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嘴脣哆哆嗦嗦的,但還是抱住了皇上的大腿,眼睛滴溜溜的轉着想着脫身之詞。“皇上,臣妾只是害怕,所以才隱瞞下了那個宮女得天花的事情,臣妾真的沒有想害林盞。”
“秦妃娘娘,你說你沒有想過害我,那你難道不知道天花的感染性極強,而我的身子又弱,若得了天花,有很大的可能性活不下來嗎?”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一邊的林盞開口了,眼神之中滿是可憐和無辜,裝的比此刻跪在地上的秦妃還要惹人憐。
最後林盞的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似的流下,跑到皇上的面前哭訴的說道。“皇上,我在得天花的時候真的好害怕自己活不下來,甚至想過也許就此就去見姐姐了。”
想起去世的林皇后,皇上的臉上終於動容了幾分,再也不對秦妃容忍了,一腳踹開秦妃惡狠狠的說道。“因爲你害怕,你就把一個得天花的人安排進了林盞的院子中,其心之惡毒,天地不容。”
“來人把秦妃給拖出去,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將她放出。”皇上大怒的說道,讓御林軍把秦妃給拖出去。
一直站在門口處的司雪衣聽到這裡的時候,雙腳不由得一軟。秦妃娘娘可是她在宮裡唯一的靠山,若是倒了,那她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
於是她連忙跑出來跪在地上不斷的幫秦妃求情說道。“皇上息怒,姑姑只是一時糊塗,也是因爲害怕而沒了主意,所以纔會做出此等事來,請皇上再給姑姑一個機會。”
“皇上,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求皇上開恩,臣妾知道錯了。”秦妃這個時候也開始求情,她絕不能進入冷宮。
冷宮就代表着她復寵的機會非常的渺茫,而且她還有一個兒子君北聿,若是她進了冷宮那兒子的前途也將受到影響。
整個康福宮內除了兩個人求饒的聲音,皇后和其他的各宮嬪妃都冷眼相看,誰都沒有替她出頭。
就在這個時候也許是因爲情緒太過激動了,秦妃哭着哭着竟然直接暈了過去,司雪衣驚慌的說道。“姑姑,您怎麼樣了?醒醒啊,皇上,我求求您了,先找太醫院的太醫給姑姑診治吧。”
看到這一幕衆人也嚇了一跳,畢竟現在天花還沒有徹底的在皇宮中根除,這秦妃突然暈倒莫不是感染了天花。
就連旁邊的劉秋嬋都用手帕遮住了口鼻,然後對旁邊的皇上說道。“皇上,要不先找太醫院的人來看看,萬一感染了天花那就麻煩了。”
此刻的皇上也覺得心煩意亂,隨意地揮了揮手,算是答應太醫給秦妃診治。
很快太醫院裡面就來人了,衆人都沒有把秦妃帶到房間裡面去,就直接在大殿中讓太醫給秦妃診治。
太醫的臉色明暗不定,複雜無比,劉秋嬋便耐着性子在旁邊問道“秦妃的身子怎麼樣?可是感染了天花。”
“回稟皇后娘娘,秦妃娘娘並不是感染了天花,而是有喜了。”話音落下後,衆人都驚訝不已。
林盞萬萬沒有想到,秦妃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懷孕了。
坐在上方的皇上也是愣了片刻,隨後喜笑顏開,直接讓人把秦妃帶回了明德宮妥善安置,並且向太醫再三確認到。“你確定秦妃有喜了,懷上了龍種?”
“回稟皇上,臣絕不會把錯脈,秦妃娘娘確是喜脈。”太醫又低着頭回到。
這可把皇上給樂壞了,完全忘記了秦妃剛纔所做之事,而正在旁邊的劉秋嬋咬了咬脣,畢竟皇上的子嗣爲重,她也沒有再提。
衆宮嬪妃都不由得羨慕秦妃好運,竟然在這關鍵時刻懷孕了,皇上自然也不會再處罰懷了龍嗣的秦妃。
“姐姐,真沒有想到秦妃竟然逃過一劫。”林盞坐在劉秋嬋的身邊,頗爲感慨的說道。
劉秋嬋的臉上也有些疲倦,隨後點了點頭。“也許連老天都在幫她。”
說到這裡林盞不由得撇了撇嘴,不管怎樣秦妃也是原書中君北聿的母親,可能也有一些氣運在身,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她要被皇上打入冷宮的關鍵時刻而懷孕。
看來要扳倒他們還需要從長計議,林盞在心中嘆了口氣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林盞敏銳地察覺到劉秋嬋眼中帶着一股傷感,用手輕輕的撫摸着肚子。
這讓林盞猛然想起來,在原書中,劉秋嬋雖然坐到了皇后之位上,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兒女。
眼前的這一幕,讓林盞明白了劉秋嬋眼中的那抹傷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按道理來說,劉秋嬋自從進宮以後也頗受皇上寵愛,沒有道理至今沒有懷孕,想到這裡,林盞突然捏住了劉秋嬋的手腕,給她把起脈來。
這讓劉秋嬋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阻止林盞的動作,而是頗有些寵溺的看着她。
號完脈後,劉秋嬋還調笑的說道。“小大夫,我的身體怎麼樣?”
“姐姐的身體棒的很,怪不得姐姐一直以來容光煥發,美貌不減,也怪不得會得到皇上的寵愛呢。”林盞笑呵呵的說道,一番甜言蜜語把劉秋嬋逗得發笑。
可是在康福宮離開之後,林盞的臉色卻有些擔憂和陰沉,因爲她在剛纔給劉秋嬋號脈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劉秋嬋身子虧損的厲害,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都沒身孕,她的身子就像一塊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的金子,但是裡面卻是空的。
可是太醫院每月都會給劉秋嬋請平安脈,她的身子虧損得如此厲害,太醫院怎麼會沒有記載呢?
因爲只要有記載,太醫院就會每月給劉秋嬋熬煮補身子的藥方,將她身子虧損的氣血補回來。
但是這些都沒有,林盞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那些太醫到底爲什麼要隱瞞劉秋嬋真實的身體狀況,難道是有人背後指使。
想到這裡,林盞就覺得後宮之中的水太深了,就連她也沒辦法完全掌握,心裡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