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了別人。
…………
水瀾芷被火速送往醫院,因爲事先打過招呼,醫生和護士都嚴陣以待。
她一從車上下來,便被扶到推牀|上|躺着,送往急救室。
她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好幾處,手臂和腿更是被撕咬得很深。
麻醉師給她推了一針全麻,她咬着牙,腦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我不需要婦科醫生,聽到沒有?!”
“小姐,剛纔送你來的人叮囑過……”
“我說不需要,你聽不懂人話?”
醫生悻悻的點頭,“如果這是你的堅持,那麼我們會按照你說的辦。”
水瀾芷這才舒了一口氣。
從來醫院的路上,她就在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絕不可能會是巧合。
上午在淑儀班的時候,她纔剛用硯臺砸傷了燕伊人,晚上,她的臥室裡就莫名其妙的闖進了一隻雪獒。
陳策看似無意,實則特意叮囑的一番話,不過是說給旁人聽的。
讓人誤以爲……誤以爲她被一隻畜生|侵|犯了!
什麼極度緊張,精神崩潰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忽視,簡直胡說八道!
她自己的身體她不清楚麼?
再說了,她的底褲還完好無損的穿着,那隻該死的畜生,又怎麼可能|侵|犯得了她。
今晚這一切,全都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燕伊人和楚懷瑾……
麻醉生效,她漸漸失去了意識,陷入黑暗。
郝裳和水瀾義,當晚就被驚動了。
急救室的門打開,水瀾芷被推了出來,郝裳就心疼的迎了上去。
哨兵全盤托出了,把發生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了她,她心疼不已。
緊緊盯着醫生,問,“醫生,我女兒情況怎麼樣?”
“病人傷口都已經處理了,傷口不要碰水,一個月內要忌口。至於疤痕,是肯定會留的。不過也不用擔心,整形技術這麼發達,能祛除的。”
郝裳放心了不少,但是,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她羞於啓齒。
忍了又忍,她揮手,讓水瀾義陪着水瀾芷進病房,她和醫生單獨留了下來。
“夫人,有什麼話請直說。”看出她的爲難,醫生開口說道。
郝裳難爲情的問,“醫生,我女兒她到底有沒有被……侵|犯?”
這個問題,醫生還真無法回答她,“夫人,病人堅決不讓婦|科醫生給她做檢查,所以,對於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堅決不讓?
郝裳的心,咯噔一聲,難道,真的有什麼隱情,以至於她想隱瞞下去?
臉色蒼白,幾乎站不穩的郝裳,後退兩步,靠着牆壁,醫生擔憂的問,“夫人,你還好嗎?”
“我沒事,沒什麼事了,謝謝醫生。”
“不客氣。”醫生轉身離開了。
郝裳站在原地良久,才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牙關咬得緊緊的。
他們,真是欺人太甚!
她的女兒,她的寶貝女兒,竟然受到這種侮辱!
回到病房,水瀾義臉上亦是愁雲籠罩,郝裳關上門,走過去,“老公,我們小芷受到這種侮辱,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