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權墨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可是看着他這樣的表情,臉色也不由的沉了不少。
“回皇上,山西和東北一帶,都突然爆發大面積的瘟疫。微臣已經派人前去了解情況,也召集了一部分民間自願的大夫趕過去,不過這只是杯水車薪,剩下的還是要由皇上定奪!”
“瘟疫?”
這樣的天災一般都是發生在某些特殊時候的,比如旱澇災後之後,又比如戰後重建,可是近來鮮少此類自然災害,莫名其妙突然爆出這樣事,遠比自然災害來的更可怕……
“派去的人什麼時候能回來?”
“沒有皇上的吩咐,微臣不敢擅自動用八百里加急,所以來回最快也要半個月時間。”
“立刻換人!”
“是!”
流朔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道:“皇上,現在民間都在流傳,當年皇后娘娘懷上太子的時候,就爆出過一次瘟疫。如今娘娘帶着太子回來,又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很可能……”
“流朔!”
權墨栩冷冷喝止,驀然變得凌厲的目光望過去,“你也這麼想?”
“微臣不敢!但是此類流言蜚語,定是有心之人有意散步出來。否則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家喻戶曉。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查出那個有心散發謠言的人!”
流朔自然不會像那些愚昧物質的百姓一樣,別說他本就不信這種東西,就算真的有,娘娘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老天若是長眼睛,怎麼會因爲她而降罪百姓?
何況,這瘟疫還是被當做懲處降在無辜的百姓身上,更加不可能。
“皇上,微臣願請旨前去調查此事。”
“好,七日之內,給朕一個結果。”
“微臣遵旨!”
權墨栩讓慶喜出宮去宣了朝中幾位重臣,包括平陽王,共同去御書房商議此事。
流朔臨走之前,看了一眼遠遠站在門口的女人。
因爲她正若有似無的看着他,貌似不經意的目光,每一次都帶着明顯能讓他察覺到的溫度,所以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只是當他看過去的時候,琉璃又突然別開視線,臉色還變得很難看。
如果是從前的話,流朔肯定會以爲她很討厭他,還會莫名感傷一陣子,可是最近……
輕狂告訴他,這個表現叫做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其中既帶着一個“羞”字,肯定就還暗含了某種其它的感情在裡邊兒。
恩,沒錯,輕狂就是這麼說的。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冰塊臉的木頭,竟然懂的比他還多。
流朔無奈的笑了笑,“琉璃,明日來……”
話未說完,外殿的門又被裡面的人“吱呀”一聲打開。
夏情歡抱着啼哭的小飯糰,無措的走到琉璃面前,滿臉失落無奈,“琉璃,我真的是哄不好他了,他一直哭,我沒辦法了……都怪我不好,剛纔沒理他,現在他好像也不想理我了。”
琉璃連忙收回視線,臉蛋紅紅的,“是,娘娘,交給奴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