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的意思是王后雖然醒來了,但是對您的問話卻沒有任何反應,卻又十分自然不像是裝出來的?”鬼醫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冷熠點頭。
他太過熟悉楚楚了,她醒來之後的一系列反應都是自然而然的,儘管他自私的告訴自己楚楚只是討厭他所以才表現出那個樣子、反抗反抗他而已,慢慢的楚楚就會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王后很有可能是得了自閉症了。這類病人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雖然沒聾沒啞,但是對外界的牴觸情緒可以導致他們對外界不聞不問,也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他就說了,病人醒來之後會提供非常多利於檢查的信息,醒來之後進行檢查是非常必要的。
“自閉症?”冷熠神色一凜,鬼醫心跳立即漏了一拍。
“嗯,王后受到了太大的打擊,多數患了自閉症的病人就是受了過大的打擊才”
“多久時間會好?”鬼醫的話沒說完,冷熠便問。
自閉症?!原來楚楚的這些反應叫自閉!!她怎麼可以把她自己封閉起來?她怎麼可以??!!
“這個說不定,有些人很快就擺脫了,有些人終其一輩子都無法擺脫。”鬼醫無奈道。
王后的這個自閉症還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自閉症,這裡面囊括了太多的東西了,要治癒並不容易。在王的強勢之下,治癒就更微乎其微了。
“我只想知道,你大概會用多長時間。”冷熠寒聲問道。
他不管別人,只想知道楚楚什麼時候纔會回到她原本的樣子,什麼時候才能正眼看着他、對他說話對他笑。
“屬下也不能肯定。”
鬼醫老實的說道,他低着頭,不敢去看冷熠的綠眸如今會呈現什麼樣的一番景象。
“我的忍耐期限是一個月。”
連鬼醫都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知道那肯定和棘手脫不了關係。可是他無法忍受沒有期限的等待,只要楚楚哪怕是正眼看一看他,他也會覺得滿足,即使付出巨大的代價。
“屬下不敢保證,但是會、會盡一切努力去做。”鬼醫答道。
他無法做出什麼承諾,因爲他不確定自己會辦得到,王后受到的打擊太過突然,就好比飛在高空的飛機突然間墜落,那種強烈的落差感真的會讓人瘋掉的。王后雖然沒瘋,但是現在的情況和瘋掉卻是差不多的,只是表現出來的形式不一樣罷了。
他明白王的意思,一個月之後如果王后的病得不到他所期待的病情好轉的話,到時候他將會有災難降臨,依王的脾氣,應該不止他一個人受到懲罰,一些相關人等全都逃脫不了干係。他不是沒被罰過,他也不怕被罰,他當然會盡他的最大努力去做。
“不敢保證?”冷熠陰邪的看着鬼醫,心狠如他,卻也懂得鬼醫是不可能隱瞞他治癒的時間的,“立竿見影的辦法有沒有?”
“幾乎沒有,”鬼醫搖搖頭,看到冷熠眼中綠光冰冷,他急忙繼續往下說,“事情如果那麼容易解決,那麼屬下就不需要
太久時間去努力了,至少也會知道治癒的時間王后這個病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想要王后早些好過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心裡痛苦的事情都好好解決掉,心裡的負擔不重了,病自然也就好了。”
這種病之所以難治癒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他醫術雖然高明,但是卻無法用自己高明的醫術卻治療王后那顆受了極大打擊的心靈。他在努力研製藥方的同時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慢慢磨掉王后心中的這顆心石。
聽到鬼醫的話冷熠沉默了,鬼醫自顧退下了。
鬼醫離去之後不久,冷熠抱着彷彿成了植物人一般的凌楚楚參加了葬禮儀式,厚葬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凌楚楚的父親母親。
凌楚楚全程都是昏迷之後醒來的表情,絲毫沒有任何觸動,更沒有冷熠所期待的激動或狂亂表情。冷熠沒有氣餒,厚葬結束之後抱着凌楚楚回房,在厚葬的過程中,冷熠做出了一個決定。
冷熠決定在凌楚楚的病沒有治癒的時候,每天用一定的時間和她說話,因爲他從不認爲凌楚楚是植物人。和凌楚楚說話只是其中之一,有一件事情,冷熠決定要親自去實行。當然,在這之前,冷熠得把他和凌楚楚連在一起的鎖鏈給解開。
第二天,讓凌楚楚多次感覺無奈且迫切解脫的、兩人身體上唯一聯繫的鎖鏈,被冷熠親自拿下了,拿掉鎖鏈的過程整整用了一個日夜。
古色古香的奢華書房裡,昏暗的燈光下,魅、鬼醫神情緊張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冷熠,連平時躲在暗處保護冷熠的魍魎二人也出現在了昏黃的燈光下,同樣神情緊張的看着冷熠。
“叭”的一聲,冷熠正前方的一名中年男子跪下了地,中年男子身穿黑衣,那張十分平凡的大衆臉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王是金貴之軀,不能涉險,萬萬不能啊”中年男子乞求似地說道。
他是王安排在敵營裡的人,可卻突然將他召回,瞭解了詳細情況之後居然說要立刻將對方的所有人都殺掉,而且、而且要親自上陣!王瘋了嗎?雖說東翎國三王子招兵買馬已久、兵力和財力上比凡薩國要差得多,但是三王子行事乖張,心狠手辣,他統領的那些人也不是等閒之輩,王這麼貿然前行可是很危險的呀!
凡薩國不能少了王的統治,這些年來凡薩國在王的帶領下發生的鉅變他們可是看在眼裡的,家裡的老老小小和自己都過舒坦了,他們也才那麼拼命的爲了王做事,即使知道他殘忍無情!
“地形圖留下,都出去。”很顯然冷熠不爲所動,銳利的雙眼看着中年男子手裡的一幅卷軸。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得好好的研究這幅地形圖,然後儘快制定殺敵計劃!他要讓他的楚楚好起來,任何害楚楚成這副摸樣的人,他統統都不放過他會努力到他所能努力的最後一刻。
“王”
這一次,書房裡除了冷熠本人之外,所有人都出聲了。
綠眸中透射出冰寒的光芒,在場的人都止住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魅看着冷熠,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變成
了另外一句話。
“王,請允許屬下和您一塊去!”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她的王,從來都沒能阻止過他想做的一切,既然這樣,那麼她就只有跟隨他,去努力奪得他想要得到的勝利。
“魅!”魍魎二人同時低喊,魅卻充耳不聞,像被迷了心智一般癡癡看着她一直深愛着的冷熠。
“滾、出、去。”平淡的三個字從冷熠的嘴裡說出,語氣輕得不能再輕,在場的所有人卻不敢再吭一聲,全都迅速的往門口走去。
書房的門剛被合上,魅立即被除了中年男人之外的幾個男人盯住。
“別怪我說了那樣的話,王是任何人都沒辦法左右的!”魅心裡明白被盯住的原因,她張着美麗的杏眼,傲慢的把頭扭向一邊。
她承認有一個女人可以左右王的想法,可是她絕對不可能說出她的名字來,絕不!
“魅!你不該在那樣的情況下說那樣的話,你”魍魎二人中的一人往前一步說話,他不明白本該同一陣線的魅爲何今晚會有那麼大的變化。
“我怎麼樣?我該忤逆王的意思嗎?你們想想看影是怎麼進那折磨人的地方的?他也許已經死在裡面了!”魅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憤怒的低嚷。
影因爲讓楚楚看到了讓楚楚痛不欲生的一幕而被王一氣之下關進了最可怕的一間地牢中,影對王豈止是忠心耿耿,可是王爲了楚楚不念及任何情分把影關了進去,他不讓影立即死掉,而是像對待一些犯了大錯的人一樣受盡折磨而死。影沒有把她給供出來,其實當天她可以很及時的把門給關掉的,但是她沒那麼做,女人的嫉妒心讓她心中閃過了一絲自私惡毒的想法。
影應該已經死了吧,已經好幾天了,再強悍的人估計也撐不過去。王很殘忍,像撒旦一般無情,可是她能怎麼辦,她還是愛他愛得不可自拔。
魅的話一出,一片沉默,大家都爲也許已經死去的影惋惜,可是大家都無可奈何。鬼醫搖搖頭然後離去,三大護法只能在門口候着,中年男人沒有得到冷熠的命令也不敢貿然離去。一個晝夜之後,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冷熠終於走出了書房。
三天之後,冷熠帶着部下們凱旋而歸,這個魔鬼一般可怕的男人,僅僅用了三天就將根基已經打好、甚至已經在壯大的敵人打垮,並且是致命的毀滅。只有參與了此次剿殺行動的人才能看到冷熠在戰場上的英姿,這個無比強悍的男人似乎特別適合在戰鬥中生存。
絕美的臉上還有着未擦去的乾涸血滴,一路風塵僕僕的冷熠回到凡薩國之後沒有接受任何的接風洗塵,而是直奔他和凌楚楚的房
間。
在看到凌楚楚之後,冷熠眼中的浮現出了一種名叫溫柔的光芒。
“楚楚,看我爲你帶回了什麼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衝進房間之後,冷熠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伺候凌楚楚的兩個宮女看到冷熠突然來到之後嚇得撲到了地面上,戰戰兢兢的不敢亂吭一聲。
冷熠的身後尾隨而入好些個手持托盤的宮女,托盤上面都有一個精美的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