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廢棄一個項目是件極其簡單的事情,如果要讓其起死回生就十分的困難了。這是個無比艱鉅的任務,交給任何一個身邊的人,胡強都感到有些不放心,看來只好自己親自披掛上陣了。
廖氏企業的根基在松江市最穩固,涉足許多的行業內部,可以說佔據着相當大的優勢,胡強這邊有任何動靜,都無法逃得過對方的眼睛,這就在無形之中束縛了胡強的手腳,但是,胡強自有他的一套辦法。
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對方認爲這筆生意無利可圖,商人都是爲了追求利益而奔波的,如果明知道是賠錢的買賣還繼續維持的話,這種人不適合在商場上生存。這個行業當中是遵循着優勝略太的規律進行的,任何想要在其中魚目混珠的,必然會暴露無疑。
而困難的是廖氏集團對這個項目志在必得,似乎早已經對所有的意外清空都瞭然於胸,那對面胡強的障眼法對他們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只是能夠分散他們一點點人力僅此而已。儘管說,這樣對周青有些不太公平,但在商場上沒有絕對的公平與否。
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就是使用殺手鐗的最佳時機了,之前得到了廖氏集團虛假消息的時候,內部有泄密的人出現,這使胡強對於商業間諜有了更多的想法。金錢是很多人都喜歡的東西,能將別人不願意說的話讓其吐出來。
但,胡強埋伏下來的這顆棋子,並非是探聽消息用的,而是爲了恰當時機大肆破壞的。也就是在胡強下令與廖氏集團正是成爲敵對關係開始,這隻幕後的無形黑手已經不知毀掉了廖氏多少的商業機密文件與合同的副本,最誇張的是居然能到此刻還沒有人發現缺少了什麼,偌大的這麼大個集團簡直是太混亂了。
廖輝在廖氏集團內部的地位逐步在鞏固着,幾個小項目使其對商業的敏銳嗅覺更加靈敏,可就連他這麼精明狡猾的人,也沒有發覺到身邊有任何的異樣。如果說不是事情發展到這種難以挽回的地步,胡強絕對不用輕易地動用這個人。
當廖氏集團的人發覺到事情惡化以後,想要在此刻補救已經爲時太晚,就連那最後的計劃副本,也都葬送在那文件庫裡。儘管表面上來看像是被耗子給咬過的,可是這地方放文件十多年了,也沒見哪隻耗子的胃口這麼好,突然想起來咬這些破紙。
這種事情就和當年的荊軻刺秦王一樣,一旦事發那人就無法繼續留下來了,就算再厲害的人也要留下點蛛絲馬跡,只要細心的人用心去勘察,必然會看出其中令人尋味的聯繫,到那個時候就連走也成了問題。
一時之間,這廖氏集團互相猜忌成風,高級職員們也頻頻被其他企業挖角,甚至有些人員組織起來集體辭職,鬧哄哄地一大片全都攪在了一起,頓時就連上廁所藉手紙,也成爲了私通的最佳證據。
胡強是最想見到廖氏集團發生此種情況的人之一,至於其他的人也算是變相地得到了滿足,因爲蠻橫無理的廖輝在之前的一系列收購活動中,使得許多的企業主損失慘重,他們都是懼怕了廖氏,但在對方取得勝利的同時,他也會爲之情不自禁地喝彩。
這無形當中給胡強增添了許多個盟友,只是這些傢伙們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傢伙,指望這些縮頭烏龜們突然爆發,那還不如及期望於彗星在明天撞地球。胡強抽出了安插在廖氏的重要人物,然後又藉着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安插了更多的人進入廖氏,這次他是故布迷陣罷了,爲的就是讓廖輝處處感到被監視,到那時他就會感到束手束腳。
“我說胡大哥,你實在是太不講究了,我們兩個人與你榮辱與共,可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們知會一聲,要是我哪天心情不好,在街上遇見了自己的人,那豈不是會造成相當嚴重的後果。”
喬文對於胡強刻意的隱瞞有着不高興,他用自己的言行進行着獨特的抗議。當然,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有元氣的治療那效果就是不一般,這還是在讓喬文自然恢復的狀態下。
“我可沒說瞞着你們,你們也從來沒有問過我這個問題,再說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原本的打算就連用都不用他,現在完全是意外情況發生了,所以才動用了非常的手段。我相信你們兩個是可以瞭解我的一番苦心的。”
胡強很少有機會這麼低三下四地說話,因爲他對朋友始終是推心置腹的,而現在他隱瞞了真實的情況,自覺心中實在是有愧,白白浪費了大家對他的信任。儘管有着千萬個理由,但結果就只是還有一個,大家都被矇在鼓裡頭兒。
“喬文,你他孃的別瞎說,胡兄瞞着我們,必定是有他的苦衷。你想想自從認識以後,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是和你我一同來參謀的,現在你居然上下嘴脣一碰說出這套屁話來,簡直一點道理也都不講。我現在出來給胡兄主持公道,他不但沒有過錯,而且還有大大的功勞。”
一旁的夏軍有些聽不下去了,混元雄厚的帶着顫巍巍的嗓音接道。
“夏大哥,這事情你最好別摻和了,我和胡大哥也只是那麼一說,胡大哥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不然你以爲我會心甘情願地跟着你們這麼久,我還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
喬文弱弱地表明瞭自己的心意。
終於在胡強與夏軍的安撫下,喬文逐漸地消了氣,這小子也不知何時吃錯了藥,現在可以消停片刻,感覺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清靜了不少。
“對了,胡大哥,你叫我送的那幾個人,我都親自護送到了廖氏集團公開招聘的地方,由於外面有許多的警衛,門前還有攝像頭,所以我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看着自己選的那些人都進去了之後,才放心地離開了那裡。真不知道你到底讓那些人去幹什麼,他們就連英文都不識半個,去了也是被人家摔下來的料,又怎麼能夠應聘上廖氏這麼大的集團公司其中的席位。”
想必喬文是納悶了一路,看他那望眼欲穿想知道答案的眼神,胡強笑着說道。
“不錯,那些去應聘的人都是一些酒囊飯袋,平時就是一些不學無術的傢伙,之所以派他們過去,那是因爲這些大爺們都是地方官員的親屬,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段很複雜的關係網。我胡強不是編撰族譜的,所以對於到底其中有哪個顯赫家族出身的孩子也無從所知。”
“哇,原來那些吊兒郎當的傢伙都是管少爺,難怪各個看着都是那麼的不順眼,恨不得一口口水淹死他們。但,你要讓那些少爺們搞垮廖氏集團嗎?那就有點太天真浪漫了,廖輝又怎麼會那麼傻到家了,一定不會用這麼多的關係戶。”
喬文最先得到了斷定。
“正是因爲這些傢伙是官少爺,那廖輝纔不敢不收留,他日後還要利用這些人的關係網,逐步地打開在官場更廣闊的空間。但很明顯他對那些敗家仔抱着太樂觀的態度了。如果廖輝這個傢伙真的接納了這些人,當然這也只不過是爲了一己私利,那麼後果就是爲廖氏集團的大廈找了一羣蛀蟲回來了。”
但是,出乎胡強所料,廖輝並沒有招聘那批人,似乎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廖輝何時與敷衍趨勢決裂了,這真是個可喜可賀的事情。不過,胡強棋高一籌了,他讓喬文帶人去,就是喜歡讓自己的行動變更。
出來一個商業間諜,可進去了不知多少個窺探者,其實不知道該叫他們爲什麼菜好,沒有一個貼切的名字去形容他們,但胡強此刻彷彿手中握有定時炸彈的遙控器,只要手微微一動,那多年辛苦造就的廖氏集團就會土崩瓦解了。
廖氏集團的開創基業這麼多年,從南到北,從北到南都走過了,何時都沒有輕言放棄過。握緊了拳頭努力堅持,遇到了這樣突發性的症狀,廖輝頓時就變得手足無措了。他起初認爲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接下來的幾天裡面卻是讓他忙得焦頭爛額。那些助理和秘書以前乾的活,此刻卻是要由他一人來置辦。
“他孃的,這些該死的小偷,拿來東西就知道溜走,絲毫不念之前的朋友情分。”
廖輝怒捶着辦公桌,那杯中的咖啡濺出來許多,躺在桌子上留下來一條長長的痕跡,那那是十分不太美觀和衛生的。一頓發泄過後,就只見廖輝站穩了身子,將擋在辦公室內玻璃窗前的窗簾拉開,但嘴裡還是滿口的抱怨。
“我說小輝,現在你該踏踏實實地將集團帶進軌道中去,可千萬不要繼續惹是生非鬧下別的事端,我想集團當中的內奸應該實在不少,你的一舉一動怕是都被人家掌握者。”
廖輝正滿目愁雲地望着外面的風景,家族內的二叔就出來給其上了整整的一課,二叔是家族內德高望重的長輩,就連此刻廖輝如此地強勢,但在這個二叔面前,那也是非常嚴肅的,因爲二叔在集團內的股份是最多的,可以說只要他開口,集團就可以讓他隨時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