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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到女兒的嬌豔如花的麗姿,戚英航已經拍着手大笑起來,道:“好啊,靜茹,想不到你打扮一下會這麼漂亮,可把你媽年輕時比了下去啦,哈哈。”
唐婉走在前面,卻搖着頭微笑道:“時間太緊了,否則我一定會讓靜茹還要漂亮些,這孩子,遺傳到了我們兩個的優點,可真是大美人,我那裡比得上。”
戚靜茹看見了正注視着自己的張浩天,臉上頓時飛起了胭脂般的紅霞,微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聽着父母異口同聲的誇讚自己,想讓他們不要說了,可是此刻卻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沒一會兒,唐婉已經帶着女兒走下了樓梯,望着戚英航道:“航哥,這個儀式應該怎麼舉行啊。”
戚英航道:“按我們家鄉的規矩,男女雙方訂親,男方應該在家中拜祭祖先後,然後帶聘禮到女方家去,要經過迎納,納聘,奉茶,壓茶禮,互贈戒指等共七關之後,才能赴宴完成整個訂婚儀式,但今日情況特殊,那些就免了,浩天,我只希望你能夠望着靜茹,對天發誓,今後善待靜茹,永不負她,你能夠做到嗎?”
張浩天點了點頭,凝視着戚靜茹,伸出右臂。用食指與中指向上指着道:“我張浩天在此盟誓,日後一定善待戚靜茹,無論什麼情況,都絕不負她,若有食言,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戚英航見到他發完誓,又對戚靜茹道:“靜茹,浩天已經發了誓,你也發一個吧。”
戚靜茹“嗯”了一聲,立刻像張浩天一樣舉起了右手,一雙秀眸深深的注視他,一臉莊嚴的用清如黃鶯的聲音道:“我戚靜茹向天發誓,今日與張浩天訂婚,他就是我的丈夫。我一定做一個好妻子,要是背叛他,不得好死。墜入十八層地獄,永遠不再投胎轉世。”
戚英航瞧着兩人相互發了誓,點頭道:“好,除了老天作證之外,我和阿婉,還有黃彪,都是你們倆的證人,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是未婚夫妻了。一定要相敬相愛,過段時間,等時機成熟一些了,便正式舉行婚禮,到那時候,絕對要熱熱鬧鬧的辦上一場,我戚英航嫁女,可不能像現在一樣清冷啊。”
說了這話之後,他又道:“好了。靜茹,浩天,你們開始交換信物吧。”
戚靜茹應了一聲。讓母親拿了一個精緻地盒子來。遞到張浩天手上道:“天哥。這本來是我特意找工匠給你做地。現在沒有結婚戒指。就拿它當我們之間地信物。你看喜不喜歡?”
張浩天聽着她地話。打開好那盒子一看。卻見裡面放着一塊翠綠色地玉佩。取到手中一看。瞧着那玉佩地正面居然雕着一個狼頭。不過狼頭地四周。則是一些認不明白地梵文。
戚靜茹道:“天哥。那時候我以爲你叫做張天狼。所以到了玉石店。找了一個有名地老師傅。讓他替我選了最好地材質。做了這個狼頭玉佩。這些梵文都是些佛門裡地吉祥話。是可以保佑你一生平安地。”
張浩天仔細地看着這狼頭圖案。只見比起自己胸前地那個猙獰兇狠地狼頭來。顯得要和善內斂許多。倒可以沖淡一些他身上狼頭地血腥戾氣。便笑着對戚靜茹道:“靜茹。這塊玉佩很好。我很喜歡。”
戚靜茹並沒有看到過他胸前地那個狼頭。見他對自己送地信物滿意。頓時露出了甜美地笑容。便就道:“天哥。你要是喜歡。那我給你帶上吧。”
張浩天答應了一聲。瞧着那玉佩穿着一根白金項鍊。便將玉佩交到了她地手上。然後低下了頭。
戚靜茹掛在他的頸子上,見到他穿着西服,裡面是一件白色襯衣,便輕輕地將那玉佩塞進了襯衣之中,與他貼身相隨。
這時戚英航道:“浩天,你呢,準備給靜茹什麼樣的信物?”
張浩天早就想好了,大步走到了餐廳裡,在餐桌旁邊的一張小桌,放着一張潔白的餐布,是在餐桌沒用時蓋在上面的,他拿了起來,雙手用力,已經撕了一小幅,跟着重新回到了客廳,放在茶几上,將右手中指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猛的咬破,隨着一股血腥入嘴,手指下移,已經在那白布上寫下了永不相負”四個大字。
見到張浩天忽然向着餐廳走去,而且還撕了一塊餐佈下來,戚英航等人還有些發愣,可是瞧着他這樣的舉動,都是暗暗點頭,顯然,張浩天這四個血字,代表了一個男人無悔的承諾,那是比任何在外面買地信物要真誠得多了。】
寫下四個字之後,張浩天整齊的疊成一個小塊,然後交到了戚靜茹的手中。
接過張浩天這塊血布,戚靜茹美麗的容貌上露出了激動之情,秀眸中也泛起了晶瑩的水波,將它拿到自己的胸前,喃喃的道:“天哥,這張布,我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一輩子,我現在好開心。”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靜茹,其實我未必有你想像的那樣好,我們在一起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地,但對你的承諾,我一定會做到。”
戚英航聽着張浩天說出這話,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想到女兒今後遲早會知道自己愛着的男人還與別的女人有牽扯不斷的關係,到時不知她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心中頓時一陣黯然,如果不是這個年輕的男子太過優秀,如果不是他和女兒已經有了某種無法說出口的關係,他真是不會贊成這門婚事地,如今只好就這樣發展下去了。
當下他便道:“好了,靜茹、浩天。既然你們兩個已經交換了信物,那麼已經是未婚夫妻,浩天,你對我和靜茹她母親地稱呼也應該改一下了,總不能還龍頭大爺龍頭大爺地叫吧。”
張浩天明白他地意思,倒也沒有絲毫的扭捏。立刻對着戚英航叫了一聲:“爸。”然後向唐婉叫了一聲:“媽。”
聽着張浩天的叫聲,戚英航與唐婉都笑着答應了,而唐婉連忙對戚英航道:“航哥,浩天叫了你,難道你就這樣白聽着,還不封一個大紅包給未來的女婿。”
戚英航點了點頭道:“紅包當然是要封的,而這個紅包我也早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先吃飯,等會兒我會單獨拿給浩天地。”
唐婉知道他出手絕對不會輕。卻撅了撅嘴道:“你這人啊,今天怎麼總是神神秘秘的,算了。反正你是當家的,是浩天的泰山大人,我也懶得管你封什麼樣的紅包了,大家還是開飯吧。”
說話之間,五人便走到了餐廳裡坐下,戚靜茹有些羞澀不語,而戚英航也沒有說太多的話,倒是黃彪與張浩天多喝了幾杯。
吃完飯之後,戚英航招呼着張浩天又跟着自己到書房去。
進入了書房。戚英航讓他坐在沙發上,走到了左側的一個書櫥旁邊,抽了其中的兩本書來,跟着打開了一個暗格,拿出了一個檀香木做的盒子來。
重新走到了張浩天地旁邊坐下,戚英航開啓了那檀香木盒,從裡面拿出了一樣紅色的物事來,道:“浩天,這個你拿着。算是我送給你和靜茹的紅包。”
張浩天接過那物事,仔細一看,卻是一塊大約兩寸大小地紅漆龍頭木雕,這龍頭的神態有些像那龍杖之狀,不過奇怪的是,只有一半,似乎被人有意的剖開了。
於是張浩天忍不住道:“龍頭大……”
想着不對,立刻又改口道:“爸,這塊龍頭木雕怎麼只有一半啊?”
戚英航道:“這塊木雕算不是什麼名師之作。本身是沒有什麼價值的。但是,它的作用就在於剖開了一半。”
張浩天頓時明白了些。凝視着他道:“是不是還有一半在另外什麼人手裡?戚英航點了點頭道:“浩天,你應該知道,在龍頭的身邊,應該有三個人的,除了黃彪與婁吉之外,還有一個護印大爺你沒有見過。”
張浩天恍然大悟,道:“爸,是不是另外一半的龍頭木雕在這位護印大爺地手中,如果兩塊木雕相合會有什麼特殊的作用。
戚英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着他道:“你聽說過陰符與陽符沒有?”
張浩天點頭道:“聽說過,那是古時候打仗用的一種竹籤,用以在千里之外將帥之間的命令,將用陰符,帥用陽符,兩符相合,命令才能夠生效。”
戚英航微笑道:“你知道就好,這龍頭木雕的作用和陰陽符是一樣的,而我這塊就是陽符。浩天,假如你在S市遇到了強大的敵人,需要力量發動攻擊時,可以用這半邊龍頭木雕去香港九龍的陽升大廈找一個叫榮叔的人,他會給你一支強悍地精兵,但你千萬記住,這個龍頭木雕只能用一次,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動用,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問題。”
聽到戚英航說這半邊龍頭木雕可以給自己一支強悍的精兵,張浩天也是一陣興奮,趕緊謝了岳父大人,這樣的禮物,對他來說,當然比金錢更可貴得多。
戚英航把檀香木盒一起給了他,張浩天便重新關上,想起一事,便道:“爸,婁吉身爲你的心腹大爺,怎麼沒見到他跟着你,是不是這個人有什麼問題?”
戚英航緩緩一點頭道:“婁吉本來也是跟了我二十幾年的人,但近段時間來,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而且龍杖放的地方,極是隱秘,只有我和黃彪還有婁吉知道,黃彪我是完全信得過的,所以婁吉就值得懷疑了。”
張浩天道:“會不會龐統勳另外派了人跟蹤你,偵查到了放龍杖地地方呢?”
戚英航搖了搖頭道:“這種可能性很小。浩天,你不要小看了我地那個竹樓,那裡面有許多的監控及預警設施,可是龍杖失蹤,這些設施竟都沒有起到作用,婁吉在管這事。所以不能不懷疑到他地頭上,只是我放龍杖的地方在地下的密室,一共有三道門,而這三道門有三套不同地開鎖程序,只有我和黃彪知道,婁吉是沒進去過的,所以能夠盜走龍杖的,必定是一個罕見的偷竊高手,在國內不會超過十人。我打算明天從這方面着手調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來。”
說到這裡,他又道:“浩天。既然你和靜茹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靜茹這丫頭也不會再胡思亂想,擔心你在外面忘了她,等會兒你和她單獨聊一陣,然後就回S市去吧,專心的發展自己地事業,另外還要防備着龐統勳再玩什麼花樣兒出來,他們雖然不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婿,但都清楚你當上紅旗大爺和調到S市去是我一手促成的。絕不會任你順利發展下去。”
張浩天點了一下頭道:“這我明白,會小心應付的。”
戚英航見他一臉的沉穩,極有大將之風,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浩天,我相信你會應付得很好的,走吧,我們先下去,你好不容易來一趟,要是把你佔用久了。靜茹會生我氣的,這孩子越來越和我親熱了,我開始瞭解她,也越來越喜歡了,準備過段時間對外面正式承認她是我的女兒,讓她進入“華宇集團”,學着做一些生意,我戚英航地女兒,可不能做一個只知道做家務伺候男人的黃臉婆。浩天。你不會怪我吧。”
張浩天當然也不希望戚靜茹爲了他而失去自我,點頭道:“那是最好。靜茹總是呆在家裡,也不是辦法。”
此言一出,他頓時想到一個問題,道:“爸,我在網上查到過你的資料,你有一個正室,好像還有不錯地背景,她知道你和媽的事嗎?”
戚英航“嗯”了一聲道:“我正式的老婆叫做苗芳,她的父親過去在本省是有名的航運大亨,家底的確豐厚,我和她結婚後,感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至於她知不知道我和唐婉的事,就很難說了,但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有爲這事鬧過。”
這時,他頓了頓又道:“我和苗芳只有一個孩子,叫做戚思雄,今天已經四十歲了,是華宇集團的總經理,思雄這孩子能力只能算中等,而且做事猶豫,所以我沒讓他參與幫中的事,就讓他做一個成功地商人吧。”
萬洪幫並沒有規定父親入了幫,子女就一定要加入,張浩天明白道上混的人無論到了多高的地位,都免不了有風險,戚英航不讓自己的兒女入幫,當然也是爲他們好。
此刻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打開了門,準備向着樓下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驀地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見戚靜茹一臉驚慌的跑了上來。
瞧着戚靜茹的神情,張浩天與戚英航的心中都是一驚,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非常緊急的事。
看着父親與張浩天開門出來,戚靜茹立刻大聲道:“爸,外面忽然來了好多地警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媽和彪叔已經出去了,你看該怎麼辦纔好。”
戚英航先是一愣,但跟着就恢復了鎮靜,冷笑着搖了搖頭道:“來得好快,過去我的確是小瞧了龐統勳,看來他是想把我趕盡殺絕了,浩天,你跟我去看看,我倒要知道他們想用什麼罪名來抓我。”張浩天聽着警察上門,也大是焦急,但他知道,身爲萬洪幫龍頭大爺,幫中有什麼事戚英航都不會直接出面的,警方要指控他是非常難的事,這次警方絕對是有備而來,將這別墅的四周已經團團圍住,想衝出去幾乎是不可能,而如果拒捕也會非常麻煩,便點了點頭,和戚英航一起走下了樓。
此刻,他已經想到,事情還沒有嚴重到不可控的程度。否則的話,警察早就直接衝了進來,根本不會給戚英航反應的機會。
大步前行,很快就出了樓,果然遠遠的見到黃彪與唐婉站在門後,打開了鐵門上面地小窗。在和外面地人說着什麼,而黃彪地神情已經頗是憤怒激動。
戚英航帶着張浩天到了門後,透過那小窗向外一看,只瞧着站着一羣警察,其中一個看來像領頭地中年警察在大聲道:“你們快開門,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我再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否則就會採取強制手段了。”
戚英航沉聲道:“黃彪,打開鐵門。讓他們進來。”
聽着戚英航吩咐,黃彪這才按開了旁邊鐵門的電鈕。
隨着鐵門的緩緩開啓,那羣警察頓時一涌而入。大約有七八名左右,那領頭的中年警察顯然認得戚英航,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道:“戚英航,我是G省公安廳緝毒處地黎兵,接到羣衆舉報,懷疑你利用自己公司的貨輪跨國販毒,而且找到了相關的證據,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聽到對毒品深惡痛絕的龍頭居然會被人污陷販毒,黃彪更是控制不住的大罵起來道:“**你媽的。胡說八道,你說販毒就販毒啊,憑什麼要跟你回去。”
那中年警察肩上的警銜顯示的是二級警督,只見他一臉威嚴的厲聲道:“黃彪,你嘴巴放乾淨點兒,你過去惡跡累累,長期跟隨戚英航,現在我懷疑你和販毒案也有關係,希望你跟我們一起回去接受調查。”
瞧到黃彪還要罵人。戚英航手一揮,制止了他,然後微笑着對那警督黎兵道:“黎警官,我願意跟你們回去接受調查,不過要打一個電話給我地律師,看他怎麼說,還有,這是我朋友的住所,她向來喜歡清靜。你能不能先帶你的人退出去。我很快就會出來地。”
戚英航在外面的身份除了是“華宇集團”的董事長,另外還有一些很顯赫的社會頭銜。那黎兵自然瞭解得非常清楚,此人現在還只在接受調查的階段,見他說話間不怒自威,當然也不敢逼得太厲害,便點了點頭道:“好吧,戚董事長,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打電話,也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說了這話之後,他打出了一個手勢,就帶着身後的一羣警察出去了,站在外面的警車邊等着。
戚英航見他們出去,慢慢走到草坪地中間,掏出手機來,連着打了好幾個電話,只是離着張浩天等人有些距離,無法聽得清楚。
過了一會兒,只見他放下了手機,先走到了唐婉與戚靜茹的身邊,笑着道:“阿婉,靜茹,別擔心,剛纔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的律師了,另外通知了我在省廳裡的一些關係,不會有什麼事的,只是走一趟罷了。”
唐婉知道他向來神通廣大,而且此刻神情如此輕鬆,一顆驚慌的心也漸漸的安穩下來,點了點頭道:“航哥,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要小心,跟他們去接受完調查後,一定要記得馬上打電話給我。”
戚靜茹也道:“爸,我相信你不會碰那些東西,警察肯定是誤會了,你不會有事的。”
戚英航仍然笑着“嗯”了一聲,這才走到了張浩天的面前,臉上地笑容立刻消失不見了,一臉凝重的低聲道:“浩天,我剛纔給廳裡的一個領導打電話,他說在華宇集團公司的遠洋貨輪上被海關查出了大量的毒品,船上所有的人已經被控制,而其中有一個人交代說是我親自安排的這批貨,看來在召開今日會議前,龐統勳已經佈下了一張大網給我,想讓我翻不起身來。”
有了人證,事情自然就對戚英航不利了,而且不知道龐統勳後面還安排了什麼陰謀,張浩天深知此事絕對沒那麼容易化解,咬了咬牙道:“龐統勳這個雜種,你已經將龍頭大爺讓給他了,他還要用這麼毒的手段想把你致於死命,我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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