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氣氛剛剛好,莫小小玩着她的胳膊,眸子裡逼出一抹霧氣,“姐姐!你老實說是不是還在爲那天的事情感到難過悲傷,是真的我可以發誓!我是事後才知道的,要是我知道慕容然要對你做出那麼卑劣的事情來,一定不會去酒吧!”
“相信?”莫醒醒已經不知道她該相信什麼,或者不該相信什麼。
她現在只對許之遙還報了一點希望,因爲他三番五次的救她,給她溫暖,無論受過什麼樣苦難的人都該有所動容。她也不例外。
“是呀?難道姐姐你不相信我?那次真的是慕容然連我也算計了!知道一旦事件要是真的發生,你會受到多大的傷害,我都躲着不敢見你!”
懇求原諒的話,一次比一次說的誠懇和真誠!也使莫醒醒明白,她要是不說原諒,莫小小會一直纏着她不會回家裡去!父親一定會很擔心。
“好!看在小小這麼擔心的份上,原諒你!”
“真的嗎?”莫小小裝作很是乖巧的抱着莫醒醒的手臂,搖來搖去,就如小孩子一般即刻就對莫醒醒,一副親暱的模樣。
莫醒醒點點頭,由着她拉着手臂。莫小小這性子是因爲這次的事件改變了?感受到了沒人依靠的滋味,還是覺得親情最可靠?
“姐姐!你帶我湖岸邊走走吧!吃的有些多了,我想去散散步,也好跟你多聊聊天。”
在一見面之後不久,莫小小就叫她姐姐了吧!
“我不知道這邊哪裡有可以散步的地方!你知道嗎?”莫醒醒道。糟糕她忘記讓司機先回去別墅了,心中暗道,正想着耳邊就想起了莫小小的聲音。
拖着她來到了附近的江岸邊,也許是因爲剛過中午的原因,江岸邊都沒有多少人散步。全都是一些老人,杵着柺杖,要麼就是一些遛狗的人。
莫小小跟她說着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偶爾也說說她走了之後父親和母親可愛的對話。都是她不知道的事,血濃於水莫醒醒也很認真的聽着。
忽而就對莫小小伸出了一股親切感,走到一半莫小小急着說要去上廁所,讓她走去前面的咖啡廳等着。她可能要一會兒纔過去。
“很痛嗎?要不要去看看醫生?”莫醒醒關切道。
看着莫小小捂着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我要去廁所!”說完莫小小捂着肚子就往一邊的廁所走去,微風拂過,江面被陽光照射的水光潾潾,還有幾隻遠看着白色的野鴨浮在上面。
仔細一看了,是幾隻野鶴在撲魚吃。
欣賞着這裡的景色,莫醒醒想着前面走去,忽而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父親他怎麼在這裡?難道是來找小小的嗎?迎面走上去,“爸爸!你怎麼在這種地方?”
“我來這裡開會,正好在窗戶前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從被厲少爺帶回厲家,你就沒有回家看過我,有些擔心!”莫昌盛看着自己的女兒。
一雙裸色的細高跟鞋子,細細的帶子上鑲着珍珠,在陽光下襯着莫醒醒白皙的皮膚更加閃爍,就像整日沐浴牛奶裡一般。
半長的袖子上繡着一朵朵素白小花,蓬蓬裙的裙襬,黑色的髮絲垂直而下,讓人一眼就覺得賞心悅目。他的長女看起來有這麼好看嗎?
“讓父親操心了!”莫醒醒輕聲道。
“對了!聽說老爺子那邊的人說,她派人給你調理身體,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盡到應盡的職責。就說給你送些糕點,已經訂好了!正好你在這裡,也省得我去取,地址我寫在紙上,你讓司機開過去就行了!”
莫昌盛從皮夾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莫醒醒,也不等她開口拒絕。就讓她上了他的車,親自給她栓上了安全帶。
莫醒醒是完全沒有機會,告訴莫昌盛她其實是在等莫小小,車子一溜煙的就開走了。
看着車子遠離自己的視線,莫昌盛一陣欣慰,幾天他的眼皮一直再跳,心中也慌的不行。正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就遇見莫醒醒一個人在江岸邊。
幾個不知從哪裡衝出來的黑衣人,從背後鉗住莫昌盛,恐嚇他說道:“你把剛纔那個女人送去哪裡了?要是不交代,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
“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莫昌盛知道自己的那股沒由來心慌的感覺是來自哪裡,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幸而他今天來這裡開會。
站在背後的男人,移動到他的身前,“幹什麼?當然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現在你把我們的要的人給放跑了,你說要怎麼辦?”
男人手裡拿着一把刀,在莫昌盛的臉上劃來劃去,冰涼的觸感讓他身體不住的顫抖。
“怎麼這樣就害怕了?那就說剛纔那個女人你把人送到哪裡去了?”男人惡狠狠開口道,一腳踢在莫昌盛的肚子上,毫不留情。
莫昌盛疼的直皺眉,剛好這裡有沒有路人路過,能幫他報警。
“怎麼還不說!兄弟們讓他吃點苦頭!”緊接着莫昌盛就感覺自己的腿被人踢了一下,他直直的跪在地上,膝蓋碰上石頭疼他齜牙咧嘴。
還不能大聲的喊出來,接着不知道是拳頭還是腳,全部都落在他的身體上。不能讓他們有事情去找醒醒,他必須要爲醒醒拖延些事情。
讓醒醒儘快回到厲家,回到厲家任何一個人的視野裡,她就安全了!
抱着一絲信念,莫昌盛掙扎着站起身來,搶過一個歹徒的手中的棍棒,胡亂揮舞起來還真的打中了幾個人的胳膊。
“老大你看這……”話音落下,歹徒們都覺得有些爲難。
幾個人圍着莫昌盛一時無言,“……”
莫小小聽見這屋外的動靜,好似抓住的不是莫醒醒,是另外一個她熟悉的人。因爲聽見了聲音,覺得很是熟悉!
小心翼翼的從廁所裡走出來,看見被歹徒圍在中間的人,居然是莫昌盛,趕緊從一側的小道離開,頭都不敢回!恐怕被莫昌盛看見。
一個暴怒的聲音,大聲開口道:“還能幹什麼?給逮住,難道你還能知道那輛車子去了哪裡?有沒有跟蹤器和跟蹤人員,這差事真他們難做!”被稱爲頭頭的男人,朝着一邊的樹吐了一口唾沫。
揚起手中的警棍,朝着莫昌盛的頭敲了下去,悶聲一響。只見莫昌盛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憑藉着信念他又站起身來,與這些和歹徒抗衡。
“呸!”淬了一唾沫在地上,“給我使勁的打,看這老頭子還嘴硬呢!打死兄弟們晚上喝慶功酒!”
莫昌盛承接着來着四面八方的攻擊,節節後退,直退到了圍欄處。手中從對方手裡搶來的棍子,還在不斷的揮舞着,堅持不懈!
一個歹徒看着咬咬牙,覺得礙眼,一腳踹在莫昌盛的胸膛上。
莫昌盛本就被打的暈頭轉向,這一腳又格外的用力,身體向後倒去掉進了江水裡。
“老大他掉進水裡了,怎麼辦?我們擡跳下去救上來接着審問嗎?”一直多話的男人,盯着帶頭的大聲嚷嚷道,用一雙渴望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儘快下命令。
男人走過去敲了一下他的頭,“跑路啊!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江水那麼急,你下去都會被淹死,何況一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
“撤!不走,都他媽的在等什麼?”
一陣清風拂過江面,莫昌盛掉下去之後的江面,平靜的就像是一灘死水,只有偶爾流水湍急而濺起的水花。那幾只在江面上覓食的鳥,也不見了蹤影。
莫醒醒去了莫昌盛說的哪家店,拿了糕點讓厲家的司機來接她,剛打發了莫昌盛這邊的司機。
厲家的人就來了,“少奶奶,請您上車!”
莫醒醒坐上車,心中慌慌的似乎又什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回到別墅裡吳嫂真擔心着。出門時也沒說要去哪裡,只讓司機帶路。
差點就通知老爺子,莫醒醒心中一陣冷笑,要是這之前吳嫂有這般警惕,她至於跟許之遙差點死於非命嗎?真是諷刺至極。
“吳嫂,跟昨天一樣你頓了湯送去醫院。對了把這個糕點也送去點,就說是我家裡人送的!也算是我這幾日都沒空氣看他,作爲賠禮!”
莫醒醒說完話,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走上樓去。
她走之前是給了莫小小一些現金,從廁所出來,應該就能遇見父親。
正好兩人談談,如此這般認爲她心安了,但還是先要父親打給電話確認。她才能真正安心。小小看起來就像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坐在牀上已經是撥打了莫昌盛的電話五六次,一個冷談冰涼的聲音,一直提醒: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爸爸怎麼不接電話?”莫醒醒疑惑,是在會議上趕來跟我說了幾乎話,說不定現在正在開會。
傍晚厲肖然在下班時間回到家裡,彼此一見面都沒有說話,礙於吳嫂在家裡,莫醒醒說她今天出門受了些風寒,要回房休息,一會兒讓小丫把飯給她送房間裡。
厲肖然點點同意了,冷着一張臉,明顯心情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