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這個您收好。”
我把撿起來的護身勳章遞給宮望,宮望這才鬆開女兒,結果勳章,眼中滿是感激的看着我:“大師,無以爲報啊。”
“哎,叔叔,這麼說可就遠了,我和曉婷算同學,我和您也算是有關係啊,說這話,不就見外了,您只要上那個網站,點了確認,這單就結束了,把那一萬塊錢給我就行。”
“是啊是啊,我都把這個忘了。”宮望笑着,這纔想起來還有這茬兒,趕緊根據我說的,點了確定,算是給這個交易畫上了一個句號。
任務結束,付款方式也不盡相同,一種是轉賬式,就是由這個網站作爲中間人,將僱主的錢轉給完成任務的接單人。不過當然不是直接就給你把錢挪了,需要僱主像在網上購物一樣,點確定付款,輸入密碼,才能進行支付,至於錢從哪裡轉,支付寶也好,微信也好,只要手機上同時有這種軟件和這個網站便能進行交易。
還有一種是當面現金交易,事情結束後,由行動方派出指定代表與僱主見面,當然注不注意保護身份,弄不弄點僞裝就不是網站管的了,當面結清,兩方同時點“確認”鍵則代表此次任務結束。
當然也有先欠着的,俗話叫“賒賬”,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很低,需要完成一個條件,那就是僱主自己本身也有一定的實力。當他遇見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時,可以選擇僱人完成,而僱完之後又沒有能力支付,便可以先欠下來,等到別人僱他做事。之後不管是三角賬,先到他手,再付給那個人;或者是直接跳過他這個中間人直接一拍兩淨,都可以。
還可以分期付款,不管是轉賬,當面,還是賒賬,都可以分期付款,不過就是還要點利息罷了。
最坑的一種是向系統借錢還,當任務完成而僱主又無力支付時,可以選擇向系統借錢,不過這樣一來就算是欠了系統的人情,欠別人好說,但欠了他們,一旦還不上,那很有可能便是以命相抵,或是給你整個半死不活,總之他們追債,那是十分恐怖的。
不過顯然宮望是不會有這樣的擔心了,區區一萬,現場給就好。
任務結束,佣金結清,這下子,這一單算是徹底結束,估計“伯爵”這個新人的名字很快就會在這裡出名了吧。
我這麼想着,拿手蹭了蹭鼻子,感覺有些興奮,但也不好表現出來。
“那個啥,叔叔,這天兒也已經這麼晚了,我們就回去了,那個玻璃您等着找人安上吧。”我指的當然是厲鬼來時破壞的廚房窗玻璃。
“那是那是,大師請回吧,明天我找人把玻璃安好。”
“對了,曉婷,你後天還是要去上學的對吧。”
宮曉婷沒說話,宮望向我解釋道:“啊,是這樣,今晚發生的事太多,我本來是打算不然就請幾天的假,讓她緩一緩,要是大師有什麼指點,那……”
“啊,倒是沒什麼,這樣也好,在家裡可能會好一點,不過叔叔,明天就不要讓她出去了,您最好也別外出,沒事就在家裡吧,這勳章一定要拿好,也許還會有什麼別的事兒呢。”
曉婷與我不同,是本地上學,所以在這方面來說,還是較爲方便的。
“啊,還有?”宮曉婷聽到了我的話,瞬間抓住了其中的某個關鍵詞,驚呼一聲,小臉立刻又變得慘白。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呃,保險起見吧,保險起見,這勳章貼身收好,曉婷跟着您也就放心,等到了學校,有我在呢,只要最近兩三天沒出事,那就行了。”
“啊,是是,大師想得周到,女兒,沒事,鬼都死了還怕什麼,放心。”宮望抱着宮曉婷,安慰着。
這時候儘量的能安撫孩子的情緒就要安撫,我有法術,胡婕還有兩張烈火符,宮望畢竟是成年人,我們四個人裡面最不讓人放心的,也是心裡最差的,就是宮曉婷了。
聽了這句話,宮曉婷纔算放心下來,點點頭,說了聲“嗯”,又低頭不說話了。
那個黑洞裡的神秘人我始終是猜不出他要幹什麼,他的下一步計劃到底是什麼,是來殺我這個破壞了他計劃的人,還是繼續對付宮望和曉婷?
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主使,這個鬼是不是他的,其中又有幾個人涉及到其中?經過這些事,我已經不再用常理來斷定他就是幕後黑手了,也許他身後還有別人,也許身後的還不是人,或者這是一個更大的局,一切都不知道,着實讓人不放心啊。
“胡婕,你把烈火符給叔叔一張。”我轉頭向胡婕說道。
“啊,好。”胡婕此時身上還有兩張,分出去一張也無所謂,就拿出來一張,給了宮望。於是我又把這符怎麼用,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都又跟他說了一遍。
宮望好歹是成年人,又是個軍人,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遇到什麼事可能比較冷靜,扔出烈火符,喊一聲“敕”應該是小意思,關鍵是看準時機。
“行了,叔叔,我們走了,這是我的電話,有問題隨時可以打,不需要考慮我是不是在上課的,我自有辦法。”
那不廢話嗎,我一般都不上課,而且就算哪天去上課了,我的手機也是在我的體內,來電話了就我一個人能知道,胡婕在我身邊也不會察覺,更別說班上那些人和老師了。這樣,我便可以隨時和人進行正常通話了。
都交代完之後,我和胡婕便從宮望那兒出去了,路上我又把我的擔心說給了胡婕。畢竟她現在有一招隔空取物,還有一張烈火符,算是我的助手,有什麼事跟她說說,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而且今晚殺鬼,她也出了力,不知道那神秘人看沒看見,萬一看見了豈不是也會找她的麻煩,得先讓她有個準備。
“啊,這麼複雜啊。”胡婕聽我的分析聽得都崩潰了,我本來腦洞就比她大,再這麼一分析,徹底給她整蒙了。
“別怕,咱倆關係這麼好,我不會不管你的,有我保護你沒事兒的。”我拍着她肩膀。
“好吧,反正我只要在一邊看着抽空扔個符,給你喊‘666’就行了唄。”
“呃……可以這麼說吧。”
交代完後,我倆就各自回去了,這件事也就先暫時結束了,明天究竟怎樣,且到明天再說吧。不過說到明天,我倒是想趁着這個時候去宿舍把我的東西都拿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找了輛車去了學校,反正現在我腰纏萬貫,又掙了一萬塊錢,這些都不在乎。
到了學校,我先給我的死黨們通了個信兒,發現他們原來都在宿舍。不過也確實,大熱天的,好歹宿舍還有個風扇,他們出去幹嘛啊?這兩天估計都是外賣度日了。
我回到了宿舍,大橙子、耿二貨還有修傑都在,那個理工宅應該是去圖書館了,那個悶聲不響的傢伙也不知道去哪了。這樣正好,我們哥幾個幫忙,他們在一旁呆着也不好。
“哎,睿哥,你咋就要出去住啊?在宿舍多好,我們哥幾個一塊兒玩。”大橙子問道。
“人家睿哥會生活啊,出去住有空調的屋子了,你要是有錢,你也去啊。”曾修傑立刻笑着懟道。
“哈哈哈哈哈……”耿二貨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
我們四個人邊說笑邊收拾,不一會兒,東西便是都歸置出來了。我把褥子、牀單、被捲成一個大卷,枕頭塞在裡面,用繩子在外面捆好,打上結,扔在空牀板上,在上面拍了拍。
車停在外面,曾修傑和耿二貨拿着東西出去了,屋裡就剩下我和大橙子。
我看這鋪蓋挺沉的,就像自己拿,伸手剛要抓那繩子,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有點兒不對,伸出的手頓時從拉變推,一下按在鋪蓋捲上,順勢一低頭,看向牀底下。
牀底下還放着一個大包,還沒有拿出去。
我假裝看了一眼那些東西,擡起頭跟大橙子說:“你搬出去吧,櫃子裡還有東西,牀底下的也要收拾一下。”
“那我等着你,收拾完了一塊走不行?”大橙子說道。
我太瞭解這貨了,就是懶得拿,想盡一切辦法,不拿這最重的鋪蓋卷。
“你先拿出去吧,東西太多,還得再跑一趟,你先拿走吧。”
“你這傢伙……”
推搡幾下,最終他還是妥協了,捧着鋪蓋卷出去了。我看着他走遠,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點點頭,拿出牛眼淚,一邊抹上,一邊說道:“來這兒幹嘛?看我半天了吧,現在人都走了,就剩咱倆了,說說吧。”
說完了,我也抹完了,再睜眼一看,發現就在牀一邊的櫃子前面,站着一個小鬼,看樣子沒有什麼邪氣,不像是心存歹心的樣子。而且他眼睛明亮,也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心神的鬼使一類的。
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這小鬼的模樣看起來像個小男孩,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看上去是挺機靈、挺活潑的那種。等等!我好像見過他啊,好像……就是在這兒!
是那天在天台鬥鬼主的時候,我看見的那隻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