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墨知道這丫頭沒吃晚飯,所以到醫院附近買了些吃的,他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這丫頭喜歡吃的東西。
人啊,真特麼的賤!明明都消失五年的人,他還能那麼清楚的記得。
回來時,這丫頭已經睡着了,還是喜歡她睡着的樣子,至少不說話,還能感覺到她還是曾經那個招人疼愛的小丫頭。
自從在葉景墨身邊開始,她發現前幾年的毛病好像都好了,知道餓了,也不失眠了。
可是她沒睡那麼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深情的雙眸,正盯着她看。
“醒了?”
葉景墨收起那種眼神,眼眶微微有些泛紅,蘇藝欣一下就留意到了。
“九哥……”多年的習慣,還是改不掉的,雖然那天聽到別的女人這麼叫他的時候,她準備這輩子都不會這麼叫他了。可還是忍不住。
“傷口還疼嗎?起來吃點兒東西吧!”
蘇藝欣點點頭,她真的餓了,中午幹了一下午的活,下午還經歷了那麼驚心動魄的一件事情,那碗清湯麪,早就消化了。
葉景墨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註定要用這一生來償還,明明放不下她,明明還那麼愛她,就是不想輕易原諒她。
蘇藝欣的右手在輸液,所以這頓飯基本上是葉景墨喂她吃完的,“謝謝!”
葉景墨咬着牙,真是又愛又恨!“趕快把傷養好!還有很多活需要你做呢!別以爲我還會對你像以前那麼好!”
“我可以自己吃的!又沒有非讓你喂!”言外之意是想說,是你自己非要喂的!
葉景墨嘆口氣,無論什麼時候,在這丫頭面前,自己的威嚴,就再也找不回來!
“我還以爲這些年不見,你還能長長腦子!結果還是跟以前一樣!”真是不讓人省心,想到江子琳給他看的視頻,他就心驚膽戰!
蘇藝欣也保持沉默,不反駁!她一直很有頭腦,只是在他這,她的那些頭腦好像就容易變成豆腐腦!
輸完液已經快十點了,回去的路上,蘇藝欣已經在車子裡睡着了,葉景墨就這樣抱着她,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扯過被子,抱着她睡了一夜。
這一夜,兩個人似乎都睡的很好,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葉景墨還在抱着懷裡的小人。
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那份久違的安心。
蘇藝欣打了個哈欠,準備伸懶腰的時候,感覺腰上好像有隻手,觸碰到了她的皮膚。
她睜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葉景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他的牀上,多年前的場景,他總喜歡抱着她睡。
也是像現在這樣,她醒來的時候,會撞上他的眼睛。
這讓蘇藝欣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們是不是還是跟以前一樣?
蘇藝欣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一下葉景墨鼻子,“九哥?”她聲音很小,只夠他們兩個能聽到。
“傷口疼不疼?”
蘇藝欣搖搖頭,那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葉景墨強大的自控力,在她的面前已經化爲烏有,他將她壓在身下,俯視着她。
擔心會碰到她的傷口,所以他很小心翼翼,他吻住了她的脣,這一次比前兩次溫柔,如若珍寶似的,怕再弄疼她。
早上的男人,不能惹,不過葉景墨覺得自己已經很照顧她了,畢竟她有傷在身,他已經很輕了。
事後,葉景墨又一次擁她入懷,而蘇藝欣也開始環住他的腰,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當下。
因爲他們可能知道,一旦破壞了這種久違的氛圍,那他們很可能又會像之前那樣。
真希望時間靜止,讓他們不去回想當初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葉景墨就在想,哪怕當初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拿了母親給的錢,簽下協議遠走高飛。哪怕她打掉了他們的孩子。
但是她現在回來了,眼睛出了問題,還得了抑鬱症,就算是對她的懲罰了,他不想再讓她離開自己了。
“你還願不願意回到我身邊?”葉景墨的聲音有些沙啞,反正面對她的時候,他就再也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葉景墨了。
蘇藝欣以爲自己聽錯了,他難道不生她的氣了嗎?她擡起頭,望向他的那一刻,眼裡竟然閃出淚水。
那個男人對她的所有溫柔,似乎都在此刻一股腦的從她壓抑的心底涌現出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用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想像那天在她家的衛生間裡,他讓她聽聽他的老心臟,這一次,她也想這麼聽聽他真切的心跳聲。
早飯的時候,葉景墨要她一起跟自己在一個餐桌上吃東西,還吩咐劉媽他們照顧好她,受傷期間,別做家務事了。
蘇藝欣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讓她幹,她也幹不了什麼了。
Lucky現在有自己夥伴了,就是湖裡的那羣鴨子,總是會被它追的到處跑。蘇藝欣就坐在太陽傘下的藤椅上,曬着太陽,看着它鬧騰的樣子。
葉景墨要忙的事情很多,但是這段時間,不管多晚都會回別墅,原本自由自在的杜青蓮,和吳露露也因此不能清閒。
本來吳露露還把蘇藝欣當成偶像一樣,這會兒又像看敵人一樣。
劉媽的兒子結婚了,劉媽要去鄉下參加兒子的婚禮,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這幾天的晚飯都是吳露露和杜青蓮做的,除了難吃,給不了任何評價,好像故意的一樣,做的東西都是又鹹,又辣。
“咳咳……”葉景墨只要不回來吃飯,他們就故意做的很鹹,蘇藝欣被剛剛那一口宮保雞丁,齁的不行。
她到處找水,他們好像故意的一樣,把能喝的東西都藏了起來。
最後杜青蓮端着一杯白水到蘇藝欣面前,光看着上面白白的漂浮物,她就知道,這一定又是他們吐的口水。
蘇藝欣直反胃,最後放下筷子,回到了房間。
傷口馬上就要拆線了,胳膊現在也能正常動,之後自己就可以自己做飯吃了。
她懶得跟這兩個人計較,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告狀的人,只是有些時候,紙是保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