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那個,現在卿玉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回娘娘,太醫說有好轉跡象,應該不日就能醒過來了。”
“又是好轉跡象?”鳳淺嫌棄地皺了皺眉,那羣庸醫,成天就會拿這四個字來敷衍她,實際上卻就是給不了她一個確切的時間!
眼看着皇后和小安子都已經伏法,可是這件事情裡面最最無辜的卿玉卻還昏迷不醒,真是急得她頭髮都快掉光光了!
約摸是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憐若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又勸道:“娘娘,卿玉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您放心。”
“恩。”
“對了娘娘,您懷孕之後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憐若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不找邊際的話,略顯期待的眼底深處卻含着一絲隱隱約約不太明顯的暗色,“奴婢可以去御膳房學了之後做給您吃。畢竟御膳房離這兒遠,若是每次都往那邊跑,奴婢怕您等得不耐。”
“別麻煩了,只是懷個孕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何況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處處這麼遷就我的。”
“娘娘,這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如果娘娘什麼要求也沒有,反倒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整日都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她的笑容溫婉大方,唯有突然攥住的手心昭示着她此刻不太尋常的內心。
鳳淺也絲毫沒做他想,猶豫了一下就道:“那你隨便學一些吧,我這人不挑的,只要是美食,我都愛!”
“好的娘娘,奴婢明白了。”
正好君墨影走到門口就聽到這麼一句,眉梢微微一挑,戲謔地道:“不管是不是美食了,只要是吃的,你都愛吧?”
倒是沒有奚落的意思,不過鳳淺很明顯聽到了他在笑她!
憐若笑了笑,“參見皇上。”繼而又道:“既然皇上回來了,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說着就走了出去。
鳳淺眯着眼睛不悅地看着門口突然出現的男人,噘着嘴抱怨道:“堂堂皇帝陛下,非但偷聽人家說話,聽完之後還毫不掩飾地嘲諷人家,難道你從前的太傅就是這麼教你的?”
“那倒不是。”君墨影也學着她的樣子微微蹙着眉,“遇見你之前,朕基本上沒有什麼壞習慣。可是現在,惡習似乎越來越多了。想想太傅也挺冤枉的,萬一外頭那些人都跟你這麼想的可怎麼辦?”他垂着眼簾,似乎還思考了一會兒,“要不朕去跟他們澄清一下?”
鳳淺氣得一拳打開了他伸過來要抱着她的雙臂,哼唧了幾聲罵道:“你澄清什麼東西!我的惡習又沒讓你學,你學完不交學費也就算了,還敢要到處宣揚!”
“恩?”男人脣角微微一勾,“怎麼朕說了這些惡習是你教的麼?心虛什麼?”
“就是我就是我,我纔不是心虛呢!”鳳淺瞪了他一眼,“我這叫敢作敢當,還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呢。哪怕是惡習又如何,我一沒害人二沒影響到誰……”好吧她貌似有時候會影響一下這個男人,“反正……反正你得交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