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託了我家老爺的洪福,也是我家少爺洪福,這才轉危爲安。”
管事不住含笑作揖:“我家小姐今日讓我來的意思,其一是告知她的去向,其二,是讓小的來做肥皂和蠟燭的生意交接;其三,也是讓小的特意來一趟,把那套宅子轉交給夏小姐。小的今日不但把地契帶來了,還帶來了小姐的一封信,請夏小姐您親啓。”
管事說着,便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外加一份蓋着紅漆印章的地契,一併雙手遞給夏梓晴。
夏梓晴頷首接過那封信,卻沒接過那份地契。說聲抱歉,便轉到一旁將那封寫着“夏姐姐親啓”的信拆開,展開信紙快速掃過。
“夏姐姐,多日未見,甚是想念。當日離去匆匆,未曾和夏姐姐道別,委實失禮……”
她在信中將事情來龍去脈大概又說了一遍。額外還提到了那套宅子之事。
一目十行看完,夏梓晴一挑眉,重新將信紙摺疊好放回信封內,這才轉頭看那管事:“文小姐可曾和你談及過那宅子之事?”
“談過,小姐說,這次她走得匆忙,讓夏小姐您擔待了不少。那套宅子,就贈送給夏小姐算作賠禮。還望夏小姐切莫推辭。”管事含笑作揖。
“肥皂和蠟燭的生意,是我們三家早就談好的,咱們按照約定行事,原本就是應該。無功不受祿,那宅子,我不能收。”
夏梓晴擺擺手:“倒是那些肥皂和蠟燭,這段時間積壓的貨都集中堆放在倉庫裡。管事你看,幾時將那些貨運走?”
“夏小姐,那宅子贈送給您,是我家小姐的意思。小的可不敢擅自做主。您有啥話,可以等我家小姐回來再和她細說。至於那批貨,小的這就命人來運走。”
管事三言兩語把此事推得乾乾淨淨。
夏梓晴蹙眉,思索片刻做了決定:“既然管事無法做主,這地契就暫時放在管事手上,等我和你家小姐說好再說後續。倒是那批貨的貨款……”
說到貨款,自然少不得要拿出賬本來詳細計算一番。
賬本在覃家管事手上,夏梓晴使覃寶山走一趟,把覃家管事叫來,就積壓在倉庫裡的那批貨清點一番。
等管事離開時,覃家管事也一臉諂媚的笑,把人送走。
一轉手,又交給夏梓晴20兩銀子。
“這些銀子,是這一個月的份子錢。倒是寶山啊,作爲堂伯,我倒有兩句話想說你一說。”
“堂伯您請講。”
“聽說,你最近在跟着福伯讀書,還拜了他爲師?”
“確有此事,堂伯,可是福伯有啥不妥?”覃寶山好奇詢問。
“也不是不妥,而是有些事的內情,估計你不知。”
管事有意賣他一個好,把覃寶山拉到一邊小聲叮嚀:“是堂伯曾經聽說,福伯學富五車,倒確有真才實學。之所以會來咱們靠山村,是因爲他早年在京城裡得罪了權貴,這才迫不得已來了鄉下避難。在咱們靠山村這一住,就是十幾年。你若只是向他學幾個字,明點事理,福伯倒不失爲一良師。可你若想入仕,福伯不但無法給你助力,怕是還……你仔細考慮清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