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親人,分外委屈,地涌夫人手一鬆,屈膝跪倒在地。削肩聳動,泣不成聲。
“孩兒叩見義父、兄長!”
“涌兒快快起來。”
李天王降下雲頭,親自將地涌夫人拉起,看向她的眼神倒也是充滿慈愛與心疼。哪吒不滿的瞪了陳懿一眼,當然是不滿他們合夥把自己義妹打成這幅慘相。
“李天王。”陳懿上前打招呼。
“金蟬子,涌兒爲我義女,下界之後並無作亂之舉,且容我將其帶回,留在身邊。”李天王沉聲道。
“那是再好不過,這其中有不少誤會,還請開導一二。”陳懿拱手道。
“走吧。”哪吒還是黑着臉。
不。
李天王父子一愣,還以爲沒有說清楚,追問道:“涌兒,剛纔,是你說話嗎?”
“是的,義父,請恕涌兒不孝,暫時還不想回去。”地涌夫人頭也不敢擡,畢竟頂撞長輩也不是什麼可炫耀的。
“爲何?”哪吒不悅質問。
“我,我……”
地涌夫人支吾不語,急的俏臉都有些緋紅,李天王看了看陳懿,哼聲道:“涌兒,你不會真的對金蟬子動情了吧?”
“李天王,守着孩子呢,不說這些少兒不宜的。”陳懿笑道。
“金蟬子,我的年紀比你還大。”哪吒反駁。
陳懿呵呵一笑,哪吒也笑了,氣氛暫時鬆緩下來,陳懿給了地涌夫人一個鼓勵的眼神,讓她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無論是什麼原因。
地涌夫人深吸一口氣,聲音不大,但口氣十分堅定:“義父,兄長,我雖然出身卑微,但自幼便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天庭雖好,但卻總覺束縛。”
“天庭並無疆界,你又是父帥義女,可以盡情奔跑,有何不知足?”哪吒不解問。
“四處跑,便聽到許多不該聽到的聲音。地蟬子,不,金蟬子說我鼠肚雞腸,哪裡容得下這麼多秘密。雖沒人害我,但終究是個負擔,哪怕是田間山腳,有個容身之地,也覺得內心平靜。”地涌夫人一口氣說道。
“涌兒,你這是心裡話,而非是推托之詞?”李天王又看向陳懿,還是覺得此事跟他有關。
“義父,我下界幾百年,而與金蟬子才相守一日。女兒的心思可對錶天地,絕無隱瞞。”地涌夫人嚴肅的說道。
“我就不信,這老鼠洞比得過天庭?”
“兄長,難道在天界,你每天都是開心的嗎?”
“大膽!”
哪吒眉毛倒豎,不過訓斥的話並沒有再多說出口,他何嘗不是嚮往自由之人,天庭諸般好,總覺得沒有快樂。
反而是跟隨父親下界,哪怕是征戰都覺得激情爆棚。
“只是,你將來留在哪裡?”李天王有些不放心。
“我還不知道。”地涌夫人搖搖頭。
“李天王,就將涌涌交給我吧。我近期給她安排合適去處,保證讓你滿意。”陳懿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