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麻煩。”那男人回身一看,展顏倒在了地上,淡然的衝林天海說了一句。
林天海聳了聳肩,說:“是麻煩,比婉兒還要麻煩的傢伙。”
“唔!這個也一併給你吧,我就先走了。”那男人又甩出一本書扔給了林天海,不等林天海回話,抱了抱拳便奔向了樹林,眨眼之間消失字了林天海的視線之中。
林天海則看了一眼那書的扉頁,收進懷裡後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展顏,蹲在了她的身前柔聲細語的問道:“你怎麼樣?受傷了麼?”
“你什麼眼神?看不見我被蛇要了麼?”展顏輕咬着下嘴脣,一隻手揉着小腿的位置恨恨的說道。
林天海說:“這樣啊,要不要幫忙?”
“本姑娘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麼關係!”展顏的語氣還是那般生硬。
只是在她話音剛落之後,林天海站起了身,走向了南牆的位置,還真的就沒有管她的意思了。
展顏一手捂着小腿被咬的位置,一隻手撐地,見林天海離開,連忙出聲喊道:“喂!林天海!你沒人性!你不能拋下我不管。”
“想讓我幫忙的話,要說‘請’這個字。”林天海站住了身體,也沒回身。
展顏先是哼了一聲,見林天海繼續往前走,便咬牙切齒的說道:“請你幫我……”
“好吧。”林天海應了一聲,回身走向了展顏,攔腰將展顏抱起走向了門口,而跳跳和白皙則在牆上消失不見。
幾分鐘之後,展顏一手按住裙襬,一手支在椅子上,被蛇咬的小腿則被林天海抱在了懷裡檢查着倆兩顆牙齒留下來的傷痕。
展顏坐在椅子上,緊鎖着眉頭,輕咬着嘴脣,看向林天海的目光卻沒有一點感激的意思。
林天海爲了不打擾母親葉蘭睡覺,將展顏抱在了店面裡,檢查着她腿上的傷,白皙則趴在了林天海的身邊,閉着眼睛在打盹。
林天海擡頭看了一眼展顏的臉色,絲毫不在乎的問道:“你帶來的蛇有毒吧,你是打算去醫院還是我來動手解決?”
“你能解決?你怎麼解決啊!”展顏沒好氣的說道。
“你相信我,我就能!別忘了,我是一名獸醫。”林天海見展顏小腿傷口出的血已經變了顏色,連帶着那傷口周圍也變成了色。
展顏一聽林天海把他當動物,腿上發裡就想踹林天海,卻被林天海按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林天海皺着眉頭擡眼看了看展顏,說道:“想死,出去死,不要髒了我的地。”
展顏氣的沒辦法,狠狠的瞪着林天海。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人,那麼林天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天海重新抱起展顏,出了後門來到院子裡,放在了水池邊,把展顏的小腿浸泡在了水池裡。
“好涼!”展顏一皺眉,小腿上傳來的涼意讓她身體顫抖了一下。
林天海默默說道:“一會就好。”說完話林天海也擼起了褲腿坐在了展顏的身邊,將腿浸泡在了水裡,目光卻看向了天際上的繁星點點。
那裡,似乎有一個寧靜的女孩,一個在林天海當兵時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女孩,一個讓和他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女孩……
林天海在想着那個叫南唐婉的女孩,展顏的注意力卻被水池裡的金魚所吸引。
首先,感覺到池水冰涼的小腿漸漸的溫暖了起來,然後池水裡的幾尾金魚則游到了她的小腿位置。
雖然看不太清池水裡面金魚的樣子,但展顏卻能感覺到那金魚和她小腿接觸的柔滑。
幾分鐘之後,牆上出現了兩個人影,並跳進了院子站在了展顏和林天海的身後,將林天海和展顏的思緒也一同帶了回來。
展顏沒等那兩人開口說話,就呵斥道:“我花錢僱你們不是看熱鬧的,如果再有下一次,都收拾東西給老孃袞.蛋!還在幹什麼!袞!”
那兩個身穿西服的男人對望一眼,什麼都沒說又翻牆跳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展顏卻在心裡懷疑着自己剛纔所說的話。
下一次?我爲什麼要說下一次呢?明明這種錯誤,我容不得別人犯的。是因爲他麼?這個陳珊的男人,林天海!
展顏的白嫩小腿在二十分鐘之後離開了水池,隨着它的主人被林天海安排在了店面的幾個凳子組成的簡易小牀上。
二層小樓裡自然能容得下展顏,但林天海一是不想打擾母親葉蘭,二來卻是想給展顏一點小小的懲罰。
林天海也算看出來了,這展顏卻如陳珊所說,雖然表面光鮮靚麗,卻是蛇蠍心腸一個。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正好遇見了南唐家來的那位朋友,那一袋子蛇扔在了院子裡還真是麻煩。
展顏自然是不滿林天海的安排,自從創業開始,她什麼時候睡過這種地方?幾個凳子擺成一排那也叫.牀麼?
可反駁也好,抗議也罷,當看見林天海那略有些陰冷的眼神,展顏還是選擇了迂迴戰術裡的暫時退縮,默默的忍受了林天海的安排,睡在了這幾張凳子上。
林天海回到自己的臥室,將原本屬於南唐婉的那支銀釵放在了牀頭的小櫃上,脫掉了外衣將他自己仍在了牀上,探手將銀釵那在手裡,注視了起來。
[南唐·暮雪]
這銀釵是屬於南唐婉的專屬飾品,是南唐家二小姐的象徵。
“婉兒,你頭上的這支釵真漂亮。”
“這銀釵叫‘暮雪’,是我祖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那婉兒一定要好好保存它,如果將來我還能再見到婉兒,這支釵一定要插在你的長髮裡。”
……
古武家族,南唐家麼?婉兒,等着林大哥!
林天海將那銀釵抱在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晨五點,林天海在睡眠中被母親葉蘭擰着耳朵所叫醒。
林天海睜開後見葉蘭一臉的怒氣,哎呀了兩聲,從牀上爬了起來說道:“媽!媽!輕點,耳朵要掉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陳珊剛走,你就揹着陳珊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居然還有臉帶到家裡來了。你說!你對得起陳珊麼?”葉蘭帶着怒氣說着話,手卻並沒有鬆開林天海的耳朵。
林天海一邊喊疼一邊說道:“事出有因!媽,誤聽小人讒言啊…我錯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