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可憐的哥布林,剛跳出火坑,又進了狼窩……”張凡憐憫的看着這些尤達的族人。??不過後者看上去很興奮,在尤達的招呼下,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忙活,連那些未成年的哥布林也蹦跳着,幫忙搬理雜物,清理場地。
“我們走吧,四處去看看。”綠翼拉了張凡一把,“阿肯你走不走?”
“走!”阿肯連忙答應。
邋遢道人回過頭來,遞給阿肯一張符籙和一隻袋子,“聽到我召喚,及時趕回來!”說完立刻就投入忙碌中去了,他一聲唿哨,玄龜殼裡的雜物蹦跳着躥了出來,外面的哥布林立刻撲上去整理,搬到指定的位置,好像都是早就操練好的……
“我們去哪裡?”張凡問。
阿肯細細想了一下,“先去附近看看,打聽一下這個時代有什麼名人?我們去拜訪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好處。”
“不用打聽,我就知道。”張凡看向遠處,嘆息道:“天下之人兼相愛,強不執弱,衆不劫寡,富不辱貧,貴不傲賤,詐不欺愚!如果墨家思想能夠與儒家思想一同傳世,我們中華還要強大!可惜啊!這個時期,正是墨家學說的創始人——墨子所在的時代。”
“墨子?”阿肯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啊哈!這個時代還有一個人物,我想起來了!”
“誰?”
阿肯得意的問:“你看過《墨子》,難道忘了‘公輸子削竹木以爲鵲,成而飛之,三日不下。’這個人可是我們機械專業的老祖宗啊!我和我的導師最崇拜的兩個人物都在這個時期!”
“哦,你說魯班啊。”張凡恍然。“那個‘木鵲’就是‘木鳶’,傳說中的風箏吧?”
“風箏是墨子發明的,傳說魯班可是製造了世界上第一臺飛機哦。”
“木鳶?飛機?”張凡心中一動,與阿肯對視了一眼。
“木鳶!飛機!”兩個人拍手大笑!拉起手,跳起舞來。
綠翼暗櫻看着兩個人瘋瘋癲癲的樣子,不知所以,“你們搞什麼啊?到底走不走?”
“走!當然走!”阿肯笑着大叫,“開路,去宋國!”
“怎麼又是宋朝去了?不是戰國嗎?”綠翼的歷史只限於小學水平。
張凡笑道:“宋國是戰國時期的一個小國,是墨子的故鄉,離魯班所在的魯國也很近。阿肯他一定把春秋戰國時期的地圖背下來了。”
大家坐上威利斯,綠翼則騎馬跟上,衝出了叢林,來到一處高地,極目遠眺,遠遠的看見一處村莊,農田村舍,儼然如畫,四人大喜,立刻前去。
不多時,行至村中,找了個麻衣老者問路。
“老丈,敢問此處是何地界,今日又是何時?……”
“……哦,此地乃是楚之雲夢,惠王狩之地,時惠王四十又四年……”
“雲夢?楚惠王44年,哦……”張凡聞言,心中回憶自己在現實世界所瞭解的歷史知識,雲夢澤,楚惠王打獵的地方,那麼應該離他的都城不遠,楚國的都城是什麼來着?
好像叫郢都,對,是叫郢都,在現代世界湖北省的荊州市旁邊。那裡曾經發現好多個春秋戰國時期的大墓葬羣,出土了很多青銅器和漆器。楚國的漆器很有名,可惜自己只收藏到小半件殘器,哎,扯遠了。張凡魂不守舍的想。
“咳咳,老丈,請問前去郢都,該往何處?”張凡恭敬的問道。
老者一指西南方,“此去郢都五百餘里……”
“多謝老丈……”張凡拱了拱手,辭謝老者。回來通報給阿肯。
阿肯聽了,立刻說道:“哦,這裡是就是雲夢大澤啊!不用問了,我知道這個地方,就是現代的湖北省孝感市附近,我有個同學就是這裡人。只是此地往東北500公里纔是宋國,往西邊250多公里是楚國的都城郢都。你看我們往哪邊去呢?”
“楚惠王44年有些什麼大事,你有印象嗎?”張凡問了一聲。
阿肯想了一下點點頭,“楚國滅了杞國。”
“你還記得墨翟救宋的典故麼?”張凡問。
“你的意思是——”阿肯仔細回憶了一下,“對了,魯班這個時候應該在楚國,幫助楚惠王打造雲梯,準備伐宋呢!”
張凡笑道:“我也只是猜測,墨子去郢都與公輸班鬥法,差不多就在這兩年吧。我想我們還是先去了郢都再說,至少魯班跑不了。而且我記得魯班這兩年好像就要死了,去晚了恐怕碰不到。墨子這時正當年輕,晚點找沒關係的。”
綠翼在馬上說道:“幸虧你們兩人,一個搞收藏,瞭解歷史,一個記憶力超好,什麼時代的事件都記得。換了一般人,恐怕都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
張凡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們也是瞎撞。看歷史書,間隔了這麼久遠的年代,發生的事件都做不得準的。你要是一個人的話,也會在附近找一個大城市,先過去看了再說。”
阿肯也點頭,“是啊,就說墨翟救宋的典故,傳說他與魯班模擬攻城守城的戰鬥,也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還是傳說。魯班死於公元前444年,而此時墨子才二十幾歲……”
“二十四歲。”張凡補充,他對這個歷史人物很崇拜,記得清楚。
阿肯繼續說道:“是啊,現在才二十三歲,你說他從宋國跑近千公里,到這裡來和魯班較量,而明年魯班就要死了,兩個人是否能夠碰面,都是問題。要知道現在的他,已經門徒三百了!才二十三歲,這可能性大嗎?很有可能是歷史的訛傳。”
“可這事持戒者場景,即便是傳說,也有可能成爲現實。”張凡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那位麻衣老者大喊着追了上來,“幾位慢走……”
張凡等人心中疑惑,便停了下來,等那老者上來。只見那位老者,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對他們說道:“吾忘相告,此地雲夢,頗多妖獸,雖楚王常來巡狩,數次圍剿,未能盡除。爾等不知此地兇險,如無防身異術,恐有性命之憂。”
衆人心中一驚,張凡問:“有何妖獸,能傷人性命,還望老丈相告。”
“一者名曰兕,色青黑,如獨角之牛,鋼筋鐵骨,刀劍難入,力大無窮,聲如震雷,聞者心膽俱裂!二者名曰比翼金雕,雌雄二雕,雙宿雙飛,其翼展如雲蔽日,鐵翎金喙,箭矢難傷,生撕虎豹,兇猛無匹,其目洞察千里,小如鼠兔之屬,亦難潛藏!此二獸最爲兇惡!三者沼澤瘴毒,誤入則死。四者狼蟲虎豹,蛇蠍毒蟲,遇之亦險,爾等不可不察……”這個老者估計在山林小村裡悶的久了,好不容易逮着幾個外鄉人,於是絮絮叨叨講了一大堆古代怪獸,恨不得請張凡他們回去,喝着小酒,好好說上三天三夜。
張凡幾人雖然聽得心驚,這些雲夢大澤的妖獸,恐怕要比日本那小地方出產的厲害太多了!就那兩隻金雕,恐怕就可以橫掃日本列島!但這些怎麼能夠擋得住這些高級持戒者的腳步,謝過老者的提示,衆人依舊上路。
不過阿肯謹慎,讓大家用‘神奇之蔓’覆蓋住身形,這樣僞裝了一下,即能夠防止蚊蟲騷擾,也能夠瞞過一些獸類的耳目。他則放出一些鬼鴉,在前方探路。
還好,這一帶還是雲夢澤的邊緣地帶,所以有村莊人煙,而少沼澤瘴氣,如果邋遢道人帶大家穿越在雲夢澤的深處,恐怕就真的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