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來，一臉認真，臉上閃耀着母性的光輝：“我不會拿小包子的健康開玩笑。”
楚少爺抿着脣，深邃的眼眸狠狠瞪了她一眼：“閉嘴！”
她以爲他不相信，“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我……”
“我讓你閉嘴，白癡！”
楚少爺低吼出聲，燕包子愣住了，他也同樣愣住了。
那句白癡，他脫口而出了。
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了。
燕包子怔怔的看着他，眼底閃耀着不敢置信的光芒，清凌凌的眼眸瞬間溢滿了一層水霧。
水光浮動，瀲灩中，又帶着可憐的柔弱。
楚少爺薄脣翁和，正想解釋，燕伊人卻突然搶先了開口：“你嫌我白癡……對，我是白癡，以後只會更白癡。都說一孕傻三年，我明白的，都明白的……”
“燕伊人，你還裝？”楚少爺揪住她的臉蛋，狠狠一捏。
燕伊人吃痛，瞬間皺起了眉頭，“你又捏我！疼死了！”
“還裝麼，嗯？”別以爲他不知道，那眼淚說來就來，演起戲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你先放手。”
楚少爺鬆了手，燕包子擡手揉着自己的臉蛋，“還真疼。”
說着，瞪了他一眼，暴力的傢伙！
讓她坐在沙發上，楚少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手裡夾着一直沒點燃的煙，時不時放到鼻翼下輕嗅着：“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現在你可以說了。 ”
命令式的語句。
燕伊人勾勾指頭，楚少爺挑眉，“哪那麼多小動作？”
“你過來嘛。”
不情不願的，楚少爺在她身邊坐下，燕包子腦袋抱住他的手臂，腦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喟嘆一聲：“還是這樣舒服。”
楚少爺：“……”
不知道爲什麼，心情莫名有點好。
“你聽到我和水瀾星說的話了，對不對？”
“嗯。”聲音驟然變冷。
燕伊人已經摸索出了一套研究楚少爺生氣程度的定律，這時候還肯應她，那就是還有緩和的餘地。
她笑嘻嘻的用腦袋蹭蹭他的肩膀，又抱緊了他的手臂幾分：“我也不知道當時爲什麼會那麼說，大概是，當初季寒江死在我懷裡的時候，我親身經歷了死亡的速度……所以，才印象深刻。”
楚少爺閉上眼，他想聽的，不是她這些廢話！
真想吼她一句，找不着重點，就別說話了！
“雖然以前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但是在這裡我不得不重新解釋一遍，我對季寒江只有他救了我那一命的感激，沒有任何感激以外的情愫。對於背叛我的人，你是不會留戀的，這你是知道的。”
“你就只記得季寒江爲你擋槍，那麼我呢？”這纔是楚少爺憤怒的關鍵點。
“我當然記得！”
燕伊人擡起頭來，怔怔的看着他的側臉，擡手，用手指輕輕描繪着他的側面輪廓，“老公，我當然記得你爲我擋過一槍，我怎麼會忘記呢？”
“我看你早就已經忘記了。 ”
楚少爺依舊生氣，冷言冷語，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是冷冷的。
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