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看了看時間表:“在S市A酒店。”
聽到A酒店,許斯澈便想到了楚沐寒,他心裡有些忌諱,皺了下眉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秘書關上門出去,許斯澈的視線回到樓下,路上已經空無一人,他站定幾秒,擡頭看着遠處的招牌,回到座位上。
晚上,許斯澈開車到A酒店,他來得有些遲,剛進酒店,便有人迎上來:“許總,您好。”
“嗯,我遲到了。”許斯澈跟對方寒暄了一番,他端了一杯雞尾酒風塵僕僕。
宴會的主人見到許斯澈便走過來:“許總,您來了?”
“李總,你好。”
李總微笑着伸出手:“您能來我們這裡都是蓬蓽生輝。”
“李總客氣了,您請請我來我纔是感覺無比榮幸。”
許斯澈端着雞尾酒,他臉上帶着職業的笑容,跟周圍的人打招呼,認識不認識的在這場宴會上似乎都變得無比親近,原本不熟悉的幾個人聚在一起一樣可以談天說地。
許斯澈穿梭在人羣裡遊刃有餘,這種場合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便。
“許總。”又有人叫他。
許斯澈回頭,一眼便看到人羣中站着的楚沐寒,楚沐寒似乎已經盯着他看了許久,見到許斯澈盯着他看,也不閃躲,反而也拿了一杯酒,朝着許斯澈這邊走過來。
許斯澈也不閃躲,依然跟着剛纔叫他的人聊了幾句。
楚沐寒穿過人羣走到許斯澈面前:“沒想到這裡見面。”
許斯澈盯着他,臉上的笑容不變:“是呀,真巧。”
楚沐寒冷笑:“怎麼樣跟我的女人睡在一起感覺不錯吧?”
許斯澈的愣了幾秒,想起來他說的是姜時羽,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卻握緊手裡的杯子:“楚總說笑了。”
楚沐寒聽了他的話,以爲他在嘲笑自己,心裡更加不快:“我哪裡說笑了,我說的是真的,許總要什麼女人沒有,幹嘛跟那種貨色在一起,她不過是一個被人穿過的破鞋而已,你就這麼喜歡穿破鞋。”
許斯澈沒有接話,只是拿過他手裡的酒杯,放到旁邊經過的服務生的托盤上:“楚總還沒喝酒就醉了,還是不要喝了。”
楚沐寒對他的動作十分不屑,又有些氣憤:“許斯澈,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許斯澈緩緩的開口,他對着後面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沒什麼意思,你跟姜時羽到底是什麼關係?”楚沐寒醞釀了許久才說出最終的目的。
許斯澈沒有回答,只是將他交給兩個服務生:“楚總喝醉了,在旁邊給他開間房休息。”
兩個服務生駕着楚沐寒就要走,楚沐寒掙扎起來:“你們幹什麼?”
他掙開兩個服務生的手,衝到許斯澈面前:“許斯澈,你給我說清楚,你跟姜時羽到底什麼關係?”
許斯澈面不改色,他還沒有開口,宴會的主人便被吸引過來,看到楚沐寒不禁皺緊眉頭:“楚先生喝多了,送他回去休息。”
李總開口兩個服務員也沒有敢
多說話,駕着楚沐寒就出去。
“許斯澈,你給我說清楚。”楚沐寒大叫着被人拉出去。
李總有些抱歉的回頭對許斯澈說道:“不好意思許先生。”
“沒事,楚總喝多了,說胡話而已。”許斯澈解釋。
李總微微點頭,心裡只覺得許斯澈十分的大度。
楚沐寒沒有留在酒店,而是直接開車回了家,他開車到樓下,回頭再看纔想起來姜時羽不在家。
他還是下了車,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並不太熟練的打開門。
楚母看到楚沐寒回來,十分驚訝:“沐寒,你怎麼回來了?”
楚沐寒擡眼看了她一眼:“我不能回來嗎?”
看着兒子語氣不善,楚母有些愣了:“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是你的家,想什麼時候回什麼時候回。”
楚沐寒擡頭看着樓上的房間,房門緊閉,他平時回來那裡也是緊緊關着門,可是沒有一次,讓他覺得如此冰冷。
“姜時羽搬出你知道嗎?”楚沐寒冷聲問。
楚母反應了許久,盯着他的臉看他的表情,見他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纔開口:“我知道,她辭職了,說是要搬出去住,我攔了,沒攔住。”
“你攔了?”楚沐寒不太相信母親的話,他畢竟是她兒子,她的性子他也算是瞭解幾分,在加上她對姜時羽本來就不喜歡,能攔着這種話說出來,擱誰哪兒大家都不會相信。
楚母將楚沐寒冷眼看她,心裡有些毛毛的,眼神飄忽不定起來:“我我真的攔了,不信你問沐語。”
“沐語?”楚沐寒冷笑,他知道楚沐語的尿性,怎麼可能幫着姜時羽,她們倆不一起欺負姜時羽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算了。”
他嘆了口氣,轉身準備上樓。
“沐寒。”楚母在後面叫他。
楚沐寒停下腳步。
楚母問他:“你跟姜時羽到底怎麼樣了?”
楚沐寒回頭看她,她睜大眼睛,用一種無比期待的眼神看着楚沐寒。
楚沐寒自然清楚她期待什麼,她希望聽到什麼答案,可是他的答案是不能讓她滿意了。
“你知道她爲什麼搬出去嗎?”楚沐寒開口問她。
楚母搖了搖頭,她怎麼會關心姜時羽出去之後跟誰住在一起,也不會關心姜時羽以後的死活,因爲這些都跟她沒有關係。不過聽沐寒的語氣,看來是關係到楚家的顏面,她最在乎顏面了,怎麼能讓姜時羽爲所欲爲。
“她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就是上次綁架的時候她徹夜未歸的那個男人。”楚沐寒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楚母像是受了什麼沉重的打擊,她定在哪裡,沒有動彈。楚沐寒看了她一眼,沒有在多說什麼轉身上樓。
楚母聽着關門的聲音,有些弱不禁風的晃動了幾下。
“姜時羽。”她惡狠狠的叫着姜時羽的名字。
楚沐語在外面玩了一天回到家,便看到楚母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媽。”她試着叫了一聲。
楚母回過神來,看
到楚沐語依然沒有什麼好臉色:“你回來了。”
楚沐語領着新買的包坐到楚母身邊:“看,今天下午林蔓跟我一起挑的,怎麼樣?”
楚母看了一眼,無精打采,聽到林蔓的名字便順口問了一句:“林蔓怎麼樣?”
“不錯呀,她心情好了很多,不過今天她還問我哥什麼時候能跟姜時羽離婚,她現在懷着我們楚家的長孫,不能無名無分。”楚沐語頓了一下:“媽,我哥和姜時羽怎麼樣?我可聽說他們最近鬧得不可開交,姜時羽辭職好像也是因爲跟我哥的關係。”
不提姜時羽還好,一提到楚母便氣得全身顫抖,她雙手抓着抱枕,手指關節微微泛白。
“她還沒跟你哥離婚,就跟別的男人不三不四。”楚母幾乎是咬着牙說完這句話。
楚沐語聽了這話,下巴都驚掉下來了:“什麼?姜時羽在外面跟別人亂搞?”
“你小聲點。”楚母拉着她坐下來,左右看了看:“小心隔牆有耳,家醜不可外揚。”
楚沐語的聲音無比激動:“有什麼不能外揚的,她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拿我家的,用我家的,還出軌。我們對她可不薄。”
經楚沐語一提醒,楚母算是想起來了:“姜時羽確實是住我家的。”
“媽?”楚沐語不解。
“你忘了,她那個傻子弟弟住的地方是我們家的。”
楚沐語聽了這話想起來,她說道:“確實,她現在出軌了,就是對我們家不利,怎麼還好意思住我們家房子。”
“她當然好意思。”楚母的眼神陰沉下來:“明天我們就去把他趕出去。”
楚沐語沒有反駁她的話,算是默認了。
早晨依然有些清寒,姜時羽今天是早班,還需要查房一早便出了門。她跟張姐打好招呼,又將小時需要的東西收拾好纔出門。
“張姐,我上班去了,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姜時羽說道。
張姐點頭,姜小時雖然不理她,可是她跟姜小時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也算是熟悉了彼此的存在:“姜小姐,你放心上班,有我呢。”
姜時羽微笑着離開。
她剛走沒有多久,楚母和楚沐語便驅車趕到了,她們原本是打算在姜時羽出門之間將他們趕走,順便逼姜時羽跟楚沐寒離婚,可是她們來得不巧,姜時羽剛好出門了。
“開門。”楚母用力的拍門。
原本正在練琴的姜小時的琴聲戛然而止,張姐也嚇了一跳,她回頭對着姜小時說了一句:“你先回房間,我不叫不要出來。”
姜小時雖然不跟她說話,可是卻還是聽懂一些,他起身走進房間。
張姐去開門,看到楚母愣了幾秒:“您是?”
“我?”楚母冷笑:“我是這房子的主人。”
張姐愣住了還沒開口,楚母便推開她走進房子,她後面跟着的人魚貫而入,除了楚沐語還有四五個彪形大漢,各個身強體鍵,面目猙獰。
幾個大漢站成一排,張姐在他們面前就跟一個小矮人一樣,隨時都需要仰視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