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一坐下,閆麗菲就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沒看人家都不理你嗎?切!還想讓人家心甘情願的給你付賬,我纔不信呢!”
李雲風道:“要不咱們打賭,我敢肯定他在十個呼吸之間一定過來,我贏了的話你親我一下,我若輸了,我親你一下如何?”
“好,一言爲定......啊!不對,你妹啦!你敢耍我?”
李雲風道:“男女平等好吧!我怎麼耍你了?就這麼說定了,噓......不要說話了,買單的人已經來了。”
幾人擡頭一看,剛剛那個青年果然神色驚喜的走了過來,李雲風則是微笑不語,優雅的品嚐着手裡的香檳,一副極爲享受的樣子。
過不多時,一位西裝革履,長相英俊的青年端着一杯紅酒走了過來,對着李雲風禮貌的說道:“這位先生好面熟啊!一見之下就感覺特別投緣,在下馮毅川,能否認識一下?”說完還伸出一隻手。
李雲風微微一笑,同樣伸出一隻手,說道:“李雲風,幸會!”
兩手相握,李雲風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對方竟然用上了真功夫,當下也不發力,任由對方的手的像鉗子一般自由發揮。開玩笑,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會怕一個連先天都不到的毛頭小子不成。
這馮毅川本是B市天龍財團的大公子,從小就酷愛武術,十幾年間把詠春拳。太祖長拳,鐵砂掌三門工夫練得頗有幾分火候。三年前更是重金在一位道士手裡買來一本氣功秘籍,大喜之下便獨自修練起來。兩年多下來倒也有小成,至少已經有了氣感,可是在半年前卻因爲強行突破瓶頸而導致走火入魔,雖然保住了性命,但也因此留下了病根。不但徹底喪失了氣功,連苦練了十幾年的外功也有退步的跡象。爲了治病,馮毅川到處拜訪武術界同仁和一些內家高手。可惜卻沒有一個能說出病因的,更別說治好了。
剛纔聽見了李雲風故意所說的一番話,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求醫心切的他抱着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想法便跑過來試探一番。這一試之下,頓時心裡大驚,他雖然內家工夫不怎麼樣,但外功卻沒得說,尤其是鐵砂掌功夫,火候幾近爐火純青的地步。可在他全力施爲下,人家竟然毫無反應,甚至連面色都不曾動一下,馮毅川心裡大喜。心說這次總算遇到高人恢復有望了!想到這裡,連忙放開手,低聲恭敬的說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原諒。”
李雲風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像你這般年齡能把外功練到這般程度已經不錯了,只是傷了根基,想要再有寸進就難了。”
馮毅川又驚又喜,
雙眼放光的說道:“還請前輩指點迷津!在下感激不盡,日後必有所報。”
李雲風微笑不語,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又品嚐了一口所剩不多的香檳,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的問題其實也很簡單,很明顯你本身內家根基不穩,練氣又急於求成,從而導致了走火入魔,幸運的是你本身內家修爲就不高,所以才能保住性命,不過渾身經脈卻因此絮亂了,虛火上升,陽火下沉,想要根治,難啊!”
馮毅川再也沒有任何懷疑,神色激動的說道:“正是這般,前輩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只要請前輩肯出手相助,晚輩定不敢忘此大恩,日後但有吩咐無有不從。”馮毅川終於抱住了救命的稻草,不激動纔怪呢。
李雲風雙手抱肩,閉目不語,心裡暗道:這小子還算識擡舉,既然如此,老子就大發慈悲,少坑你點就算了,倒是便宜你這小子了,想到這裡,遂用食指敲了敲手中的高腳杯,故意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馮毅川哪裡不明白李雲風的意思,當即就把服務員喊了過來,指着桌子上的香檳說道:“這樣的香檳,再給我上四瓶,另外這位先生今晚所有的消費全部算到我的賬上。”
李雲風一聽之下,馬上就睜開了眼睛,人畜無害的說道:“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你我即有緣,我自當全力爲你想想辦法,你如此卻是讓我難以心安!”
馮毅川恭敬的說道:“哪裡哪裡!能認識像前輩這樣的高人,實在是在下的榮幸,一點小事而已,何須掛齒。”
一邊稀裡糊塗的閆麗菲和兩個小蘿莉以及龐嵐嵐等人卻是一臉的逼視,暗道:這傢伙太虛僞了,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這臉皮也太厚了點吧!
李雲風讚賞的看了馮毅川一眼,心裡暗暗點頭,說道:“你身體的情況主要是因爲體內陽火不旺,從而致使虛火上升,陰陽失調,只需找一物做藥引,重新燃起體內陽火,一切病症自可痊癒。”頓了頓,又故作爲難的說道:“只是這藥引太過於稀少,找起來可不容易啊!”
馮毅川眉頭緊皺的問道:“不知前輩所說的藥引是何物?晚輩家中頗有財力,只要是世上有的,都不難弄到。”
李雲風含笑不語,在馮毅川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馮毅川大驚,聲音發顫的說道:“什麼,千......千年...人蔘!”這年代,十年生的野生人蔘都難找,達到百年的都屬於稀世珍品了,萬金難求,千年人蔘,即使存在也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見到的,說是無價之寶也不爲過,至少憑他馮毅川的本事是絕對弄不到的。
“不錯,正是千年人蔘。氣爲血之帥,血爲氣之母,氣血相依,互爲根本;你練氣走火,走的是陽火,陽生則陰長,互爲盈虧,所以你體內虛火旺,陽火弱,須以陽氣十足千年以上的人蔘方能補回所失陽氣,從而做到陰陽調和。”李雲風充分發揮了神棍的本事,說的頭頭是道。
馮毅川點點頭,一臉苦相的說道:“前輩說的是有道理,可是這千年以上的人蔘是可遇不可求之物,這......這該如何是好?”
李雲風嘆了一口氣,故作爲難的說道:“相見是緣,更何況承蒙你的盛情款待,千年人蔘我雖沒有,但我卻還有另外一種藥方可以調理好你經脈,你去拿一杯溫開水來,我馬上就可以給你治好。”
馮毅川大喜,道了一聲謝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溫開水了。閆麗菲忍不住道:“喂!我說你行不行啊?你們說話怎麼這像武俠小說裡的人,還前輩前輩的,我看你丫的就是一個跳大神的神棍,變態!”
李雲風哈哈一笑,下意識的就向閆麗菲的小腦袋摸去,後者連忙躲開,嬌嗔道:“不許你摸我的頭,色狼!怪蜀黍。”
李雲風差點沒暈過去,惡寒的說道:“有我這麼年輕帥氣的‘蜀黍’嗎?你也太自戀了吧!”
“你還不是‘怪蜀黍’?你連自己的蘿莉妹妹都不放過,這位姐姐也好也未成年吧!”閆麗菲說完還故意看了看陳曦,然後就把魔爪伸向剛剛送上了的香檳,彷彿就當李雲風不存在一般,這次她看徹底看清了李雲風的“嘴臉”心裡已經完完全全的把他當成了一個騙吃騙喝的大神棍。
公孫夢瑤卻嬌聲道:“雲風,想不到你還真有神棍的潛質,你說的倒不錯,可是你有什麼藥方可以治好他?”
張茜蕾也忽然想起了當初被李雲風的忽悠的時候,氣鼓鼓的說道:“這傢伙啊!還是這般無恥,當初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馬宏良給弄壞肚子了。”
陳曦點頭鄙視道:“嗯,我看見了,邊吃邊拉的死胖子。”
李雲風笑道:“高人行事豈是你們能看懂的,山人自有妙計,你們看熱鬧就是。”
待馮毅川一臉興奮的端着個杯子回來,李雲風道:“兩年多以前我在B市偶識一位世外高人,比起此人來我遠遠不及,臨分別前,他贈我一枚號稱可治百病的丹藥,今日我就借花獻佛送給你了,你若心存感激的話就去感謝他吧。”說完拿出一枚淡青色,豌豆般大小的“丹藥”遞給了馮毅川。
這“丹藥”一拿出來,頓時散發出一陣陣靈氣,整個“丹藥”附近還若有若無飄着一片氤氳之氣,很快這股靈氣就瀰漫到整個水晶餐廳。
馮毅川也是識貨之人,雖不知道這藥效如何,但至少他從來沒有見過靈氣這麼濃的“丹藥”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激動的接過“丹藥”平定下情緒,馮毅川才正色道:“前輩大恩無以爲報,小弟感激涕零。”
李雲風略一沉吟道:“你也不要叫我前輩前輩的,我們年紀差不多,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大哥就行!你現在就把丹藥服下吧,我正好可以爲你把關。”
馮毅川大喜,也不矯情,當下說道:“那就多謝大哥,小弟就不客氣了”說完當場就服下了那一小塊靈晶。靈晶入口即化,一股濃濃的靈氣立刻散發到全身的經脈之中。馮毅川只覺得全身好像處在火爐般一樣,一股股熱流飛快的流走於自己的百脈之中,那種奇妙、舒服的感覺讓他差點沒呻吟出來。
而李雲風則一手搭在了他後背之上,用自己的真元力給他梳理經脈。大約過了一盞茶工夫,這股熱流才慢慢地消散在他的奇經八脈之中,馮毅川滿面通紅,額頭上已經顯出了微微的汗珠,往日全身陰冷的感覺一掃而空,久違的內家真力又重新回到了體內,竟然因禍得福,突破到先天境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