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女士覺得她真是給自己生了個情敵,要知道在蘇苒沒出生以前,他慣的可是自己。
其實她還挺慶幸從孃胎的時候就把蘇苒許給君翔,好讓丈夫一直有個心理暗示,閨女辭職是要嫁出去的,對象是君翔他都這樣不適應,換了其他男人……
程美儀拿掉臉上的面膜,甩了甩頭,她還真的都不敢想象了。
她一邊輕拍着自己的臉蛋,一邊問道,“苒苒,君翔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蘇苒正被春晚的一個無厘頭小品逗得哈哈大笑,抱着肚子說道,“他說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老爸,你看這個人的嘴巴,說句話都能歪到天上去,真是好好笑。”
蘇爸爸是典型的閨女說什麼都是對的,自然是連聲附和。
程美儀搖了搖頭,真是看不出笑點,正準備着去洗臉,門鈴卻響了起來。
傭人去開了門,只見到一大束烈焰似火的紅玫瑰,看不到人影。
“是君翔吧?”
“媽,是我。”君翔努力把紅玫瑰擱到一邊,露出自己半邊俊臉,衝着程美儀露出白牙笑了笑。
“這是給苒苒的吧,嗯,糟蹋了,那丫頭不懂欣賞。”程美儀客觀地評價着。
“程女士,我可是聽到的。”蘇苒的聲音從客廳傳了過來。
君翔那張俊臉上的笑意半點未減,“沒關係,別人有的,我不想虧了她,媽你過來一起幫我做個見證吧。”
程美儀疑惑地看着他,旋即想到了什麼,美眸閃過一抹了然,“難爲你了,君翔。”
“不難爲,苒苒值得最好的對待。”君翔真誠地說道。
程美儀怎麼說自己閨女是一回事,女婿怎麼對待自己的閨女又是另外一回事,顯然,君翔的態度,她很滿意,當下也不去洗臉,走回沙發坐着。
蘇苒圓溜溜的大眼睛瞪得老大,看看那起碼有幾百朵的火玫瑰,又看看君翔那張笑得連火玫瑰都不如的俊臉,疑惑地問道,“君翔,大過年的,你抽風了啊?”
君翔只是笑着,並不答話。
倏然,他單膝跪了下去,將手裡的花推到蘇苒的跟前,“苒苒,嫁給我吧!”
蘇苒運轉了二十多年的聰明大腦一下子就當機了,她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有些不明所以,什麼情況啊?她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還求什麼婚?還這麼……正式。
“苒苒,雖然我們已經領證了一段時間,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君翔永遠的妻子,但我想我還是欠你一個正式的求婚的,我希望爸跟媽都能給我做一個見證,今天是除夕夜,雙喜臨門。”
君翔的眸光帶着前所未有的誠懇,他愛蘇苒,天下人皆知,可他當着蘇苒的面卻真的沒有正式說過,蘇苒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輕易不能感動她。
“苒苒我愛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都已經記不清了,或許當還在程女士肚子裡的時候你就印在了我的生命之中。我是個幸運的男人,我能夠與爸爸媽媽一起見證你成長的點滴,看着你從粉嘟嘟的小公主長到亭亭玉立,再變成我君翔的妻子,我何其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