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母親是出車禍離開的,她不能確定如果當時母親沒出車禍,會不會能夠活一輩子。
如果她真的有了遺傳病,而且很嚴重的話。
那麼,她肯定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她真的好害怕,所以目前她必須先見到天叔,去和他商量,其他的事情都只能放到一邊。
這件事情,她誰都不敢告訴,只敢對天叔說。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就低着頭拿出手機給天叔發了條信息:天叔,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面告訴你。
她纔剛剛發完信息,就突然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
她猛地擡頭,卻發現整個班級的人都盯着她。
而且,講臺上面的那個男人,他的目光是最嚴厲的。
“唐同學,你站起來回答一下這道問題。”皇甫祁夜雙手撐着講臺上,高大的身形有掩蓋不住的帥氣。
聲音低沉又迷人,勾得班上許多的女生,都愛慕的盯着他。
唐小唯放下手機,有些僵硬的站了起來,但是她剛剛根本沒聽課,所以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此刻,她怎麼可能會回答得出來。
她怔愣了一下,才咬着脣問:“不好意思教授,我能夠再問一次你要我回答的是什麼問題嗎?”
皇甫祁夜的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從剛剛看到她和凌亦爵出現,看到他們兩人手拉着手,他的怒火就沒有消過。
他懲罰了凌亦爵出去,讓她進來坐下。
可她卻好像在想着別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好好聽他講課。雖然他是花了錢和一些關係才進來當了她的教授。但是他曾經在她的這個年紀就已經是博士生畢業了,他講的課不知道有多吸引人,放眼看去,班裡的其他人,不是都聽的津津有味的?
可是唐小唯卻根本就沒有聽他好好講課,她甚至看都不看他,只是低着頭。
難道在想外面那個被懲罰的男人?
皇甫祁夜越想越覺得憤怒,如果不是想要好好的感動她,好好的追求她,他現在怎麼會放下自己的一切工作,然後跑來這裡當什麼教授。
可這個女人,卻根本就不在乎他到底在做什麼,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爲了她付出了什麼。
難道她曾經說喜歡他,是假的嗎?
難道,在這段時間,她和她的前男友又死灰復燃了?
不行!
皇甫祁夜狠狠皺眉,他絕對不準唐小唯和她的前男友死灰復燃。
“你根本沒有聽我的課,既然這樣,那你這一節課就站着好好的聽仔細點。”皇甫祁夜爲了懲罰她竟然當着他的面去想別的男人,便冷了聲音。
他也不要她回答什麼了,他現在只想懲罰懲罰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
唐小唯聞言,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一片冷漠之色,她就沒有再說什麼,只好站着。
周圍那些原本就嫉妒她能夠和凌亦爵坐在一起還一起去吃午餐的女生,現在見到她被新來的英俊教授教訓,都開心極了。
畢竟,今天突然來了兩個大帥哥,都把這些女生給勾得心慌慌的。
凌亦爵對唐小唯很好,她們嫉妒沒有用,還被威脅。
現在這個新來的教授,卻幫她們教訓了唐小唯,她們怎麼可能不開心。
之後,唐小唯就站了一節課。
皇甫祁夜在講臺上面也冷着一張臉,講了一節的課。
唐小唯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怎麼聽他講,總覺得他是故意來玩的,應該什麼都不懂。
可是之後,聽了一會之後,她就慢慢的把他所講的課程都聽了進去。
她發現,他的課上的非常好,竟然不輸一般的的講師,而且他現在好像有些生氣,所以講課的時候臉色非常嚴肅,看起來就更像是一位真正的講師一般。
到了最後,她雖然是站着的,但還是把這節課的內容都認真的聽了進去。
一開始被他罰站的時候,她還覺得他是公報私仇,故意欺負她,找她麻煩。
可現在,卻覺得是自己剛剛確實沒有尊重他,因爲他講的課真的講的特別好。
下課後,她第一時間就坐回到了椅子上。
然後拿出手機,翻看天叔給她回的信息。
剛剛她發了信息過去,因爲之後被罰站,所以就一直沒機會看手機。
此刻看到手機,才發現天叔回了信息:小薔薇,天叔這次遇到一點麻煩的事情,原本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夠回來,不過我會盡快一點大概五天後回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如果有了什麼麻煩的事情你直接告訴阿爵,讓他去處理,他處理不好,我回來收拾他。
唐小唯捏着手機,有一瞬間的感動。
天叔的字裡行間,還是是對她很關心的。
所以,她害怕自己有遺傳病的事情,也只能告訴天叔。
她回了一句過去:天叔你先忙吧,一切等你回來再說。
她現在生病的事情,她根本不想告訴凌亦爵,她已經欠他太多,不想再讓他替自己擔心。
所以,只能等天叔回來。
“躲着看什麼?”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щшш◆тт kǎn◆¢ 〇
唐小唯猛地擡頭,才發現教室裡面的其他人都不見了,只有她和皇甫祁夜,而皇甫祁夜則是正彎着腰,和她靠的特別的近。
她嚇了一跳,後退了一下,才捂住因爲被驚嚇而有些微微疼痛的心臟:“其他人呢?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對於我出現在這裡,好像不覺得驚訝?”皇甫祁夜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語氣仍然冰冷,目光也彷彿染上了一層冰。
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她竟然只是問他其他人在哪裡,問他爲什麼還要在這裡。
她竟然沒有問,他爲什麼會來這裡。
“你都出現了,我覺得驚訝也沒什麼用啊。”她不喜歡看到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扭開了頭:“其他人到底去了哪裡?你下課之後難道不需要回辦公室?”
“其他人去上體育課了,至於我回不回辦公室,我當然是要回的,不過因爲還差一樣東西,所以我得帶上才能回辦公室。”皇甫祁夜突然站了起來,眼底沉澱着一抹隱藏的陰霾,脣邊是一抹極淺極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