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趕快把粥喝了!都涼了!”陳歡兒白了他一眼,將面前的粥碗推到了他的面前。
末了,明千里才端裡碗勺三兩下給喝完了。
星光璀璨的黑夜流動着冰寒的氣息,明千里讓家中的傭人早已備好女孩子的家居用品,換上粉白色睡羣的女人,站在陽臺的位置,感受着冬日的冷,心底的那抹熱到現在還沒有被撫平,原來,他口中吐露出的那個名字,竟然救了他一命。
現在想想,真爲自己的一時魯莽感到羞愧。
“歡兒,”明千里從後面走了過來,輕聲的喚道。
長髮如絲的女人扭過頭露出淡淡的笑,兩個人並起站在陽臺處,望着夜空中的星星。
“今晚的夜空真美,”女人不自覺地感嘆道,兩隻漂亮的杏眸忽閃着,泛出晶瑩的光芒。
“只有你喜歡我每天都可以陪你看夜空,”男人低啞着溫柔的嗓音,伸出手臂慢慢的摟着女人嬌小的肩膀。
陳歡兒輕輕地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前,這個懷抱比她想象的還要溫暖,這個懷抱讓她莫名的很踏實。
女人半眯着眼睛,嘴角噙着淺笑。
安然的畫面投射出無限的祥和和美好,這個夜晚與明千里來講,是一個轉變,好似包裹在心頭的那道疤痕慢慢消退了,這令他身心舒適。
-
明家別墅的那棵光禿禿的榕樹下。
“姚大,他回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一手舉着望遠鏡,一手拿着手機小聲稟報。
“嗯。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坐在諾大落地窗前的男人陰森着一雙暗眸,嘴巴緊繃着。
“看現在倒是沒有,不過他現在和一個女人看着相當親密。”
女人?明千里回來不是爲了給明千川慶祝婚禮,難道是回來找女人的?!
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芷儀爲了他連命都丟了!他竟然還有心思找其他的女人,憤怒的表情瞬間瀰漫着男人俊逸的臉頰,看着狠毒無比。
“姚大,還要繼續監視嗎?”
姚世韋半合一雙冷冽的眼眸,嘴角擦出一絲冷笑,低啞着陰暗的嗓音,“監視,不過明天你們要帶走那個女人,至於流程,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是。”
姚世韋冷冰冰的掛掉電話,兩眼空洞無神的怒瞪着無邊無際的黑夜,明千里,你竟然如此的無義,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陰冷幽暗的鳳眼,露出狠毒的光芒,可那緊鎖的眉頭,分明在表明他的痛苦和悲傷。
姚世韋端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不知道喝了多久,才醉醺醺地回到了**上,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寬大的臥室時,明千里就整理好行裝,去樓下的廚房準備早餐。
陳歡兒迷迷糊糊走下樓時,明千里的愛心早餐早已經備好放在了桌上。
“你可真勤快!”陳歡兒看着豐盛的早餐,笑眯眯地誇獎道。
“怎麼樣,昨晚上睡的好嗎?”明千里一邊吃早餐一邊關心道,明亮的眸子裡全是溫柔。
“嗯,可好了,”女人欣喜的笑道。
明千里淺笑的看着她,眼前的女人總會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去保護,“多吃點,吃完我送你過去。”
陳歡兒怔了一下,俏皮的說道,“你不會想做我的專職司機吧?這個我可收受不起!”
陳歡兒一邊誇張的說一邊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牛奶一口喝完了。
“我得走了!再晚一會就會被誤導舞蹈老師批了!”有些急躁的女人,拎起沙發上的包裹就準備衝着別墅外面走去。
明千里見狀,放下食物就跟了上去。
明千里駕駛着墨綠色吉普車,一路開到了陳歡兒她們的訓練營。
“歡兒,中午我來接你。”明千里衝着陳歡兒露出潔白透亮的牙齒。
陳歡兒左轉右轉的觀察了一下結了冰的地面,有些擔心的說道,“路很不好走,中午我自己坐公車回吧,再說,路程也不是很遠。”
明千里捏了捏她的鼻子,**溺滋味十足,“你就讓我好好的獻殷勤吧,好嗎?”
陳歡兒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衝他擺了擺手,就走了。
明千里目送着她消失了,才駕車回去。
殊不知,他和陳歡兒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下。
姚世韋拿着他安排的眼線發來的照片,眼中的恨意更加的強烈,他能從明千里的眼睛裡看出,這個年齡不大的女人對他很重要。
既然這樣,哼!
一上午的體能訓練,讓陳歡兒差點有些吃不消,幸好早餐吃的舒服,不然她真不敢保證,會因體力不支而逃避訓練。
“歡兒?”一女孩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昨天下午走後就沒回來,幹什麼去了?!”
……
陳歡兒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臉頰有些泛紅,淡淡的說道,“沒幹什麼……”
那個女孩湊近看她,隨即更加的大呼小叫,“你怎麼臉紅了?!是不是出去找自己的男人去了?!”
話音剛落,陳歡兒的臉更紅了,她拎起收拾好的包,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別瞎想……”
爾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難道昨晚夜不歸宿被發現了?”
“還是自己的行爲太暴露了?!”
陳歡兒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着,下一秒又拼命的搖頭否定。
“不想了不想了!趕緊回去!”
可是陳歡兒剛踏出別墅的大門,就被人從後面用帶有迷香的手絹捂在口鼻處,暈厥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頭頂上的一盞燈,渾身被繩子捆綁,連嘴巴也被膠帶給封住了。
陳歡兒怒睜着一雙眼,不停的想要掙脫束縛。
“別掙扎了。”突然一聲冷寒的聲音從不明的方向響起。
下一秒就突然出現一個全身包裹嚴實的男人,硬生生將她嘴巴上的膠帶給揭去。
“你,你們是誰?!”陳歡兒立刻疾呼,“你們爲什麼綁架我!?快放我出去!”
女人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的嘶喊。
“不聽話的女人,我說了別掙扎了!”那個冷絕的男聲讓陳歡兒有些不寒而慄,臉色蒼白到沒有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