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點了一桌子菜,風捲殘雲一番之後,小憩了一會。
許安安示意了服務員一下,從包包中拿出銀行卡遞給服務員。
“您好,小姐,您的這張卡餘額不足,您能換一張卡嗎?”
許安安一怔,“不會吧?這張卡我一直作爲儲蓄用的,裡面的錢絕對夠用,能不能再刷一次?”
立着的服務員面露難色:“小姐,我們已經重複操作了幾次,您的這張卡確實沒有錢了。”
阮沛沛微微皺了眉,想到許安安之前對何銳凱的掏心掏肺,要是那個男人知道密碼,取走許安安卡里的錢也不是沒可能。看着許安安焦急的神情,她不忍心把心中的猜想說出,拿出自己的卡遞給服務員,“先刷我的卡吧。”
“好的,請稍等。”
阮沛沛正打算安撫許安安,卻聽服務員冷淡的聲音又響起:“小姐,您的卡也不能用。”
“怎麼可能?”阮沛沛從椅子上站起,出門之前因爲許安安一再強調她請客,所以她只帶了少量現金,平時用的銀行卡放在櫃子裡並未帶出來。
這張卡是她一直放在身邊的卡,裡面的錢是去世的媽媽留給她的遺產,如果不是情況實在是太過緊急,她也不會想要拿出來付賬,裡面的錢她也沒有取過,密碼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見她怔愣,服務員再次出聲提醒:“小姐,如果現在沒有足夠的資金付賬的話,您可以讓朋友或者家人過來付款。”
聽出服務員話語間的不善,阮沛沛的臉色不太好,很明顯,她們兩個是被當成吃霸王餐的窮光蛋了。
儘管如此,阮沛沛此時心裡也十分無奈,沒錢付賬是事實,人家給臉色看也不無道理,但是她也沒有辦法相信,卡里的錢竟然憑空消失了。
目前只有叫他過來幫忙了,阮沛沛輕嘆了口氣,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翻閱着電話簿裡的聯繫人。
“這兩位小姐的帳不用結了。”低沉的男音從後方傳來,在場的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向說話的男人看去。
在見到男人的臉之後,阮沛沛頓時石化在原地,怎麼是他?
易修彥成功地看見前方不遠的女人眼睛瞪得極大,毫不自知地揚起了脣角。
邪魅的笑容,無疑是一箭擊中了在場女人砰砰直跳的心臟。
從未見過如此氣質非凡的男人,深灰色的西服一看就是價格不菲,高大挺拔的身軀已足以讓人心亂神迷,再加上那張完美得媲美阿波羅神的面孔……
一時間,其他幾桌用餐的女人,紛紛停下手中的餐具,無視臉色漆黑的男友,迷戀的視線黏在男人身上。
身後的林峰見狀,額上忍不住掛滿黑線,生怕一個不小心,在座的女餓狼會撲向自家BOSS。
與一方花癡相比,阮沛沛的臉色除了蒼白還是蒼白,她可沒那麼神經大條忘了對眼前這個男人做的蠢事。
哪裡有人被那樣對待之後還笑嘻嘻的跟她說不用結賬?
……等等,不用付錢?
“好的,老闆。”
阮沛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向那個女服務生,老闆?
雖然很想留在原地多看一會難得出現的男人,但是要是被發現偷懶的話,恐怕會被炒掉的吧,女服務員只得鞠了個禮,然後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男人的笑意更深了。
巧你個頭!阮沛沛在心裡狠罵道,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哭!連吃個飯也會撞見這個男人,更何況這家餐廳還是他開的!
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是臉上卻是綻放了一朵比花兒還燦爛地笑容,“是啊,真巧,呵呵呵……真是謝謝你啊,大叔,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那那我們就先走了。”
拽住還在神遊地許安安,阮沛沛內心只想和上次一樣溜之大吉!
一隻有力的臂膀橫在眼前,阮沛沛急忙停下,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大、大叔,還有什麼事嗎?錢我真的會還給你的,要不你給我一張名片吧?”
易修彥放下手臂,逼近阮沛沛,看着她害怕得一直和他保持距離的模樣,眼底的笑意不斷加深,“不急,我送你們出去。”
縱使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阮沛沛覺得也沒有反抗的權利了,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直到四人到了大門口,泊車小弟將兩輛轎車開了過來——一輛黑色邁巴赫和阮沛沛的破爛古董車。鮮明的對比啊,兩輛車先後開到了門口,頓時成了一道亮麗的風采。
不少人看到兩輛車駐足嗤笑。
見易修彥雲淡風輕的神情,阮沛沛接過泊車小弟手上的鑰匙,看準時機,一把將許安安推進了車,緊接着想要鑽進駕駛座的時候,一股蠻力扯着她的後衣領將她拖出了車廂。
“大叔,你幹嘛!快放開我!”阮沛沛伸着手胡亂地抓着,想要掰開領着她的大手。
易修彥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對着林峰吩咐道:“把車裡的小姐送回去。”
“好的,總裁。”
接着,男人拖着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向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走去。
“沛沛!”許安安這纔回過神來,想要推開車門下車,但被駕駛座上的男人阻止了。
“許小姐,我們總裁不會傷害阮小姐的,你放心好了。”
許安安有些猶豫,看那個男人剛剛爲她們兩個解圍的樣子,似乎不是個壞人,而且和沛沛還認識。
“許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好的……麻煩您了。”
另一邊。
“大叔,你要帶我去哪裡!!”
阮沛沛扒着易修彥的手臂不讓他開車,男人的神情微微有些不耐,冷眼看了一眼阮沛沛,“不想死就給我乖乖坐好。”
倒吸了口涼氣,阮沛沛立馬乖乖坐正,還很利索地給自己綁緊了安全帶。
見小女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易修彥淡淡地揚起脣角,啓動引擎,發動車子離去。
一路上,阮沛沛的小腦袋瓜子不斷放映着之前見到各式各樣的姦殺新聞,雖然隱約覺得身旁開車的男人不會因爲她想要偷他的小蝌蚪就把她給殺了,但是心裡還是不由。
悔恨起來,要是沒有作死接下那個單子,也不至於現在在這裡擔驚受怕!
車子停下的時候,阮沛沛條件反射般地扣住車門不肯下車,於是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
將不安分的女人攔腰抱起,惹得她一陣驚呼,易修彥一聲不吭地抱着人走出停車場,向自家別墅走去。
“大……大叔,你冷靜點,強姦殺人,都是犯法,要坐牢的!”阮沛沛仰着頭勸說道。
心底一股惡作劇的想法油然而生,易修彥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容,沉着嗓子道:“你以爲我幹這些事,警察能把我抓進去?不過是幾百萬就能擺平的事情罷了。”
聞言,阮沛沛的大腦當即死機,內心不斷哀嚎道,完了完了,這下大發了。想到自己可能要暴屍荒野,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喂!”易修彥皺着眉晃了晃懷中的女人,完全沒有想到女人這麼不經嚇。
阮沛沛打定了主意裝暈,演技十分到位的毫無反應。
易修彥只好打開別墅的大門進了屋,輕手輕腳地將女人放進牀上蓋好被子,隨後起身走向浴室。
待到浴室傳出水聲,牀上的人兒迅速睜開眼,從牀上坐起,輕輕地下了牀,然後緩慢地扭動門把,走出房間。
輕闔上房門,阮沛沛站在走廊上呼出一口氣,逃脫成功!
忽然發現腳底板傳來一絲涼意,往下一看,才發現鞋子竟然遺忘在房間內,阮沛沛扶額哀嘆,心想洗澡的男人應該還沒有出來,而且想要逃走的話,沒有鞋子她可走不了好幾公里的路程返回家裡。
咬了咬牙,阮沛沛重新打開房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見水聲還在繼續,才大着膽子走進房間內,目光在牀腳搜尋開來,竟然沒有看到那兩隻鞋子。
不對啊,她剛纔明明感覺到自己被放下之後,鞋子就被脫掉了,不可能找不到,繞着牀找了一圈,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
該不會那個大叔是一個戀鞋癖吧??
牀底下?
阮沛沛彎下身貼着地毯向牀底望去,忽然感覺身後一絲異樣,似曾相識的氣息。緩緩轉過頭,果不其然,男人繃着臉站在她的身後。
“醒了?”
阮沛沛嚥了咽口水,不僅是因爲緊張,還因爲此時易修彥光**的上身,畫面感令人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