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水噴了出去，擦了擦嘴角，果然他不懂小妻子在想些什麼。
“你沒事吧！”
抽了幾張紙巾給楚臨風，沐念投過去一個眼神，那眼神像是說你怎麼連喝水都不會喝，但這事實在不怪楚臨風，是小妻子太驚世漢俗了，好嗎？
搖搖手，楚臨風放下水杯，決定以後和小妻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渴死也不喝水了。
“真的沒事？”沐念關心。
“恩。”楚臨風點頭。
“那就好。”沐念衝他一笑，繼續剛纔話題“那你說，他們在一起不就沒有孩子了，兩個男人怎麼生孩子，還有伊棋會願意嗎？”
“你第一次見到伊棋的時候，覺得他是男是女？”
楚臨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着另外一個問題。
沐念回憶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視頻裡，伊棋扁平的胸口脖子上的喉結，雖然長得是很美，但這些特徵看來，他都是個男的。
所以沐唸的結論是“男的。”
“恩。”楚臨風點頭，“但也不對。”說道。
“什麼意思？”沐念不解。
“伊棋的身份是一個秘密，如果非要說他是男人，還不如說她是個女人。”
“什麼意思？”沐念不明白。
“伊棋是被人拋棄的孩子，爺爺撿到她的時候，伊棋還不叫伊棋，三歲大的孩子被人強行灌了雄性激素的藥，變換身體。”
“變化身體？”
“恩，就比如泰國窮人家的男孩，爲了掙錢過更好的生活，他們從小就服用增加人體雌性激素的藥，然後長大形成現在的人妖，伊棋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不過她是相反的女孩變成男人，雖然外形和男人無疑，但在她的內在，伊棋還是一個女人。
爺爺撿到她的時候，伊琪已經奄奄一息，身體被強行改造，是一件殘忍的事，顧宇默的父親用了五年時間，也才抱住伊琪一條性命，但身體裡的藥物無法排除，讓她後來如圖男人生長，但這些藥物也只是改變外在，內在的器官還是一樣。”
“怎麼可以這樣？”沐念小手握成拳頭。
伊棋那麼美的沒天理的妖孽，沐念以爲應該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得的生物，沒想到在她的世界裡還有這麼黑暗的一段。
沐念覺得那人該死，沒天理的該死，因爲他傷害了伊棋。
“那有沒有找到那個人？”
沐念問的是那個強行給伊棋喂藥的人，她想要知道那人是誰，然後將他碎屍萬段。
“有。”
“是誰？”
“伊棋的親生父親。”
“……”
楚臨風說的很平淡，沐念掙扎的心卻平淡不下來，她想過無數個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傷害居然來自最親近的人.
沐念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親人的寵愛，她一直覺得父愛是那種恩重於山的寵愛，沒想到這種寵愛後，還有一段血腥的黑暗。
就爲了想要一個兒子嗎？沐念不懂。
“伊棋好可憐。”沐念低頭，“一次見他的時候，我以爲伊棋是那種生長在蜜罐裡的大男孩，沒想到她竟然受了那麼多苦。”
“你第一次見的時候……”楚臨風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