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
唐豆豆一坐進車裡,就摘下了假髮和墨鏡。
和上次從雲頂酒店逃開一樣,她和池勳用了慣用的招數。
池勳一邊吩咐司機開車,一邊瞅了瞅她,道:“得先把你藏起來。”
“爲什麼?”豆豆一聽,抿起嘴,“你不是說,很快就會安排私人飛機嗎?”
“那是昨天。”池勳道:“我也纔剛知道,原來這幾天野種都在派人監視我。”
“什麼?”
豆豆這才感到後怕,“不會被他發現……很快就找到我吧?”
“你放心,逃都逃出來了!”池勳自大地拍拍胸膛,“本少也不是草包,身邊這麼多精明能幹的手下。”
若是換成以前,唐豆豆肯定會立即嘔吐。
可是現在,她只好自欺欺人地相信池勳擁有一批比穆雷阿杰還要精明的手下。
“我先把你送到****,你放心,那個地方絕對沒人能找到。”
池勳開始部署唐豆豆的逃跑計劃,“等幾天風聲穩定了,我立即送你回國。”
……
夜幕微垂,身穿高貴旗袍的中年女人雙手搭在欄杆旁。
“夫人。”
唐娜走進露臺,站在池夫人身後,“剛剛調查到,唐豆豆離開了雲聖島,好像是在池勳的幫助下逃跑了。”
“逃跑?”
池夫人立即轉過身來,思忖了一下。
“是真的。”唐娜繼續道:“池城正在向池勳要人,兩兄弟在一家會所中對峙,正劍拔弩張。”
“夫人,我們要不要……”
池夫人卻搖了搖手,好似沒什麼興趣,“這個時候炒作他們兩兄弟不合的緋聞顯然沒有必要,搞不好還會被發現,得不償失。”
“那豈不是便宜了唐豆豆?”
“你好像對她很感興趣?”
“夫人,我只是不甘心咱們上次被她戲耍,而且夫人一再給她機會,她卻不識擡舉。”
池夫人搖了搖頭,“唐娜,咱們策劃佈置了這麼久,步步爲營,難道只爲了對付一個小小的唐豆豆?”
“那倒不是。”
“所以,稍安勿躁,那個小丫頭,早晚會在我手心裡死掉。”
……
“嘖嘖,池三少爺這是故意找茬嗎?你女人丟了與我何干?找我來幹什麼?”
豪華包房內,池勳左右臂彎裡各抱着一個女人,懶洋洋地靠在真皮沙發上。
雖然前方視線已被一羣黑衣人擋住,卻依然無法影響男人的快活自在。
話一說完,池勳便示意兩個女伴,倒酒的倒酒,喂水果的喂水果。
“少爺。”
不一會兒,穆雷來到包房,走向矗在池勳身前的高大身影。
“查到唐小姐上了這部車子,車子一路向西行駛……”
池勳心裡罵了聲娘,不過面上依然吊兒郎當的,接過酒杯,衝池城舉了舉。
“要麼坐下來喝一杯,要麼讓你的人撤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而池城根本沒有甩池勳的拽樣,他只是一個清冷的眼神,身旁的人便拉開了池勳的女伴。
“喂!野種你什麼意思?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是嗎?”
池勳臉色玄寒地站起,“砰”地一聲摔碎了酒杯。
他與池城的身高不相上下,兩人的眸光一對上,空氣中擦過無聲的電火。
“她在哪?”池城的臉色,如千年寒冰,眸中不斷閃過幽光。
池勳舔了舔嘴脣,“不、知、道。”
不過他的衣領迅速被人扯起,他咬了咬牙:“野種,你敢對我動手?來呀!打我,往這兒打!”
他指指自己的太陽穴。
“不敢動手是吧?你不是很man嗎?你不是號稱心狠手辣嗎?你快打死我,雲頂繼承人的位子就是你的了,哈哈哈!”
池勳無理取鬧着,可心裡也十分忐忑。
因爲他知道池城的拳頭不吃素,真要較起勁來,他必定吃虧。
池城沒有動他,只是道:“你把她藏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不過是時間問題,可她一旦離開我的保護後便會很危險,你最好快點告訴我。”
池勳聽了卻哈哈大笑,“池禽獸,你在逗我嗎?還是你太瞧不起人,怎麼離開你的保護就危險,假設她正在我身邊,我就不能保護她?再說……”
他本來還想說,今天她能逃跑就是因爲身旁只有一個阿杰,她若遇險,阿杰一個人能保護?
不過,池勳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或許,他也根本沒意識到池城的話意。
“喂?什麼?”
池勳猙了猙眼珠,“說清楚,怎麼個突然不見了?”
電話那端的人戰戰兢兢地對池勳敘述着最讓他打臉的話,池勳的臉孔一陣煞白。
掛上電話,池勳重新擡起臉孔問:“是不是你?”
“我什麼?”
“肯定是你!”
池勳狠狠推了下池城的肩膀,豎起一根食指,“對,人他媽是我帶走的,但是她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她想跟着我,你窮追猛打什麼意思?”
池勳知道這些禽獸話若唐豆豆聽到,一定想煽他耳光。
可是他氣不過,明明他下午才把她安置到他名下一棟別墅內,那鬼地方連他都沒去過幾次,池城怎能這麼快找到?
他還得了便宜賣乖,跑來會所質問他把她藏到哪裡?
“啊!”
池勳痛叫,他的手指被池城狠狠一握,空氣中生出筋骨咯咯作響聲。
“鬆手!你……”
池城面無表情,冷冷地道:“她最近得罪溫麗蓉,以你對溫麗蓉的瞭解,她會放過她嗎?”
“你什麼意思,啊……”
池勳邊痛邊問,池城一鬆手,他手指彷彿被掰斷了一般。
“她在我身邊,哪怕只有阿杰一個人保護她,溫麗蓉也不敢動。”
池城說完,轉身走出包房。
池勳這才後知後覺,難道是溫麗蓉劫走了唐豆豆?
“喂!你等等,你去哪?”
……
池勳追着池城出了會所,此時夜幕早已垂落,月色亦被一片烏雲遮住。
“你要去找溫麗蓉?”
追到車邊,他攔下保鏢爲池城打開車門的手。
“好吧,唐豆豆下午被我藏進了我在東郊的一棟別墅發,那地方很偏的,很少人知道,我以爲……”
池勳邊說邊懊悔,早知道就不會玩這種欲蓋彌彰的遊戲。
“可剛纔管家打來電話,說她1小時前突然不見了,這是不可能的,簡他媽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