身着昨日妙雲去精心購置的那一條水藍色的抹胸裙款款走出。
這條裙子繫着白色絲綢腰帶,上面繡着精美絕倫的花紋,整體質感更是垂順十足。
她穿上這條裙子時,氣質顯得格外出衆,身姿更是窈窕婀娜,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君澤辰每次看到她這般模樣,都會被驚豔得愣神片刻。
蘇婧瑤見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便提起裙襬,邁着輕快的步伐小跑着來到他的面前。
然後緊緊摟住他勁瘦的腰,擡起精緻絕美的臉蛋,明亮的水眸宛如星辰般閃耀,熠熠生輝。
“妾好看嗎?”蘇婧瑤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動聽。
君澤辰因她的主動而顯得有些呆滯,聽到她的問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口中喃喃道:“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蘇婧瑤因爲他的誇讚,眼睛更是閃爍着光芒。
“原來殿下也喜歡妾的臉呀。”
“今日怎麼這般主動呢?”
君澤辰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不太習慣,畢竟這個小女子之前一直不曾對他敞開心扉,總是故意躲着他,就連之前在牀榻上,也是他逼着她主動的。
蘇婧瑤在他的懷中輕輕蹭了蹭,然後輕聲說道:“因爲殿下說,您是妾唯一的依靠,妾正在討好您。”
說完,她的臉頰又泛起了紅暈,羞澀的水眸熾熱無比,燙傷了君澤辰的心。
君澤辰彎腰低頭,摟住她的纖腰,溫柔地說道:“瑤瑤很聽話,孤很喜歡。”
君澤辰無法否認, 這樣的蘇婧瑤更讓他心動。
他原以爲她只是一個被規矩束縛的名門閨秀,木訥無趣,可實際上,她性格百變,通曉詩詞,擅長棋藝,說話詼諧幽默,嬌媚可愛,還很有格局……
她的每一面都讓他心生歡喜,讓他想要不斷挖掘她更多的另一面。
花朝節期間,君國朝堂罷朝三日,官員們也因此得以享受三天的假期,太子自然也不用上朝。
不過現今皇帝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如今大半的奏摺都需由君澤辰來處理,即便在這休沐的三日裡,他也仍需處理政務。
他們兩人坐在馬車上,蘇婧瑤還是坐在他們出宮時所坐的那個位置。
只是此刻,對面已沒有了太子妃的身影。
她端端正正地坐着,微微低垂着頭,神情略顯拘謹。
君澤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輕聲問道:“在想什麼呢?”
“妾不知該如何面對姐姐……”
蘇婧瑤輕咬下脣,而後緩緩擡起頭,望向他,眼神中滿是憂慮與不安。
“妾是不是還是破壞了殿下和姐姐的感情?”
君澤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其實這並非她的過錯,而是他的問題。
君澤辰轉動着手上的扳指,思緒萬千。
是他在還不懂愛的時候,給了凌悅愛的承諾,凌悅和蘇婧瑤都沒有錯,錯的是他自己。
“這是孤與太子妃之間的事,瑤瑤心中不必過於介懷,孤會妥善處理。”
蘇婧瑤皺着眉頭,眼眸低垂,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她的兩個食指還不自覺地轉動着。
顯然,男人的話並沒有讓她感到寬慰。
君澤辰見狀,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接着,他大手一攬,將她輕柔地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Wωω✿тTk Λn✿¢ ○
蘇婧瑤美眸中滿是驚訝地看着他。
“若是孤一直對你冷漠相待,你便會在東宮一直不爭不搶地過一輩子嗎?”
蘇婧瑤乖巧地點了點頭,“妾很喜歡詩人馮夢龍,他有一句醒世恆言,妾一直牢記心中,‘事不三思終有悔,人能百忍自無憂。’殿下不喜歡妾,妾可以接受,也可以忍受,自然也不會將其視爲憂慮之事。”
“倒是個心胸開闊的女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君澤辰的這句話說得很輕,若不是兩人此刻如此親密,蘇婧瑤恐怕也難以聽清。
蘇婧瑤挽住男人的脖子,“那殿下記得多疼疼妾,妾不喜歡哭,可殿下之前說的那些話真的很傷人,妾就算擡頭看着天空,想着以前的開心事,也都無法阻止眼淚掉落。”
說罷,她輕輕蹭了蹭男人的頸窩,就像一隻在撒嬌的小貓。
她話讓君澤辰的心中酸酸的,澀澀的,想要保護她,寵愛她。
他忍不住在她的額頭落下了溫柔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