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洛時赫皺眉,心疼的看看莫依依,無論心底是否真的喜歡,不可否認,她纔是一直陪着自己的。
“我保證,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莫依依眸色微動,就這麼安靜的看看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不在乎這個男人是否能給自己最好的生活,她現在想做的就是讓那個女人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眼底閃過一絲狠毒。
原本的訂婚宴因爲這個小插曲變得不太好,雖然莫依依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過洛時赫看得出來女人心不在焉。
不自覺的蹙眉,回想剛纔說過的話,總覺得不太對勁。
回過頭看看身邊的女人,她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不同,洛時赫覺得明明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心裡覺得不安。
人們的輿論總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忘卻,許墨兒以爲那些八卦觀衆差不多忘記了所謂的拋棄啞巴母親的事件。
走到醫院門口,低頭看看時間,買了不少補品打算到病房,剛走了幾步,就看見方特圖從不遠處出現,看到許墨兒,臉色不太自然,不過很快恢復正常,走到許墨兒的跟前,語氣輕快,沒了以前的死板:“墨兒。”
“怎麼,心情不錯?”許墨兒笑容溫和的打量着方特圖,不得不說方特圖其實很漂亮的,只是以前經常是那種沒有生氣的死氣沉沉的模樣,讓人覺得不舒服。
如今穿着符合這個年紀的穿着,配上精緻的五官,十分漂亮。
方特圖沒有回答,只是挽住許墨兒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雖說兩個人已經領證,現在好歹已經是合法的妻子,這季星之也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該不會不辦宴席吧?
許墨兒不解的看看方特圖,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笑的天真:“你怎麼知道的?”
除了母親就沒有人知道她結婚的消息,許墨兒自然而然的以爲是母親告訴她的,不過現在方特圖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就算知曉,也沒有什麼可忌諱的。
“當然是……”話到嘴邊藏了起來,方特圖神秘一笑,拉着許墨兒的手不依不饒道,“你可別給我轉移話題了。”
“說吧,季總什麼時候跟你求婚?”
“我……”不等許墨兒開口,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大堆記者,直接將兩個人堵在原地不能動彈,許墨兒臉色發白,看向方特圖,女人更是一臉的緊張,死死的將許墨兒護在後面,試圖離開,卻發現退無可退。
許墨兒咬了咬嘴脣,掙扎着要離開,不遠處的綠化帶旁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丁曉曉似笑非笑的離開。
許墨兒忍不住爆了粗口,見過不要臉的,這麼不要臉的還是頭一次看見。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許墨兒正在糾結的時候,隱約感覺腳底下一滑,不等反應,整個人摔倒在地。
模樣十分狼狽的出現在媒體面前,一時間關於許墨兒的緋聞出現在大衆面前。
誰都沒有想到季星之的口味會是這麼特別,不光是對那種灰姑娘的人設的女人特別的感興趣,而且這種女人必須神經大條。
一時間許墨兒成了衆人嘲諷的對象。
原本只是人身攻擊,這次轉移到了人肉搜索,母親不堪忍受,好不容易恢復的身體,再次病倒。
許墨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擔心的要命,原本打算去醫院看看母親。可到了後來也沒能有這個機會,母親直接斷絕了跟她的聯繫。
許墨兒就這麼失落的蹲在角落裡,很像是受傷的小鹿,縮在角落裡。
羅子陽將文件整理好,出門看見女人可憐楚楚的模樣,不知怎的,有些可憐。
上前取出手絹遞給許墨兒,聲音有些溫柔:“你沒事吧?”
許墨兒擡眸,眼睛猩紅,委屈的看到羅子陽一眼,掙扎着起身,快速的將眼淚擦乾淨,不太自然的衝羅子陽一笑:“對了,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我媽。”
從方特圖的嘴裡聽到了羅子陽照顧母親的事情,再怎麼說也是醫院的大夫,隨便換個病房也是有優先權。
許墨兒沒有機會露面,只能私底下拜託方特圖將母親的近況告訴自己。
許墨兒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醫者本分,還是因爲有求於自己。
不管是因爲什麼,只要這個男人幫了母親,她已經感激不盡了。
羅子陽沒有說話,只是將眼鏡戴好,深吸一口氣,略微消瘦的臉上更多的是平和,認真的打量一番許墨兒,擺擺手道:“其實你不用有這麼大的壓力。”
“我做這些,不過是爲了減輕我爸的負擔。”
許墨兒臉色不太自然,被動的看看羅子陽,明白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作爲啞巴母親,對於她也是一種負擔,更何況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她早就該知道的。
羅子陽看她神色不對勁,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有其他的想法。”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自己的決定。”
許墨兒點了點頭,興致缺缺:“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羅子陽不以爲意,只是走到許墨兒的跟前,靠近女人的時候,頓住腳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過你答應我的事……”
“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許墨兒清楚,他做什麼都是有目的的,包括對母親的各種好,也是爲了得到季星之的投資。
羅子陽點點頭,揹着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位置:“那我先過去了。”
說完走了幾步,不知道想起什麼,停住腳步重新看向許墨兒:“對了,爲了阿姨的身體着想,你還是先不要露面的好。”
許墨兒臉色十分難看,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哭該笑。
病房內,許母看看外面失魂落魄的女人,忍不住捂嘴痛哭,羅師傅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心疼,走到女人的跟前,低聲安慰。
許母再也忍不住,撲進羅師傅的懷裡忍不住抽泣起來。
從來沒有這樣鬧過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