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還是時間太短,所以不夠了解、所以頻頻出現問題。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着,誰都不要來打擾她——誰對誰錯都無所謂,只是別來打擾她。
權墨栩這回真的是拿她沒有辦法,兩人僵持不下好半響,終於還是以她的勝利告終。
他走了。
夏情歡回到院子裡,許是白日裡睡了太多的緣故,晚上怎麼也睡不着,乾脆搬了張椅子坐在院子里納涼。
沒什麼蚊子也沒有小蟲子,十分舒服。
平陽王和王妃很默契的沒有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突然覺得父王這種時候還挺好的,除了在餘清的事情上態度詭異了一點,其他都挺好。
畫蘿奉了權墨栩的命令看着她,此刻正站在屋頂上,俯視着周遭一切動靜。
夏情歡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發現她的,“畫蘿師父,明天還繼續訓練嗎?”
突然拔高的嗓音,把書枂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院中突然又出現了第三個人。
畫蘿從屋頂上飄下去,“若是王妃願意,屬下隨時都在。”
“真好。”
那個男人還不算小氣,非得讓她回去了才能繼續學。
……
翌日早朝的時候,景帝說到北漠邊境的事,在此期間,還幾次點到權墨栩的名字,臉色都不太好看。
權洛凡看了他一眼,心知三哥這是走神被父皇發現了。
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他們小時候聽課的事,也是這樣,三哥明明在走神,可是當太傅提問的時候,三哥卻能完美的答上來,簡直是個一心二用的好手。
不過……三哥今日這又是怎麼了?
下朝之後,他連忙走上前,“三哥,出什麼事兒了?”
權墨栩腳步未停,繼續拾步往前走,“管好你自己的事。”
“……”
權洛凡嘴角一抽,“我能有什麼事?”
“宋胭脂跟拓跋盛回西夏了,宋相思病了,你可別告訴本王她是因爲妹妹走了才積鬱成疾的。”
“……”
權洛凡被噎的啞口無言,臉上卻閃過一絲彆扭的痕跡。
宋相思確實是病了,還病得更嚴重了。
明明他把人照顧的很好,明明那天跑到三王府的時候她就已經退了燒,可是這兩日卻怎麼也不見好轉的跡象,一直持續着低燒。
積鬱成疾……
三哥這句話倒是給了他啓示,難道那個女人是因爲心情不好才治不好的?
自然,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也不言而喻。
權洛凡擰了擰眉,“女人就是麻煩!”
權墨栩冷笑,“把人弄成這樣還怪人家麻煩?”
他涼颼颼的瞥來一眼,薄脣輕啓,淡淡地道,“你信不信,只要把她送回宋府,她不出兩日就能好轉。”
“……”
想都別想!
權洛凡心裡立刻就是一怒,他怎麼可能把宋相思送走?
別說她現在已經從裡到外都是他的人——他的女人!就算是前些日子,他還沒對她怎麼樣的時候,她也是他的王妃,憑什麼離開七王府?!
可是擡眸,剛一對上男人的目光,那種洞若觀火、洞察一切的眼神,權洛凡卻驀然打了個寒顫,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