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開玩笑,她都要自身難保了,巴不得躲得遠遠的,不要讓霍琛知道自己纔是最大的主謀,怎麼可能爲了胡藝送上門去。
胡藝的出事也讓方麗麗心裡咯噔一下,應該是她這次針對宋溫暖太過惹眼了,方麗麗已經儘量在此事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應該不會查到她的頭上纔是。
只是,便宜了宋溫暖這個賤人!
方麗麗陰狠的眼神,也讓胡藝嚇了一跳,她一把推開在自己面前哭求的女孩,冷聲道:“是你自己不爭氣才被人整的,關我什麼事?我告訴你,有些話可不能亂,識趣的就給我閉緊那張嘴。”
冰涼的冷意,毫不留情的話,使胡藝面如死灰,如果早知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不會因爲自己莫名其妙的嫉妒心而顛覆了自己的一生,然而這後悔已經沒什麼用了。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得這步田地,現在你居然袖手旁觀!你就不怕我到霍琛那裡告發你?”胡藝咬牙恨恨地道,眼睛裡的仇恨如果能殺人,方麗麗估計能死了幾百回了。
方麗麗冷笑幾聲,嗤道:
“的好像你有多純潔似的,不就是那一層膜嗎?我可看到視頻了,哎喲,沒想到你一個開放得連我都汗顏的人,那騷樣,不用我再次把它放給你看看吧?切,裝什麼清高,現在你左不過是身敗名,你若敢跟霍琛告發我,我就讓你拿不到畢業證!”
胡藝沉默了,她相信方麗麗的性格,是到做到的,她的眼神空洞,完全沒有了平日的神采,這種在屈辱中備受煎熬的感覺,比給她一個痛快還要令人痛苦。
比起宋溫暖,胡藝的視頻更加百口莫辯,視頻中的她完全主動爬上了高啓的牀,而高啓因爲傷病,完成沒有興致,看上去就是胡藝強迫了……真沒看出來,外表看上去高挑,平時成績又好又有高冷女神範的胡藝骨子裡是這麼放蕩。
“還不滾?”經胡藝這麼一鬧,方麗麗的耐心也到了極點,直接推搡她,她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到了地上,無暇打理的長髮披散下來,垂在兩邊,雖然看不到臉,但能想象到她那委屈的樣子。特別從背影看,楚楚可憐的樣子,很能激發異性的同情心。
旁邊有個男同學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斥責方麗麗,“你怎麼能伸手去推別人?”
那義正言辭的模樣,讓方麗麗嘴角擴大,情不自禁地掛上一抹諷刺的笑容,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眼看着這個男同學的英雄救美。
男生指責了方麗麗幾句,就蹲下身去扶坐在地上的胡藝,她生出感激。
但當男同學看清胡藝那張臉的時候,“咚”地一聲,男同學鬆手了,如同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胡藝一個不防,又華麗麗地摔坐在地上,第二次比第一次還要狼狽。
男同學的表情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再也不看胡藝一臉,匆匆離開了。
方麗麗像早就料到這樣的場景一般,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是個人都嫌你髒呢。”
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變成了主動爬牀的胡藝,宋溫暖那幾張捕風捉影的照片早被拋到了腦後。
時間又過了兩一點動靜都沒有,方麗麗的心終於稍稍平靜了下來,應該是自己做的隱蔽所以霍琛暫,不要讓你聲名狼藉之後還保不住自己的學籍。時查不到,也或許是霍琛對宋溫暖這件事不上心,她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
方麗麗心情愉快,約出姚青木一起回方家。
“啪!”
當她打開大門哼着調進屋的時候,迎面就是方震軒震怒的五官,以及毫不留情的一個大巴掌。
方麗麗不可置信地看着父親,捂着被打的那一邊臉,這是父親頭一次當着別人的面毆打自己,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爸爸,你發什麼神經!你憑什麼打我?”
姚青木也是怔住了,臉上有些尷尬,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當方麗麗的眼神飄向母親的時候,就連一向慣着她的母親都不肯看她一眼,匆匆轉身上了樓梯,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發神經?我怎麼生出你這樣不知羞恥爲何物的女兒,你還有臉帶這個白臉回來?”方震軒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讓方麗麗在姚青木面前丟盡了臉面。
姚青木面色不虞,又不敢反駁,低下頭把怨恨的目光隱藏起來,但他還是被方震軒連帶着損了許多難聽至極的話。他面上不顯,心裡卻把方震軒罵了個遍。
方麗麗何嘗被人這麼對待過,整個人都炸毛了,把高跟鞋脫下來往地上一丟,跳起來就指着自己的父親,大聲反駁,“我是你女兒,又不是你的仇人,你再怎麼後悔生我這個女兒也沒用,大不了趕我去家門啊。”
方震軒被她過激的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嗽了好幾聲,但方麗麗臉上卻沒有一點動容的神色,更讓方震軒感到一陣陣的心寒。
他把矛頭轉向姚青木,大聲吼道:“你先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姚青木右手緊緊攥拳,指甲嵌進了肉裡也不知道疼,方麗麗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跟父親鬥氣嘶吼上了,哪有精力分心幫自己的男朋友話,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姚青木一眼,眼含些微的抱歉,任由方震軒撿起地上的拖鞋把他趕了出去。
方麗麗至始至終都一言不發,姚青木心裡五味雜陳,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在方麗麗心中的地位,她就算連一句話都吝嗇施捨於他。
當然姚青木並不是傷心方麗麗的絕情,而是在考慮能不能仗着方麗麗的喜歡而在方家爲自己謀得利益,如果不能,他何必吊在這顆樹上。
周圍的僕人都用看怪物的異樣眼神看着姚青木,他冷嘲地勾起嘴角,被下人都看不起的滋味,他許久沒有嘗過了,今拜方震軒所賜,這筆賬,他有一會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