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不是幫曼兒殺掉了那個大仇人……”
寧曼兒掛着笑容的把房門推開,一股特殊的女子幽香飄來,寧曼兒漂亮的眼睛水灣灣的尋找着楚暮。
不過,當她看見楚暮正摟着一個長髮身材這丫頭嫉妒無比的女人正在熟睡的時候,寧曼兒臉上的表情變得驚訝和好奇了。
她偏過頭,看着旁邊的婉寧公主,小聲的問道:“哥哥怎麼抱着一個姐姐睡呢,而且還睡得那麼熟。”
婉寧公主看到這一幕後,也大概明白了什麼,將寧曼兒拉出了房間,然後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姐姐,怎麼啦?”寧曼兒顯然還不太懂得這些情愛之事,疑惑的看着神情略有變化的婉寧公主。
婉寧公主浮起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道:“沒什麼,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寧曼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別去打擾他們了。”婉寧公主牽着寧曼兒離開了院子,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對男女安詳的臉龐,心中少了幾分失落,多了幾分羨慕和祝福。
……
……萬象城外
雪白色的林海洋洋灑灑,朝着更東邊蔓延,秋季搖擺之風,如白色海洋的波紋,搖搖蕩蕩,美豔壯麗,讓人爲之迷醉。
在這白色的樹冠海洋上,一名男子寂然站立在樹尖上,身體隨着樹枝的搖擺而微微上下浮動。
“袁歲。”男子目光俯視而下,透過茂密的樹林,目光注視着徐徐走來的男子。
“白語。”地面的男子擡起頭,注視着這曾經輝煌得讓人不敢直視的人。
二十年前,這個男子橫空出世。擊敗了整個萬象境驕傲無比的強者,也包括自己在內。
他的容貌沒有任何變化,頭髮卻已經雪白,那雙眸子兩世相隔一般的蒼然,讓人根本無法看透。
“這位是……”地面上被稱謂袁歲的男子看了一眼在屬下安靜的躺着的一位年輕的女子。
這位女子蒙着面紗,輕風揚起,那傾城傾國的容貌讓人忘記移開視線,安詳的躺在這遍地鋪滿白色落花的花毯上,美得不可方物。
“她如何。”白語淡淡的問了一句。
“很像很像。她是你們的女兒?”袁歲盯着那位美如仙子的女子,有些失神的問道。
“恩。”白語點了點頭。
袁歲沉默了,他能夠感覺到,無論這個女子有多麼驚豔,多麼讓人心動,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那是一具嬌美的屍體……
“是誰讓我從冰川近二十年中醒來,是誰讓她爲了我失去年輕的生命,我白語不想追究,我現在只想讓你告訴我。橫穿東方禁域的方法。”白語語氣平淡的說道。
袁歲沉默了,許久纔開口說道:“你只是想救活她?”
“我若想殺人,就不會事先見你,如今的雄首!”白語目光蒼然的望着那一座宏偉到讓人覺得渺小的萬象之城。
袁歲剛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苦澀。
近二十年。眼前這個男子已經被冰封了近二十年,但是現在自己又有幾成的把握能夠擊敗他?
“我會告訴你,但你最好不要再回到這裡,因爲那個人……”雄首袁歲嘆了口氣道。
“這由我決定,不是他。”說完這句話後,白語目光落下。
袁歲看着這個曾經站在魘魔宮最高高度的魔帝……
歲月如梭。這個野心如深淵。激情如海洋的人,如今卻變成了一位心碎蒼然的父親,而自己呢……
“不管他日是否兵刃相見,你依然是我袁歲最尊敬的大哥。”袁歲緩緩說道。
白語看了一眼這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昨天,他還是一個倔強的以擊敗自己爲目標的青年,沉睡一宿,今日。他卻已經成爲了四雄之首。就像甦醒的那一刻,自己無法相信那瓷娃娃般的女兒已經出落美人。和她母親一樣傾國傾城讓人心碎欲絕,一切都變了。變得那麼陌生,如隔一世……
“我走了。”白語淡淡的說道。
“恩,這裡已經容不下你們了。”袁歲轉過身,擺了擺手,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雪白色的森林中。
袁歲獨自一人慢慢的走着,走在讓人漸漸迷茫的森林中。
白語的到來,是袁歲意料之外也是預料之中,意料之中是袁歲相信白語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將他喚醒的人,意料之外是袁歲沒有想到現在的白語眼中,唯有他的摯愛,一心只想讓自己的女兒活過來。
袁歲清楚,那個女子寄託的不僅僅是魔帝白語作爲一位父親對女兒的內疚,更多的是這麼多年來他對另一個已經逝去的女子的心靈寄託……
或許,也只有袁歲自己知道魔帝白語挑戰魘魔老祖的原因。
“如何?”一個輕靈動聽如天籟的聲音在袁歲耳邊響起,只是這個聲音無論有多麼動人心絃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
“他只想救活他女兒。”袁歲擡起頭,看着眼前這位戴着金色假面的女子。
“他說謊?”金色假面的女子問道。
袁歲搖了搖頭,那雙眼睛不會有任何的欺騙,尤其是當他注視着她的時候。
“少了一個隱患。”金色假面的女子淡淡的說道。
說完,她轉過身,華貴飄魅的長裙高傲的拖在地上,隨着她優雅妙曼的步伐,輕輕的移動着,很想想象一個女子僅僅是柔柔的步子,也能夠讓人產生如舞步一般婀娜動人的驚豔。
“知道嗎?朱朝死了。”假面女子沒有回頭,一頭紫如玫瑰的長髮在盈盈柔軟的腰肢旁邊款款擺動。
“哦?誰殺的?”雄首袁歲挑起了眉毛。
“我記得靈城應該沒有能夠殺死他的人。”金色假面女子說道。
“白語既然在這裡,那不是他殺得朱朝。”袁歲說道。
這個動亂的時期,死一些人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朱朝的實力袁歲非常清楚,三大宮殿除了黎鴻能夠殺得了他,其他人要想取他性命很難很難。
“聽說最近三大宮殿出了一個年輕的高手。”
“恩,楚方塵,不過,暫時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