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之前和趙勳交過手,趙勳遇到了不小的瓶頸,今年沒有進步,反而還退步了,所以他自然不是謝念川的對手。”徐傾玉表情不變,他執着筆在昂貴的宣紙上寫寫畫畫,眉眼很是專注。
林月冉說道:“今年這個謝念川可以說是出了大風頭了,一路打到最終場,沒有輸過一場,下一個對手恐怕就是徐師兄你了。”
她歪了歪頭,見徐傾玉一副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她不禁好奇地問說:“徐師兄,你說如果是你對上了謝念川,會是誰贏誰輸呢?”
徐傾玉沒有回答,反問說:“你覺得呢?”
林月冉沒有思考就毫不猶豫地說道:“肯定是徐師兄你贏他輸啦!這個謝念川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我徐師兄吧?”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謝念川的功夫到底到了各種程度,好像就是連鍾離泉都沒有將他逼到絕境。”
徐傾玉隱秘地笑了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纔對林月冉說道:“比起成日研究別人,你還是好好地研究研究你自己吧,聽說你和雲錦比武的時候,你還沒撐過一刻鐘便敗下陣來了?”
林月冉甫一被徐傾玉點名,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分明就在說謝念川和師兄你,說我幹什麼啊?而且那個雲錦都能夠和徐師兄打成平手,我撐下來一刻鐘已經很了不起了!”
她賭氣似的往地上一坐,“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事情,就是要看天賦的,我不管怎麼練還沒有些人練上個十天半月的管用,就好比那個謝念川,他不就是有天賦之人?所以才能夠疑慮不敗,第一次參加選武就能夠和師兄你交手。”
徐傾玉說道:“這只是個例而已,這天下這麼大,自然是有天賦過人之人,但更多的,是你我這樣的平凡人,你若不努力追趕,恐怕會被這些人甩得更遠。”
林月冉撇了撇嘴,“原本我還是有些信師兄你的話的,但是師兄加上你自己之後,你都不覺得心虛嗎?明明師兄也是天賦過人之人,還非要把自己說成普通人,你們這些人,實在太可氣了!”
她站起身來,朝徐傾玉用力哼了一聲,然後轉身提着裙子走了出去。
徐傾玉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一聲後,繼續專注地練自己的字去了。
*
“不愧是能打敗鍾兄的人,第一次參加選武就能夠和徐傾玉對上,鍾兄你輸給這樣的人也不算丟人。是吧?”鍾離泉身邊的人拍了拍鍾離泉的肩膀說道。
另一人聽言臉色一變,看向鍾離泉,生怕鍾離泉會因爲他的這句話翻臉。
“你別這樣說……謝念川能贏離泉不過是因爲僥倖而已,如果下次兩個人再交手的話,指不定誰贏誰輸呢。”
那人朝第一個人使了個眼色,第一個人會意,知道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心裡有些忐忑。
但鍾離泉只是抿了下脣,說道:“我不是那小氣之人,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這次輸了大不了我下次再贏回來,表示你們無需顧忌這麼多。”
他並不是什麼輸不起之人。
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我就說嘛,鍾兄如此大方,怎麼可能因爲一次輸贏計較呢?鍾兄說的對,這次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了,謝念川也總不見得每場都會贏吧?”
“下一場他對上的人可是徐傾玉吧,對上徐傾玉,他就是想贏也難了。”
“是啊,謝念川贏了這麼多人,恐怕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吧,下一場就讓徐傾玉好好收拾收拾謝念川,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鍾離泉聽着,沒有說話。
他雖然和謝念川交過手,但是並不知道現在謝念川的績效在哪裡,而他和徐傾玉雖然都在天字,但向來鮮少交手,對於徐傾玉他就更是不瞭解了,這兩人一旦對上,他還真不知道會是誰輸誰贏。
不過謝念川面對徐傾玉這樣的對手,恐怕輸或贏都會很困難。
……
永盅酒樓。
江綃高興地拍了拍謝念川的肩膀,說道:“大侄子,好樣的,你今天表現得很好,把那個趙勳是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你舅舅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才來,今天舅舅請客,你想吃什麼都和舅舅說,舅舅都滿足你!”
江御春白了江綃一眼,“不就是之前趙勳放走你一隻鸚鵡嗎?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你至於記到現在?一點小仇都記,難怪你沒什麼出息。”
“誒~”江綃擺擺手道:“而且你都說是小仇了,小仇、小仇,小仇也是仇啊。小仇不記,大仇還怎麼報?”
“而且我今天好不容易這麼高興,阿姐,你就不要掃我的興了,好不好?”
江御春無語,沒再說話,任由着這幾個孩子鬧去了。
……
“哎,哎,你們聽說了嗎?好像之前有一天,鍾家的那位公子不是莫名躺在大街之上,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嗎?據說這件事是江家人做的。”
“江家人?真有這種事,可是我之前也沒聽說過江家人和這個鍾公子有什麼仇恨,江家人爲什麼會對鍾公子下這樣的手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江家最近和謝家很是交好,鍾公子不是在和謝家的大公子比武的時候不小心將謝家大公子的手給弄折了嗎?
這謝家啊就一直懷恨在心,還利用江家的人爲自己報仇呢!”
聽到這些的人皆驚訝不已,“原來是這樣,這謝家也未免太過惡毒了一些吧,自己和鍾公子有仇,還要假接他人之手,實在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誰說不是呢!”
“……”
隔牆有耳,江綃和江御春等人聽到這麼一番話,臉色都微微變了,江綃生氣地拍了下桌子,氣憤說道:“豈有此理!我現在才知道這些人竟然是這麼傳我們江家的!明明是鍾離泉那個小人對念川下手在先!我現在就去和那些人說清楚,這事到底是誰的錯!”
然而江綃還沒起身就被江御春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