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113章



真的恨不得將她徹底吻暈,那樣她便不再悲傷,更不會落淚,而他的心也不會疼得難受。

她可知道,她的一滴眼淚,就足以讓他惱怒得想要毀掉傷害她的人。

性感的薄脣貼在她嬌豔的紅脣上,卻不再有動作,過了一會兒後,唐勁才即憐惜又深情地印下一吻,伸手環住她瘦小的肩膀,將她脆弱的身子納入懷中,讓還處於悲傷中的她貼靠在他寬闊的胸前。

“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再感到內疚,更不許爲了不是自己的過錯而卑微地活着,聽到沒有!”他強勢地命令道。

夏予馨未回話,不明白他爲什麼知道真相後會是這種反應,一般人如果知道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就算不當她是病菌對待,也會以鄙視的眼光看她,可他竟如此冷靜,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可是此時此刻,面對他體貼呵護的舉止,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思考,胸腔內滑過一股暖流,這樣的感覺好特別,不僅安撫了她彌亂的心,更是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熱度。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從今往後,我不准你爲了贖罪而忍氣吞聲地活着,否則我見一次,就吻一次,而且直到你投降爲止才放開,否則就算吻裂了你的脣,我也會死咬着不放,你最好相信我會做到。”

真的好霸道,試問又有誰會這麼威脅人的!

夏予馨暗暗嘆息,感覺到他的肩膀越縮越小,將她摟得更緊,無形中給予她力量,她側着頭貼靠在他的胸口,清楚地聽見他的心跳聲,強而有力,砰砰,砰砰,砰……

“我不能呼吸了。”夏予馨在他懷裡發出細微的抗議。

“以後別哭了,難看死了,去洗把臉吧。”唐勁放開她,雙眸凝視着她淚痕交錯的小臉,故意黑着張臉。

“哦。”夏予馨應了聲,不敢看他,匆匆地跑去洗手間。

這次面對他的毒舌,她竟不覺難受,反而有着一絲絲的喜悅,這好奇怪哦。

唐勁望着洗手間緊閉的門扉,揚了揚脣,接着轉過身,斂眸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婦女,緩緩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地低語數句,那表情,那眼神如冷獅般,危險至極。

待夏予馨的情緒較爲穩定後,唐勁帶她離開病房,同時聯繫了三位世界頂級腦科專家,甚至連忙得不可開交的西蒙都被他下令立即回國,讓他們一起對江家儀的案列進行緊急商討,並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務必想出解決的方案。

江家儀是因爲意外而導致變成植物人,雖然之前的醫生都說她醒來的機率微乎其微,但唐勁一直堅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那就一定能發生奇蹟。

不管怎麼樣,唐勁都要江家儀醒過來,因爲這是夏予馨唯一的心結,只要一天不解開,她便不會放開已束縛的身心,而這絕對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總裁,我知道你是出於一片好心,但你一下請這麼多專家過來,說不定會驚動我爸,到時他一定會生氣的。”

在醫院的草坪前,夏予馨不免擔心地道。江阿姨是爸爸這輩子最愛的人,甭說沒發生意外事前,爸爸對江阿姨情深意切,事事維護,哪怕發生意外後,爸爸依舊愛她入骨,除了醫生和看護外,任誰他都不允許靠近一步。

雖然她和爸爸已經和好如初,但不代表爸爸對當年的事情已經釋懷了,她不想讓兩父女好不容易修復的關係,又因爲這件事而鬧僵。

“你放心,我已經徵得袁玉嵐的同意,她已經打電話交代過院方,治療過程也會低調處理,至於你爸那裡,我們只要極力隱瞞,相信他不會知道的。”更何況,一旦治好了江家儀,那個人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敢生氣。

雖然他知道夏晨光並非故意放任自己的女兒住在外頭,但一想到予馨這些年來過得如此辛苦,他就一肚子火,自然沒好態度。

聽到他的

話,夏予馨安心不少,但一想到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冷靜下來後,心裡又不免擔心起來。

“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要瞞着我的身份,只是因爲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怯怯地道,小臉帶着歉意。

“我沒怪你的意思,不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因此而害怕什麼,畢竟那沒什麼大不了。我從不是個蠻不講理,是非不分的人,就算知道了你家的事,也不會對你怎樣。”

她的身份大白後,知道她這些年來受的苦,他只會對她越來越憐愛,畢竟那些恩怨都與他無關,而與他無關的人事物,他統統不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在乎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罷了。

“我只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家裡的事情。”尤其是媽媽的病,她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當年,旁人鄙視和怨恨的目光曾讓媽媽徹底絕望,以致於神經錯亂,所以她不想再讓媽媽受傷。

“你會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你有想要保護的人。”他一副我深懂你的模樣。

“謝謝你!”她的神情流露出感激,沒想到事情原來這麼簡單,虧她之前還瞞得那麼辛苦,根本就沒這必要,唐勁的思維比平常人都來得特別。

這個男人,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纔好。

“那我可以理解爲,在櫻馨島時,我問你是不是爲了錢才幫閻做事,你寧願被我誤會,也要說謊,就是怕我調查你家裡的事情,繼而知道你的身份,對吧?”唐勁笑覷着她,對於她和閻霖漸漸明朗的關係,他心裡滿是愉悅,只要他們毫無瓜葛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對!”夏予馨望了望他,老實地道,“我之前的確不認識閻霖,之所以跟他來往,有巧合,還有一些無可奈何。”

“你去他家也是巧合?”唐勁不甚理解地挑高一道眉梢。

去他家!?

夏予馨怔了下,隨即明白他所指何時何事,沒深究太多,搖頭道,“不是,因爲他說與夏氏的合約在家裡,那次我只是跟他回家拿合約而已。”

“前不久,在夏家別墅門口,閻霖差點欺負你,我猜是他下的藥吧。”唐勁又問,語氣其實是肯定的,甚至帶着隱忍的情緒。

夏予馨咬着脣,猶豫了下,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個該死的混蛋,唐勁胸腔內聚集的怒氣不斷地往上涌,他的臉色也跟着越發地難看,暗暗在心裡發誓,一定要讓閻霖生不如死。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在巴黎,你的確是走錯房,但又是誰下的藥,你一定知道吧?”他問得嚴肅,而望着她的雙眸更是無比認真。

“是誰下的藥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嘛,我只能跟你保證的是,那只是意外,我絕無企圖。”

思索半響後,夏予馨還是不敢說出袁玉嵐,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追究也沒意義,她不想自找麻煩!

夏予馨的話裡帶有保留,唐勁一眼就看穿,但他卻不打算追究,因爲只要稍稍一查,就能知道事情的原委,現在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唐勁突然朝她伸出大掌。

“我們又要去哪裡呀?”夏予馨猶豫地瞅着唐勁,他總搞神秘,剛纔的事就讓她心有餘悸,現在她都不敢輕易跟他走了。

唐勁抿脣不語,徑自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夏予馨還想抗議,卻注意到他竟也換上了休閒的服裝,與她這一身,怎麼看都像是情侶裝。

想着想着,俏臉不由地染上一片嫣紅,心跳甚至以不同尋常的節奏鼓動着,夏予馨輕輕地放在胸口,那種感覺即熟悉又陌生。

她擡起頭,怔然地望着唐勁高大寬闊的背影,還有兩人相握的雙手上,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他們來到醫院後方的一大塊空地上,用籬笆圍住,還未鋪上水泥,貌似用來種樹

或是蔬菜之類的植物,但奇怪的是,裡邊居然什麼都沒有,感覺像是剛翻新過一樣。

“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夏予馨好奇地問,他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醫院的嘛,怎麼如此熟悉這裡的環境,竟連這種好地方也能找到。

“世上還沒有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唐勁揚起自信的微笑。

這男人就不能稍微收斂點嘛,不過他的確有驕傲的本錢,剛纔在醫院的時候,那些醫生各個都對他恭敬不已,甚至連在全球各地享有盛名的神醫,只要他一聲令下,沒人敢直接拒絕,他的本事與威嚴,她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拿着。”不知何時,唐勁遞給她一把鏟子。

夏予馨接過,前秒還在困惑,下一秒就見他也拿了把鐵鏟,還有一株只有半米高的小樹,她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樹呀?”

“胡楊。”唐勁淡淡地說道,挽起衣袖,在空地的中央找到一個最適合的位置,揚起鐵鏟,開始挖泥土。

他居然在挖土?瞧見唐勁略顯生疏地挖掘着泥土,與他高貴氣質完全不搭的動作,夏予馨着實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自己親自動手做這些?

不過種樹,那一直以來都是她想要做的事情,興趣自然大過了好奇。

“我也來幫忙吧。”她拿起鏟子,也想加入挖掘的行列,但卻被唐勁沉聲拒絕。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你待會兒只要負責幫忙埋點土就好。”她的手這麼細膩,哪能幹粗活。

說完,唐勁又開始埋頭苦幹,直到覺得位置合宜,他拿來要種的胡楊,將它輕輕地放進挖的穴裡邊,擡頭望向夏予馨,交代道。

“弄點土進去,小心點。”

“哦,好!”

從未做過這些,夏予馨也有些不利索地拿起鏟子,一點點地埋住胡楊的樹根,直到看不見它的根莖爲止,唐勁才幫忙一起弄。

“大功告成了,我去拿點水過來。”唐勁露出一抹極爲舒懷的笑,接着轉身去拿澆水的工具。

見他興致勃勃忙碌着,此刻下午的陽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將他高大的身影模糊了一些,但卻絲毫遮掩不了他本身所散發出的光芒,真的好耀眼。

驀地,夏予馨的腦海裡突然躍過某些美麗的詩篇。

我想做一棵樹,一棵可以自由隨風搖擺,還能爲他人遮風擋雨,而且堅韌無比的樹……

一起種完第一顆胡楊樹後,他們先後又弄了些花草,這樣忙下來,兩人幾乎都沒怎麼說過話,可是唐勁的手機卻響個沒停,他卻統統當聽不見,最後甚至直接關機算了,夏予馨心裡意識到,原來他真是非一般的忙。

只是她不懂,爲何他這麼忙,卻依舊來做這些事?

心裡其實有個答案浮現,但她始終不敢想得深入,怕追究得越深,就會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

從醫院出來後,唐勁看了看錶,已經四點半了,便帶她離開,兩人在郊區的餐館簡單吃了頓晚餐,這纔不舍地開車行駛到她住的地方。

七點半,唐勁緩緩將車停在夏予馨家的那條巷子裡。

“總裁,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夏予馨笑着道了聲別,拿起包包和在醫院時換洗的衣物正想離開,卻被唐勁突然抓住袋子,不讓她走。

唐勁擡眸似笑非笑地凝視着她,“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

“這麼晚了,你還喝咖啡,晚上怎麼睡得着呀。”夏予馨下意識地說道,然而話一說出口,她就有點後悔,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呢。

“如果睡不着的話,可以打電話給你聊聊天嗎?”他的目光帶着邪惡。

“當然不行!”她紅着臉拒絕,心臟竟跳得飛快。

見她一臉窘然的模樣,唐勁勾了勾脣角,心情愉悅,目光越過她的頭頂,盯着不動,臉色徒地一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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