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麒帶人繼續追擊慕容悔他們,可是百通閣不愧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買賣消息的組織。
他們對於消息的敏銳觸覺,讓君北麒多次都撲了個空,並且他們還放出了許多的假消息,已混淆他們追擊的方向。
時間過得飛快,林盞和司雪衣已經被慕容悔整整囚禁了十日,在這十日的時間裡面,林盞倒是好吃好喝,非但沒有瘦下來,反而還長胖了幾分。
今日的天氣不錯,林盞以一副乖巧的模樣贏得了慕容悔一分的信任,可以出院子裡曬曬太陽。
隨後她就看到了也坐在那裡,如病子西施一般,臉色蒼白的司雪衣,猶豫半晌後便走了過去。
司雪衣似乎也注意到了林盞,看到林盞那紅光滿面的臉,不由得有些吃驚。“林小姐的氣色怎麼這麼好?”
“每日有吃有喝當然好了,只是今日的紅燒肉做的有些膩了,還需改進。”林盞坐在那裡,拿起一杯清茶喝了起來。
卻沒有想到她的話音落下後,司雪衣的臉色卻十分的難看,咬着自己的嘴脣,聲如蚊蠅的說道。“原來林小姐這幾日並未受磋磨,還有吃有喝,卻不知道我這幾日卻都以又硬又幹的饅頭度日。”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林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司雪衣,似乎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司雪衣也有些生氣了,蒼白的臉上瘦骨嶙峋,露出來的表情也有些猙獰。“林小姐難道說我騙你不成,這幾日我就從未吃過一頓熱飯,比不得林小姐好命。”
說完之後,她就生氣的回房間去了,而林盞坐在那裡,一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林盞不知道慕容悔爲何要區別對待兩人,到了晚飯的時候,慕容悔如同往常一樣來詢問林盞金針的事情。
雖然每一次林盞都說自己不知道,但是慕容悔每一次都不厭煩的聽着林盞重複一樣的話。
這一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不過林盞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面前的慕容悔說道,“今日我聽司雪衣說,你每日只給她又乾又硬的饅頭,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所以便替你給她點苦頭吃,怎麼樣你高興嗎?高興了是不是就可以把金針的來歷告訴我了。”慕容悔嘴角還是帶着邪邪的笑容,對林盞說道。
林盞對他這種對於金針的執着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撇了撇嘴說道“少用你的理解來揣摩我的心思,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走呀!”
“你什麼時候告訴我金針的主人在哪,我就什麼時候放你走。”慕容悔也依舊老生常談的說道。
讓林盞背叛自己的師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林盞直接悶頭乾飯,對坐在那裡的慕容悔置之不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慕容悔的眼睛瞬間微眯起來,閃爍出了跟那晚相似的毒蛇般的光芒。
“你待在這裡不要亂跑,否則你知道整個山莊的機關可不是說笑的。”慕容悔站起身來,言語警告的對林盞說道。
林盞直接撇了撇嘴,要不是因爲整個山莊有機關,她早就尋着機會逃跑了。
看着林盞一副老老實實在那裡乾飯的模樣,慕容悔沒有再多說什麼,快速離開了房間。
等到他離開之後,林盞悄無聲息地來到窗戶處,雖然窗戶被封死了,但是林盞也有辦法,她用筷子戳開了窗戶然後往外面看着。
不一會,就看到一隊御林軍衝了起來,與百通閣的江湖人士打鬥了起來,林盞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喜色。
“太好了,一定是姐姐派人來救我了。”林盞開心的說道,連忙帶好自己身上的東西還有那副金針。
準備好了之後,林盞就忐忑不安的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等待着外面的打鬥得出一個結果。
終於門被狠狠的踹開了,林盞開心的向着門口看去,就看到君北麒身穿暗色的勁服大踏步地走了進來,姿態威嚴又俊朗,如同天上下凡的神官,讓人見之難忘。
“太子殿下。”林盞立刻開心的跑了過去,撲到了君北麒的懷中。
嗅到君北麒身上那股清冽的松柏味道,林盞無比慌亂的心瞬間就定了下來。
“本宮來帶你回去。”君北麒也順勢緊緊的摟住了林盞,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隨後君北麒抱起林盞離開了房間,外面的人還在打鬥,不過御林軍已經佔據了上風,被衆人圍在中央的正是慕容悔和百通閣的人。
慕容悔咬着牙看着在君北麒懷中的林盞,卻突然詭異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並且對林盞說了一句話,便拋下百通閣的人獨自逃走了。
“我會回來找你的。”
林盞根據他的嘴型知道了他說的話,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剩下的那些百通閣的人自然沒有了反抗之力被抓住了。
與此同時,被關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面的司雪衣也被御林軍的人給解救了出來,此刻她被餓的還剩下一口氣,看到君北麒的時候,便立刻嬌弱的痛哭起來。
原本弱質纖纖的美人,身姿必定是纖瘦的,可是現在的司雪衣完全是一副瘦過頭的模樣,只剩下一副骨架撐着,像是一層包了皮的骷髏,毫無美感可言。
君北麒對於司雪衣也沒有施捨半個眼神,只是命令人將她帶下去,然後便自顧自的抱着精神有些恍惚的林盞離開了。
林盞再次被喚回了神智,是因爲鼻尖傳來一股熟悉的香甜味道,那是她最喜歡吃的芙蓉酥。
“這幾日你受苦了。”君北麒把芙蓉酥遞到了林盞的嘴邊。
有了吃的林盞瞬間就開心了,咬了一口,嘴裡立刻甜滋滋的,歡喜的說道“沒事,太子不是來救我了嗎?不過太子好厲害呀,竟能夠避過百通閣的耳目找到我們。”
“這有何難?只不過是用了一招聲東擊西罷了。”君北麒被林盞誇獎,臉上也露出了一分光彩,聲音淡淡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