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內,一處空曠的山谷內,“陰”和“雷”正懸浮於虛空中,俯瞰着山谷內正在潛心修煉的青木一行人。
得益於雜牌武聖“無心”的血肉灌注,以及“煉魔大法”的效用,青木以及行天武都將氣血之力提升了至少一個檔次。不僅如此,武聖血肉,已是半神之境的寶貝,吞噬下去能夠極大的改善筋骨強橫程度,血肉堅韌無比,即便對上武尊級別的高手,也有一戰之力。
除非是武尊巔峰高手,否則,青木和行天武都能與之周旋一段時間。
山谷內呼嘯生風。
青木渾身散發着青綠色的光,沖天而起,在頭頂匯聚成一隻青光湛然的巨狼,這狼肋下有一對光翼,招搖之間,足有數十米之長,頭頂蘊生有蜿蜒的獨角,神色冷厲而讓人不寒而慄,最爲詭異的是,這一頭異變武魂之後還有一棵大樹光影,參天而立,周圍有花開花落,草木枯榮生死在巨木之下來回演變,無休無止。
毫無疑問,青木也是一個武道奇才,在吳鵬威的分析以及提攜下,他竟然能夠將“枯木禪功”和“般若心經”融合在一處,形成一種全新的內功法門,這本是吳鵬威在武王城時提出的一個假想和設定,雖然有大致的輪廓和具體的氣血運行路線,但沒有人嘗試過。
青木的魄力很大,智慧也足夠,竟然將一套融合了佛家禪理的新武學練成,威力無人知曉,但僅僅是從其異變武魂之後還能再生出一個類似於武魂的氣血之物,就知道非同凡響。
在“雷”教導青木的時間內,對於青木的評價只有兩個字:細膩。
“雷”是太古第一武道大家,放眼當世,幾乎無人能夠和他相提並論,尤其是在武道一途上,知識之淵博猶如海洋一般深邃,能得他一句葬賞,難能可貴。
而至於行天武,這個根骨極佳且擁有狂魂之血的少年,他的武道天賦其實在所有人的想象之上。
行天武和青木不同,後者敏銳謹慎且細緻,在武道一途,能夠很清晰的把握住功法的特點,會以最有效的方式去修煉,而行天武則不同,他對於武道的理解來自於肉體和本能。
對於一個不明白的招式和心法,他會習慣性的去通過實踐來領悟其中的厲害與變化,不需要通過大腦去分析,去思考,而是利用肉體去適應,去改變,甚至於本能的去將新的招式改變,改變爲相對正確或是舒服發力的方式。
這是一個相對簡單但卻有些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行天武甚至不會去思考,所謂的漫長是相對於青木的分析和拆解招法的時間而言,但事實上,當二人最後同時將新的功法使用嫺熟並且發揮出最大威力的時間,則是相差無幾的。
“雷”對此評價則是一句話:可怕的天賦。
行天武盤膝於地面,他的身體象是波浪一般起伏,鼻息間有濃重的青黑色氣體來回的穿梭,象是往返的兩道細蛇,這鼻息是最純粹的土系氣血之力的結晶,是“雷”自創的一門心法——“大衍雷蛇”,這功法最大的好處便是能夠凝練氣血之力,不斷的使之精純,使之純粹,從而在戰鬥時發出最大的效果。
“嗨,見到這兩個傢伙,我忽然覺得我們這些太古的怪物真的應該退出歷史舞臺了,也許現在應該是年輕人的天下。”“陰”的表情有些落寞,身爲武聖,他的力量足以在這個世界的巔峰處佔有一個位置,卻對於兩個遠比弱小的傢伙倍生感概。
“不是年輕人,而是人類,別總想着過去的事,他們並不比我們卑微,甚至更加的靈慧。”“雷”對於“陰”的牢騷沒有附和,在他眼裡,爭鋒天下不是最重要的,作爲一個純粹的武者,對於武道極致的追求才是他最大的心願,從這一點上來說,封印了他的神念之力反而是一件好事,上萬年的思索讓他對於武道的見解精純無比,所謂的道之一途也登堂入室,所欠缺的不過的雄渾的氣血之力罷了。
“可我們是太古生物,人類又怎麼能夠相提並論?”“陰”還是有些放不下身架。
“雷”卻硬梆梆的回了一句:“吳小子也是人類,估計現在的十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陰”一時無言以對,半天才回了一句:“那小子比我們還怪物,算不得是人。”
兩人同時默然,可就在此時,虛空中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讓二人同時嚇了一跳。
“二位在說我的壞話麼?我可是順風耳。”
吳鵬威的身影於虛空中顯現而出,一步邁入二人之前。
“陰”和“雷”同時嚇了一大跳。
“拜託,別神出鬼沒的好不好?這樣會嚇死人的?”“陰”瞪眼,一臉的微怒之意。
吳鵬威卻笑了笑:“你也算是人麼?你可是太古生物,天龍之帝。”
“陰”愕然,心中明白,對方肯定是將之前的話聽了進去,陰有些惱火,他可是太古龍帝,何曾被人笑話過,當下就回了一句:“臭小子,別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的長輩,合作伙伴兼顧金牌打手。”
吳鵬威卻回頭做了一個鬼臉,彷彿無限恐慌,爾後卻又一臉笑意的說:“嗨,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別介意,我不過是個人類罷了,怎麼敢和太古龍帝沒大沒小了。”
說話的內容“陰”沒聽的清,只是被吳鵬威這一個鬼臉給完全震撼住了,好半天才搖了下身旁的“雷”的袖子,小聲的說:“雷,我沒看錯吧,那小子,整天冷着張臉的小傢伙竟然做了個鬼臉。”
“你沒看錯,這小子的確是做了鬼臉,古怪,十足的古怪啊。”“雷”則在使勁的撓頭,顯然也是極爲想不明白。
吳鵬威卻探眼看了一下四方,而後皺了下眉頭,輕聲的問:“言必失了,這小子哪裡去了?”
“雷”和“陰”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古怪。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麼?”
“這小子不好好習武,跟着向小妞出去談判了。”“陰”摸了摸鼻子回道。
“談判?什麼談判?”吳鵬威忽然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病重,躺牀上,重感冒了,該死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