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靜默,蘇玉兒自然不會因爲岑方然的幾句話就會相信她是友不是敵。蘇玉兒的手尖輕輕的敲打的桌面。
其實蘇玉兒是很想去盛家看望米嵐的,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米嵐的病好了沒,她也明白米嵐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訴給盛儒生。
但是蘇玉兒擔心此次去盛家,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也並不是盛儒生找她,岑方然是盛凌峰的人,如果她親自來找她,想必是一場鴻門宴吧。
“蘇小姐,時間真的不等人啊,你也看見了少爺和小姐出門了,那麼此時的盛家也就只剩下盛總了。”許是猜出蘇玉兒的擔憂,岑方然再次解釋道。
聽着岑方然的解釋,蘇玉兒的心也隨之放下了不少。雖然她不明白這個岑方然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但是先可以肯定的是,盛儒生真的找蘇玉兒,且盛家現在沒有任何人。
“好,信你一回。”蘇玉兒哪裡是信岑方然啊,她就是在得知盛家只有盛儒生一個人的時候,纔會這樣痛苦的答應。
只是好歹岑方然是奉了盛儒生的命令,來找她的。自然也該給盛儒生一個面子,更何況盛儒生還是米嵐的爺爺。
匆匆在咖啡廳結了賬,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咖啡廳走出。根本就不像是認識的人,兩個人一路上也沒有多說什麼。
蘇玉兒覺得沒有必要從岑方然口中得知到什麼重要的信息,而岑方然卻覺得蘇玉兒對她很有意見,很不信任,即使說了也不一定有什麼效果,不如讓盛爺爺來說爲好。
“玉兒來了。”盛儒生見蘇玉兒緩緩的走進盛家大門的時候,心情一下子就安穩了。
誰也不知道一向淡定的盛儒生,會在岑方然離開後的半個小時內,足足在房間踱步了半個小時。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盛儒生不敢肯定盛凌峰和米嵐會愉快的逛商城,怕盛凌峰提前回來,那麼他的計劃也就會泡湯了。
“盛總。”蘇玉兒從來都是這樣稱呼盛儒生的。
一是蘇玉兒最先認識的是米嵐,而對於米嵐養父母家的情況瞭解的也比盛家多,所以她不習慣稱盛儒生爲盛爺爺。儘管盛儒生多次說過,不要叫盛總,那樣顯得生分,可是蘇玉兒就是不習慣。
二是因爲蘇玉兒本就出生於普通家庭,所以對於那些風雲人物都是很恭敬的,也很排斥。正如她本來很喜歡陸凡錦,卻不得不避而遠之。
“玉兒,你還是改不過來稱呼。”盛儒生總覺得蘇玉兒對待富貴人家有些牴觸心理,但是這回他並沒有功夫和蘇玉兒掰扯這關係。
“盛總,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蘇玉兒本就是個急性子,而且沒來之前,岑方然一直在說時間不夠用,所以蘇玉兒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玉兒的性子可一點都沒有變啊。但是,我喜歡你這個性子。”盛儒生不禁感嘆,這世間很多東西都發生了改變。
一向溫文爾雅的盛凌峰不知道何時變成了如此的盛氣凌人,但是一直陪在米嵐身邊的蘇玉兒好像無論經歷了什麼都一直沒有變,這不得不讓盛儒生在心中暗暗的佩服。
“呵呵,盛總,我知道你有急事找我,我們就不要互相恭維了。”蘇玉兒很看不慣盛儒生現在這個樣子。
好歹盛儒生也曾是一代梟雄,在B市可以說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現如今卻變成這個樣子,蘇玉兒不禁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如果不曾大富大貴,又怎麼會經歷大起大落。蘇玉兒自認爲自己沒有那個承受能力,所以她認可一生平平安安,也不去奢求那些所謂的過眼雲煙。
“爺爺,想請你幫個忙。”盛儒生也不再猶豫,乾脆的說道。
“什麼忙?”蘇玉兒知道要讓一個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去開口求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態。
她不去問,她知道此時的盛儒生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商界精英,而是一個上了年歲的老人家。
“嵐嵐,答應了凌峰的求婚。”盛儒生一下子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只能挑重點說。
其實盛儒生畢竟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他知道蘇玉兒是真正的關係米嵐,所以他想讓蘇玉兒帶着他說。
“爲什麼?”果不其然,蘇玉兒在聽見盛儒生這句話的時候,很是激動。
蘇玉兒真的沒有想到,米嵐會這樣做,她覺得即使沒有蕭慕白的幫助,以米嵐的性子也是不會妥協的。
“因爲凌峰現在所掌握的不是我們現在任何一個人能夠贏回來的,嵐嵐不想讓盛家陷入僵局,也想讓我找回曾經的凌峰。”米嵐的心思,作爲爺爺的盛儒生又豈會不清楚。
只是他不忍心去說破,懂事的米嵐,真的讓盛儒生很心疼,雖然奪回盛家很艱難,但是盛儒生知道盛凌峰是不會對他怎麼的的。
就看在昨天盛凌峰躺在他腿上的時候,盛儒生就知道盛凌峰其實沒有那麼壞,也沒有那麼的忘恩負義。
“那米嵐這麼做不是很好嗎?”蘇玉兒不瞭解盛儒生對米嵐的愛有多深,所以當她聽見盛儒生這樣說的時候。
心裡就爲米嵐的決定感到心疼,並不是說孫女爲了爺爺而做出這些不值得,她只是可憐米嵐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磨難。
她認識米嵐的時候,正好是米家添小女兒的時候,看着米嵐每天都要讓着米萊,而且米嵐的父母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百般疼愛米嵐了,現在米嵐好不容易長大了,連自己的幸福也無法選擇了,這怎麼能讓蘇玉兒不心疼呢。
“玉兒,我知道你是真正的關心米嵐,所以爺爺,想要求你幫助米嵐逃離盛家。”其實盛儒生聯合岑方然也能把米嵐送出去。
可是盛儒生又不像讓岑方然受到盛凌峰的埋怨,所以纔想到蘇玉兒。這樣的裡應外合,也許米嵐在外面的生活也不至於那麼苦,最起碼蘇玉兒能夠照顧她。
“什麼,盛總,你說要米嵐逃婚。”雖然盛儒生沒有那麼說,但是話裡的意思卻已經表達出自己的立場了。
蘇玉兒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大,畢竟在場的還有岑方然,那個監視米嵐一舉一動的人,她也怕岑方然把今天所聽見的一切告訴給盛凌峰。
“玉兒,你不要怕,有什麼我們就說什麼。方然是不會出賣我們的。”盛儒生看出了蘇玉兒的擔憂,很鄭重的告訴蘇玉兒不用怕,岑方然是自己人。
“盛總,你就那麼相信她?”蘇玉兒想不明白,兩天前米嵐還告訴她。說家裡有人監視她,她是費盡千辛萬苦才跑出來的。
就兩天的時間,這個敵人就棄暗投明了,會不會有更大的陰謀啊。蘇玉兒好歹也在社會上混了那麼久,突然的改變,說沒有陰謀是不能讓人信服的。
“因爲,我喜歡盛凌峰,所以我要幫助小姐逃婚。爲了我自己的幸福。”時間就那樣的在流逝。
岑方然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耽誤自己的終身幸福。雖然她很自卑,但是在愛面前她突然想勇敢一回。
“好,我信你。”蘇玉兒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保姆會這麼大膽的宣佈自己的愛,而且還是愛上了一個和自己地位懸殊的人。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和陸凡錦,可是她承認她沒有岑方然那麼有膽量,去選擇自己的愛,去追求自己的愛,她配不上陸凡錦,更怕自己會落得和米嵐一樣的悲慘結局。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玉兒,五天後的晚上你來盛家,然後悄悄的把米嵐帶走。”盛儒生說到帶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有些不忍。
“可以嗎?”蘇玉兒有些迷茫的看着盛儒生,那可是婚禮的前一晚。
“那天,凌峰不會在盛家,他第二天早上會來盛家迎娶新娘。”盛儒生知道這樣做對盛凌峰很殘忍,但是爲了米嵐的幸福,他不得不這樣做。
雖然有些對不起盛凌峰,但是他願意拿整個盛家的財產來作爲給盛凌峰的補償。
其實在盛儒生第一次說出要蘇玉兒幫助米嵐逃離盛家的時候,蘇玉兒是不信的。而剛纔盛儒生又一次說道,而且說的還條條是道,想必在心中已經盤算多時了,這回蘇玉兒信了。
“可是結婚當天要怎麼辦。”蘇玉兒擔心盛家的聲譽受損。
其實在盛儒生第一次說出要蘇玉兒幫助米嵐逃離盛家的時候,蘇玉兒是不信的。而剛纔盛儒生又一次說道,而且說的還條條是道,想必在心中已經盤算多時了,這回蘇玉兒信了。
“可是結婚當天要怎麼辦。”蘇玉兒擔心盛家的聲譽受損。
“我們盛家的婚禮是按照古習俗辦的,所以直至步入洞房的時候,方能見到新娘的真面目。”盛儒生已經想好了掉包計。
“盛總,你就不怕盛凌峰知道真相後會對你不利,或者。”蘇玉兒從來都沒有想過盛儒生會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