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再見飛魚

書辰抱了抱錦晗,看着她難過,他心裡也跟着難過。

“對了!這個信物已經拿到了!”小淺忽然拿出一塊玉石來。

錦晗轉頭,看到小淺手裡拿着一塊玉石,上面雕刻着一隻飛魚。

書辰:“這難道就是第二件信物?”

“是的!”

“何時得到的?”由於陌歌的事情,錦晗完全忽略了還要尋找信物的事情。

“你們去取了紫檀香,本就是爲了復活飛鳥與魚,如今飛鳥與魚重生,便散落下前世信物,已經去往西天了。”這是錦晗和書辰去冥界時發生的事情,無緣得見。

沒有親眼見到飛魚,實在有點遺憾,瞧着他們曾經的家園:邦山,如今遭受大火侵襲,變得面目全非。

摩挲着這塊雕刻着飛魚的玉石,錦晗一點不覺得高興,爲了這第二件信物,險些失去天下蒼生的安危,也傷害了陌歌。說到底誰都沒有錯,只是宿命輪迴,遲早要還的。

封昕走過來說到:“鳳凰他當初不聽勸,逆天而行,如今是自食惡果了,事情雖是因你而起,但是你也不必自責。”說罷,封昕告別了衆人,消失在了天界之中。

書辰喃喃感慨,“即使是神族,也不能改變天道輪迴啊。”好好活着便是最大的恩賜。

雖然封昕說的話在理,但是錦晗心中很是複雜,要她一時半會兒完全放下心來,卻是不太可能的。

第二日清晨,書辰的眼睛又恢復了黑色。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錦晗發現書辰一到晚上,眼睛就會變成紫色的,視力還和往常差不多,只是顏色變了,而且在初入夜變化之時,眼睛會有一陣劇痛,一會兒便好了。

“我覺得真的太奇怪了!這事兒必須查清楚!”錦晗對書辰說到,看着他紫色的眸子,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等眼下的事情過了再說吧!”

“還有什麼事情比你眼睛重要啊?”

“我們不是還得去蔁莪山嘛?”書辰說的正是第三件信物所在的地方,蔁莪山。

“哎,又是大火,我現在看到火就有陰影,彷彿它們都是不滅的。”錦晗所說的指的是,蔁莪山上的那隻單腳鶴,名畢方,凡它出現的地方,都會出現怪火。

書辰想起以前封昕說過的話,心裡掐算了一下時間,下一個變化在一個月以後,如果速度快點,他還是可以趕在這之前陪錦晗完成第三件任務的。便說到:“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你現在的任務呢,就是讓蔁莪山梧桐樹根源的火熄滅。”

錦晗搖了搖頭,現在,提起火,她就心裡十二分不爽。陌歌還在昏迷當中,甚至沒有人知道他會不會醒來,想起這些,錦晗就覺得心情低落。

“你是不是還在擔心陌歌?”書辰敏感地察覺到了。

“嗯,要是他再也醒不過來了,該怎麼辦呢。”

書辰看着錦晗如此擔心陌歌,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可誰叫她不是別人,是錦晗呢。“不要想太多了。”說的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幾日之後,在雨晴姑姑的催促之下,錦晗和書辰再次離開了雨瑤宮,錦晗臨走之前,還去看了看陌歌,很是捨不得,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等着我回來哦。書辰聽了以後,心裡像被用力抓了一把,很是難受。

她覺得陌歌遭受的一切罪孽都是因她而起,無論旁人怎麼勸說,都是當了耳旁風。

爲了讓她不再沉浸於自責裡面,雨晴和小淺才催促着她趕緊上路去蔁莪山。並要她放心,一定會照顧好陌歌的。

蔁莪山在南邊,旁邊是南丘。在這兩年,斷斷續續的修行當中,錦晗還是有所進步,但書辰的進步卻是神速。錦晗怎麼都沒有想通爲什麼書辰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法術突飛猛進。就像是西遊記裡面服了仙丹的孫悟空,那種進步速度……

到達蔁莪山,已是幾日以後。蔁莪山就像一處從未被開發的森林。連一條可通往山上的路都沒有。

錦晗在山腳往上面望去:“這該從哪兒上去啊!”有些犯難了,這裡到處都是雜草灌木,不知從褐下腳。

“隨便從哪兒都應該可以吧……”書辰也是在來回轉悠着。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是卻害怕再次遇到在邦山遇到的事情,羣起而攻的黃貝,當時還好有陌歌在,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唉!”長嘆了一口氣以後,錦晗忽然看到天邊飛過來一條藍色的魚兒。

“那不是飛魚麼!”書辰肯定地說到,雖然都沒見過真正的飛魚,但是想來,除了飛魚,還有哪條魚能長着翅膀啊。

“飛魚!”錦晗忽然跳了起來,向天空那條藍色的魚揮手。

它有着湛藍色的魚身,白色的翅膀,身量不長,約莫爲人的一條手臂那麼長,十分好看,錦晗很是喜歡。

“你是來給我們帶路的嗎?”錦晗忽然這樣問到。

飛魚扇了扇翅膀,表示肯定。錦晗開心起來:“我說呢!都沒見過你,你就去了西天,還有些遺憾,現在又看到你了。”

“西天之主說恩人有事,便讓我回來幫你們一把。”

“你知道這蔁莪山該怎麼上去嗎?我們要去找畢方火源的那棵梧桐樹!”

“跟我來吧!”飛魚繼續緩慢地扇動它的翅膀,往山上飛去。

書辰,錦晗緊隨其後。

一路走,一路看到這蔁莪山上有很多的梧桐樹,錦晗疑惑了,這到底那棵纔是他們要找的那棵梧桐樹呢……還有,既然這麼多梧桐樹,是不是可以給陌歌找一棵樹呢?本來一直陪伴着他的梧桐樹不是被他自己燒死了麼。

“飛魚,你見過畢方嗎?”

“見過。”

“它怎麼樣?呃,我的意思是,它會不會向我們發大火啊?”首先擔心的還是生命安危。畢方這種被傳說成不詳之鳥的神獸,錦晗猜測,其性情大約也是不好的。

“會。畢方長年守護一棵梧桐樹,那棵樹的樹根是永遠燃燒不盡的怪火,但凡有人接近那棵梧桐樹,它就會出現攻擊對方。”

“又是個火攻高手……”錦晗碎碎唸了幾句,可自己擅長的是風系的法術,這法術要是用不好,只會助長火勢。

書辰心地善良,一般情況下是不願意傷害任何生命的,便詢問可有什麼躲過畢方攻擊的法子,飛魚表示自己不知道,它沉睡太久了,對於很多人世間的事情,早就忘卻了。

“但願這畢方不要太過厲害就好了。”

“畢方守護蔁莪山千萬年已久,難道真如我們想的那樣弱?!”書辰反問到,錦晗做了個很衰的表情。

由於都跟火有關,錦晗很擔心會不會一不小心,再次出現上次那種大火成災的事情,便極力要求先想好對策,再接近那棵梧桐樹。書辰同意,雖然他很想先去試探一下畢方的法力到底在什麼水平,實在打不過還可以逃嘛。

飛魚把他們帶到了山頂,說:“再走半里便是那棵梧桐樹了,你們要小心啊,還有那棵梧桐樹葉子是紅色的,火熄滅了,葉子就會恢復成綠色。”聽說千萬年以前,那棵梧桐樹本就是綠葉的,後來不知因爲什麼,身染了怪火,葉子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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