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着的狀態持續了很久,相互抗衡之間,全是真才實料,馬虎不得。二人打的吃力,但是神秘人此時卻是心情大好!
思綺看着這邊的大戰,跟着陳爾東的噬天劍,心情也在跳動不止。見到他二人此時的狀態,心中頗感好奇?細細地看去,忽然,猛然大喝:“爾東,小心?”
“該死!”神秘人心中恨恨地罵道。
陳爾東突聞思綺叫喚,手中便加緊了攻勢。那知,自己握着兵器之手,卻是突然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繼而一痛,是一種徹膚之痛,差一點連噬天槍都握不住。
急急地將真氣運至右手,方將那奇來之痛擋在身體外面,但此時,神秘人渾厚地掌風再次襲來,已來不及抵抗。危急關頭,陳爾東將功力高速運轉,瞬間,便在身體表面佈下一道保護層,同時,右手使勁地猛拽,許是神秘人此時已專心地放在這一掌上面,而忽略了這邊,竟讓陳爾東將噬天槍抽了回來。
饒是如此的迅速,左肩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掃中,悶哼一聲,嘴裡,鮮血快速地溢出。
神秘人暗叫聲可惜,若思綺再晚點提醒,那麼陳爾東就不只受這麼點輕傷這麼簡單了,想到此處,不由地對一旁的思綺狠狠地瞪了一眼。
“爾東,你怎麼樣?”思綺急急問道,身軀已在移動,趕向這邊。
陳爾東揮手阻止了思綺的到來,“我沒事,放心在一旁看着吧!”旋即轉向神秘人,看了半天,道:“原來如此,只不過你兵器上的古怪,本座已經領教過一次,當不會再上當,不知你還有什麼本事?”
瞧了半天,陳爾東才明白,對放兵器上,那多出來一截的微微彎曲,正好可以溝住對手的兵器,但是那種疼痛從何而來,兵器還有什麼古怪就不是現在的陳爾東能知道的了?只要不讓兵器再讓對方纏住,便不會出現這樣的事,這點,陳爾東還是很有自信的!
神秘人冷喝道:“閻君,休要猖狂,今天你必死無疑!”左手連連拍出,勁風激盪,藉着這股力道,神秘人右手怪兵器趁勢而出,微弱的藍光不經意間再一次地出現。
陳爾東冷哼一聲,身子急速扭動,在對方未到之時,噬天槍已經射出,直奔對手命門而去,漠然不理對方襲來的勁道。
忽地,神秘人怪笑連連:“閻君,納命來!”那道微弱的藍光猛地增強,已能清晰所見,勁風吹動,藍光四散開去,頓時,將大地上所有的人都包圍在其中。
陳爾東身體微微一頓,猛然大喝:“卑鄙,竟然用毒!”
原來這藍光中包含着奇毒,現在,陳爾東方明白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那麼有把握要將自己擊殺,有此毒招,當然是自信滿滿!
“哈哈,閻君,毒已蔓延,已將爾等包圍,現在看你們還有何本事逃出本座的手心!”毒煙外,神秘人囂張的聲音響起。
沒有時間去應付他的囂張,陳爾東心頭急速顫抖,莫名的頭暈出現,讓他猶如喝醉了一般,不停地搖晃。真氣急速涌動,冷冰的真氣一下子在全身遊走,快速地將那股不適趕出了體外。
眼神掃過四周,只見所有的己方門人已全都倒下,慶幸的是,神秘人並未給自己的手下準備解藥,所以他的人也一併倒下,倒未趁機讓他們大開殺戒!
陳爾東寒冷地看着對方,只要將神秘人拿下,這些弟子們或許還有救,但短短時間內怕是做不到,這些弟子還能堅持到最後嗎?想到此處,陳爾東怒火直上,凌厲地眼神射出道道精光,戾聲道:“你堂堂一代宗師,竟幾次三番地使用卑鄙的手段,好不要臉!”
“成王敗寇,閻君,這個道理難道你還不懂嗎?”神秘人得意地道,雖然聽見陳爾東的聲音依然嘹亮,但並未放在心上,對自己的毒,他絕對有信心!
“本座就看看,你今天怎麼成王?”陳爾東倏地前進,噬天槍如蛟龍般勇猛,狂吼着奔向敵人。
神秘人快速躲過,哧笑道:“閻君,你愈是使力,毒氣在你身體裡散發的愈快,本座看你能撐多久?”笑聲在大地上響起,身法快速展開,始終閃避着,不與陳爾東硬碰!
但是愈打愈驚心,對手彷彿一個不知疲倦之人,槍槍兇猛,絲毫地不見中毒之勢,神秘人不禁詫異地看着對手,只見陳爾東嘴邊冷笑不止,頓時,首次對自己的毒產生了懷疑!
“閻君,你沒有中毒,這怎麼可能?”神秘人驚駭地道。
陳爾東懶得理他,一槍快是一槍,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倒對方,以取得解藥!
“本座的毒藥天下無雙,怎麼會對你失效呢?”神秘人簡直不敢相信,語氣中,有了一絲瘋狂!
“區區地驚魂散,也配叫天下無雙嗎?”陳家莊內,一聲嬌喝,繼爾,歐陽憐心的身影急速奔來,不到片刻,已到了思綺身邊。從懷中取去一個瓶子,揭開瓶蓋,給她聞了一下,很快地,思綺伸了個懶腰,便好好地站了起來。
“思綺,拿着解藥快去給其他人解毒!”歐陽憐心冷冷地吩咐着!
“你到底是誰,爲何會知道本座的獨門毒藥?”神秘人咆哮着吼道。
歐陽憐心緩緩地轉身面對神秘人,冷冷道:“汪長老,這麼快便將本宮給忘了嗎?”
神秘人渾身一顫,繼爾眼中暴射出倆道精光,怒道:“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本座真後悔,當年沒在島上一併將你殺死,反而讓你在這時壞了本座的大事?”
歐陽憐心並未因爲神秘人的辱罵而動怒,淡淡地道:“你今天應該知道,什麼叫做因果報應了吧?殺父之仇,新增之恨,今天一併做個了結吧!”
陳爾東打看了下週圍,見思綺正在解救衆人,遂將不安地心放了下來,與歐陽憐心一道注視着神秘人。
神秘人氣極,冷冷笑道:“也好,就讓本座瞧瞧,當年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到底有何手段能找本座報仇?”
“必不會讓你失望!”歐陽憐心喝道,俏臉一寒,長劍拔出,直朝神秘人刺去。
“不過如此!”神秘人喝道,手中兵器就地劈出,‘鐺’地一下,歐陽憐心的寶劍便已被帶到一旁。
歐陽憐心銳利地眼神閃現,身軀扭動,長劍刁鑽地反刺過去,隨手捏來一劍,此時恰到好處。
神秘人心中一凜,一聲斷喝,兵器再次告出,身影也飄忽不定,使人無法捉摸,但此法在歐陽憐心面前卻不管用。人影閃過,瞬間,歐陽憐心便已追上了神秘人,劍花飄動,逼向神秘人。
神秘人招式已老,只等連連後退,避開歐陽憐心的劍花,身體剛一落地,忽地心生不安,身體再次移動,不過仍晚了一步,肩膀上,已被一道犀利的掌風拍中,讓他腳步大亂,口中鮮血沿着面具的邊緣快速地流了出來。
“沒想到,大名鼎鼎地閻君竟也會學人偷襲?”好不容易將身體穩住,神秘人含糊不清地罵道。
剛纔趁着神秘人落地之時防守不嚴,給了他一幾,料不到對方反應確實夠快,只傷了他卻沒能要了他的命!
“比起你層出不窮的花招,本座這一下,算是不值一提!”陳爾東淡淡地道,同時,人已快速地逼向了神秘人,絕好的機會,陳爾東怎能放過。
神秘人深吸了口氣,四周的戰鬥已經結束,只有陳爾淳三人還在繼續,讓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的是,爲何這幾人都未曾中毒呢?
知曉一切計劃的銀花婆婆愈打心愈寒,毒煙已經擴散。但對手除了開始的時候出現了短暫地怪異情況之後,便是如若常人,之後發生的事,她都聽在耳中,心中已然沒了自信!
去意已起,銀花婆婆手中攻勢更見凌厲,蟠龍柺杖瞬間,杖影重重,以疾逾閃電的速度硬生生地將陳爾淳逼退,而她本人卻趁機移動身體,快速地奔向了神秘人。
陳爾淳心中殺意倍增,身影晃動,流星般地速度射向銀花婆婆,二人一逃一追,很快便進入到了陳爾東的圈子內。
“姐姐,你沒事吧?”見到陳爾淳,陳爾東連忙問道。
“沒事!”陳爾東應道,眼中的冷漠卻是牢牢放在了銀花婆婆與神秘人身上,這次若不是歐陽憐心在場,她所有恨天宮的兄弟姐妹只怕要盡數喪身於此!
三人呈合擊之勢,將神秘人與銀花婆婆圍在了中間,讓二人無任何地機會想要突圍而去!
神秘人盯着三人,狠狠地道:“千算萬算,料不到你這個賤人在此?”
歐陽憐心一聲嬌笑,道:“你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你也該去陪我爹去了!”說完,殺機陡現,人隨勢動,急速涌向二人。
陳爾東二人也不在遲疑,各自氣勢洶洶地逼了過去。
三人聯手,原就不是他二人可以抵抗,更何況神秘人現在受了重傷,更不是陳爾東等人的對手。銀花婆婆臉色微變,狡詐地眼神中冷色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