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冥將黑淵稱爲補品,這着實讓洛天的心裡微微一驚。
如同魚塘裡的大魚吃小魚,小魚說到底也只是食物罷了。
“我憑什麼將黑淵給你,你能幫我什麼?”洛天早已習慣了和這些輪迴之前的大人物做交易,也早知道了這世界沒什麼真正無私的好人,都是有所回報纔會付出。
陰冥冷笑了一聲後說道:“說實話,我對你這樣處事的小子並不討厭,並不拘泥於仁義禮教,我最討厭的是那些滿臉假慈悲,總是說自己是正道人士的傢伙,天下間誰是完人,即便是天道不也因爲打破平衡而被鎮壓囚禁了嗎?”
“說正事吧,你能給我什麼好處?”洛天將話題轉了回來,他不介意將黑淵給他,雖然黑淵對洛天沒什麼用,但畢竟是道海核心碎片內的一部分,也許將黑淵給了陰冥會對洛天和道海核心碎片有什麼影響,所以洛天不可能拱手將黑淵給他,他要的價格一定不低。
“你想要什麼,幫你治好外面那個被邪氣感染的小子嗎?”陰冥早已注意到了站在外面的黑木,聽他的口氣似乎治療黑木並不是什麼難事,“還是告訴你一些秘密,畢竟你已經被捲入了這場百世浩劫之,而且是從你出生的一刻開始,你註定了逃脫不了這場戰爭。”
“從我出生的時候,你知道我出生的事?百世浩劫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爲什麼還說我會被捲入百世浩劫之,還有你說你曾經活在輪迴之前,那爲什麼你會變成邪魔,爲什麼又記得曾經的事?”洛天一股腦將心不少問題都問了出來。
“誰告訴你百世浩劫結束了,呵呵,這場可怕的戰爭如果沒有任何一方被徹底毀滅,那永遠不可能停止下去,輪迴之前是端木森和天道敗了,但並不代表端木森沒有了反擊的機會,這不是還有種子嗎,一旦端木森他們找到種子有翻盤的機會,所以這場戰爭從輪迴之前一直打到了現在,雖然從激烈的交鋒變成了暗鬥,但現在的平靜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當雙方任何一方找到種子的時候,會爆發最終的大戰,到了那時候百世浩劫纔算是真正結束了。”
“那你呢,你自稱是輪迴之前至邪的存在,現在怎麼又成了邪魔的一員?”洛天問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我在輪迴之前敗給了端木森那一脈,差一點被毀滅,百世浩劫爆發後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我投靠了邪魔,而當時邪魔還並不強大,我投靠它的時候它和天道家族正被端木森以及天道壓着打,不誇張地說當時的邪魔像是過街老鼠,如現在的端木森一般躲在諸元宇宙的角落裡,即便藏的再小心過一段時間總會被發現,然後它將面對端木森他們的追殺,倉惶逃離尋找新的藏身點,我記得躲避時間最長的一個藏身點也不過是躲了半年多的時間而已,你問我爲什麼我記得過去的事,爲什麼我發生了變異但邪魔卻沒殺我,呵呵,那是因爲如果沒有我沒有現在的邪魔一族,是我成了今時今日的邪魔一族和天道家族。”陰冥這話聽着有幾分誇海口的意思,但洛天知道他一定不是隨便說說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爲邪魔做了什麼?”洛天問道。
“你以爲邪魔一族是它製造出來的嗎?呵呵,這麼來說吧,它不過是個供應商,而我纔是設計師,是我設計了整個製造邪魔一族的方法,我纔是現在邪魔一族的創造者。”陰冥的話多少讓洛天吃驚,可也沒讓洛天驚的說不出話,只要有一些社會經驗的人都知道,投錢的老闆不一定是技術人員,而技術人員未必有錢,舉個最簡答的例子,工地的木匠有技術,但還是要到包工頭那裡拿錢結賬,他有技術但卻不是有錢的老闆,邪魔和陰冥之間的關係是如此,陰冥是百世浩劫爆發之前曾經的邪道至尊,但被端木森和天道打敗之後淪爲了三流角色,投靠邪魔之後成了邪魔的技術員,邪魔給他資源和支持,而他爲邪魔打造了一整套批量製造邪魔的方法。
“那這麼說來你應該是邪魔成功控制諸元宇宙的功臣纔對,怎麼淪落到了這步田地?”
“我當然是功臣,沒有我沒有邪魔的今天,而我當時要的回報只有兩個,第一我要他幫將深淵交給我掌管,在深淵之我可以藉助黑暗之力緩慢地恢復自己的實力,第二我要他答應我無論如何,我的意識都是屬於我自己的,他不能將我毀滅,當時的邪魔也很被動,天道家族和端木森對他來說都是障礙,他急需要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於是和我簽訂了契約,在我幫他打造了最初的邪魔一族之後,我的下落被端木森知道了,當時端木森與其師父蔣天心找門來,我事先通知了天道家族的高手前來幫忙,在一番激戰後,天道家族被端木森抹殺了三人,我也不幸被端木森打成重傷,不過至少最後端木森和蔣天心還是被打退了,而我爲了自保自己投身於邪魔一族的製造陣法,將自己煉製成了邪魔一族,利用邪魔一族不死不滅的身體來保護自己。”陰冥說道。
換句話說,陰冥這廝是自己將自己煉製成邪魔的,這着實讓洛天沒想到。
“輪迴之後,我一直都沒有覺醒自己的意識,所以成了一名實力不強的小小邪魔降臨到了這個宇宙苟活,不過多年前,也許是天命所致我的意識開始出現了覺醒的跡象,當我徹底覺醒之後過去的記憶也恢復過來,我利用自己的技術將身邪魔一族的烙印抹去,只保留了這具身體的特性,你以爲邪魔不想殺我嗎,他一直都想殺我但我們之間有契約存在,所以他不能殺我,如果違背契約對付我他雖然不會死但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爲了我這個現在一不值的小角色而付出那份代價,並不划算。”陰冥說道。
“你覺醒之後爲什麼沒有繼續爲陰冥效力?”洛天問道。
“因爲他根本不需要我了,我不是沒想過繼續爲他效力,但他對我的依賴可不是輪迴之前那樣了,現在的他坐擁邪魔一族的軍團,操控天道家族爲自己效命,哪裡還需要我啊,再說他讓我爲其服務不得付出點什麼代價嗎,這筆賬他邪魔還是算的來的。”陰冥冷笑道。
“那你在這裡佈置這些結界又是爲了什麼,防着邪魔還是天道家族?”洛天問道。
“我纔不會防着他們,他們也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只要我不給他們找麻煩行了,我佈置這些結界是爲了防着端木森他們那一脈,要知道我手可掌握着邪魔一族的製造秘密,其甚至牽扯到了一部分邪魔自己的秘密,端木森可一直想抓住我然後從我身套出一些邪魔的秘密來,但如果我背叛了邪魔的話,他可不會放過我,所以我不能落在端木森手。”陰冥說完的時候看了看外面接着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於洛天的到來還有些不放心,害怕洛天會將端木森他們帶到此地來。
“你先前提到了我母親……能具體說說嗎?”洛天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開口問道。
“呵呵,你真是個可憐人啊,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知道,那我明確告訴你,你母親是后土,乃是輪迴之前的地母也是空間之主。”陰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